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法陣辦法有三,其一,蠻力破陣,管他什麼妖魔鬼怪,強大的魔法足以破壞任何陷阱。”
“其二,光屬性破陣,這是當初我設置的漏洞,但我也不知道有誰看出了來。”
“其三,最正規的路線,”君度語氣不變:“打台球。”
凱瑞爾:“……”
“這是那個小姑娘的個人愛好嗎?”他忍不住問。
剛才的那一番話其實是君度自己給自己重複的,以防看到後因為太緊張忘記方法。
“您不是也見過示意圖嗎?台球就是這麼玩的。”
“沒細看,隻是對牽線重合時的運作方式有點興趣吧。”
有,但不多。
大概就是在這麼多屬性線的情況下,如果兩條線彙合到一起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與這些人到底觀念不合,但身為天界的人,卻也不方便乾涉大陸的事。
“或許不隻是人。”君度順著這個角度想了想:“對精靈也一樣,不過如果真的在針對精靈……”
困而不殺,卻會耗儘精靈的體力。
“可真是個捕獲寵物的絕佳法陣啊。”君度冷笑了一聲:“但斯諾克製造這個東西的起因是參加了國王城堡的攻防戰,難道是遇到了無主並且效忠於洛克王國的精靈?”
凱瑞爾沉默了幾秒。
他不太確定剛才君度表現出的情緒是不是真實的。
隨後他帶著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是不是故意學我說話?但我的語氣也不好這麼衝啊。”
“咕嚕球真的是個天才的發明。”
君度說:“簽訂契約的雙方是雙向影響,而不是單純召喚命令與作戰的關係。”
“你是說,在我的光屬性和噩夢的黑暗加持之下,讓你變得衝動了?”凱瑞爾狐疑的問,“但你本來也不是多麼冷靜的類型吧。”
他年輕的時候可沒這麼衝動。
正常人也不會因為一次夜遊就把自己搞進輪回黑洞裡。
“這種事就不要再提了吧,那個精靈不管給我,還有墨竹和雪銀莉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君度說著說著就停下了,因為他發現他們三個可能被什麼詛咒了,老是遇到這種類型的問題。
“包括這次肯定也是。”
“你是覺得,這次是自體複製出了一個墨竹,隨後被幻想徹底改變了人格?”
“墨竹肯定也這麼以為的,對於自體複製我們並不了解,猜測不由就多了一些。”
“更何況這些時間內我們遇到的精靈,很多有發生了異變。”
比方說最初隻是可以做到幻想操控的第五號,突然就異變為了放大負麵情緒,比如說著夢境成真的第六號,把一個班連同教師也拉進了一個夢境,更彆提差點把王城和魔法學院鬨了個天翻地覆的分離融合。
很新奇,但利用朋友扯上周圍人生命,還是在非主觀且無法控製的情況下,就會讓人惱怒。
凱瑞爾忽然明白了什麼。
“你所謂的安全感,不會來自於你的控製欲吧?”
“呃……啊?”
沉浸於思索中的君度,在忽然聽到了這種話的時候,掃帚一歪差點把自己掃下去。
因為他覺得這很不可思議:“什麼跟什麼?我的控製欲?”
“不要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精靈與訓練師之間的心是相通的,總能感覺到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