第二天。
“君度先生,您可以走了。”
饒是君度的思維異於常人,一時間也差點沒轉過彎來:“什麼叫我可以走了?雪銀同學醒了是嗎?”
“是的,”奈奈看上去十分歉意:“十分感謝您的仗義出手,小姐說您確實是在最後出現救下了她,也更感謝您能在這裡等了一夜,一直等到小姐醒來。”
君度皺眉:“不是救下她,隻是正好看到她在那裡。”
這點很重要。
至於在哪兒過一夜倒是無所謂,反正今天他也正打算休息。
“不管怎麼說,真的很感謝您救下小姐。”
君度:“……”
他又問了一遍乾剛才的問題:“是她讓我走的是嗎?她有沒有提過要問我什麼?或者解釋什麼?”
雖然他比所有人都明白,但按照不明白的角度來看,要個解釋是正常情況吧?
奈奈的表情看上去更歉意了:“很抱歉,小姐說您與這件事沒有太大關係,這是我們雪銀的家事。”
君度沉默了一陣:“你應該知道,這已經不是什麼所謂的貴族驕傲了,這叫死撐。”
死撐著要自己一個人解決問題,也好在他不是墨寒,不然現在指不定能做出什麼。
……話說回來,雪銀莉是因為什麼被墨竹堵巷子裡來著?
好像就是因為墨寒?
君度欲言又止,隻好就這麼帶著一腦子複雜的情緒走了,外加雪銀氏強硬塞的東西。
墨竹揍人他收謝禮,這叫什麼破事兒啊,一條產業鏈是嗎。
奈奈把君度送到院門口,目送背影消失在眼簾之後,也才一臉憂慮的回去報告:“小姐,君度先生走了。”
頓了頓,她又問:“你們還不是朋友吧。”
雪銀莉此時正在翻閱從玄玉島送來的冊子,聞言問道:“如果是朋友,那會怎麼樣?”
奈奈認真道:“如果他真的是你的朋友,應該會立刻闖進來質問您發生什麼事才對。”
雪銀莉默然了片刻。
“君度他,除了對力量的執著外,對外界一切都顯得波逐流,他從不關心周圍的環境,解釋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奈奈十分讚同:“他甚至連謝禮都不想收,如果我沒有把《雪銀氏待客守則三十三條》擺出來提了七條,他大概真的不會收下。”
她甚至對比了一下:“比墨寒先生還少堅持一條。”
雪銀莉本的情緒本有些低落,但在聽到奈奈這種類似開玩笑的話後,又變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