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一次知道我自負。)君度很懊惱。
凱瑞爾:(你以為你是什麼樣的性格,很自卑?那你是否知曉,自卑到極點就是自負?)
君度搖頭:“是我衝動了,抱歉。以及我不知道您會不會信,我雖然很閒但不會這麼閒。”
順便他也思考了一下國王同意的原因:(很明顯魔法學院不會有個什麼準入之書,所以,那天你真的沒再做什麼?)
(我可是很忙的。)凱瑞爾否認。
國王歎了口氣。
忽的,窗外飛來了一隻鳥兒。
豹身,雕嘴,獨角。
“蠱雕?”
蠱雕把頭探了進來,它的口中銜著一封信。
奧貝斯坦把信接過來:“你是?”
“墨寒的寵物。”君度替蠱雕回答。
蠱雕點了一下頭:“昨天夜裡,墨寒讓我把公主失蹤的消息帶給了格裡芬院長。院長對這件事很重視,寫了一封信托我帶來這裡。”
“這好像……不合理啊。”君度疑惑:“國王陛下都不相信這回事,為什麼院長會信?”
“本來院長是不信的。”蠱雕無奈道:“但聽到墨寒去暗黑嶺之後就信了。”
君度:“……”
國王大驚:“墨寒他去了暗黑嶺?”
君度頭痛:“不然您以為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暗黑嶺,暗黑嶺,墨寒那小子……”國王來回踱步,好像完全沒聽到君度的話,想斥責人又不在,最後隻能歎氣:“也還好是暗黑嶺。”
忽的他又問:“恩佐沒對他做什麼吧?”
君度抱臂:“其實我很好奇,恩佐大人對墨寒的態度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我看著他們長得也不像啊……”
國王又好氣又好笑:“你在想些什麼?你還見過恩佐的模樣不成?”
因為一次意外其實是見過的。
幾句話下來,君度已經確認了國王確實知道他的身份,並不是自己理解錯了意思。但這卻使他心頭疑惑更甚。
還是那句話,為什麼?
“因為這裡是洛克王國!”國王有種榮與共焉又帶有歎意的回答:“這裡是最初亞瑟王想要建立的,理想中的國度。”
君度不言。就算這樣能說得過去,墨竹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因為他是玄玉島的人,玄玉島那裡有專門的魔法學院?
“但是這麼說,你說的那些難道……”
君度聳肩:“我承認,我的情緒上來之後經常不顧一些在常人看來很重要的東西。我的話以您的立場也很難去相信,所以我隻能儘我所能無論做什麼一定要讓……”
“陛下,”奧貝斯坦適時把君度打斷:“我相信他的話。”
“你的表達不能委婉一點嗎?”奧貝斯坦恨鐵不成鋼。
君度轉過頭去看他,漆黑的眸子如若深潭般無波不見底:“因為在我看來這件事荒謬到不知該如何解釋,我也確定了我沒辦法用情感讓你們相信,我對親人之間的情感忘得差不多了,不明白一個女兒對父親的體會,也不明白父親對女兒是如何看待,比方說……”
“依賴,嘴上說著長大了做事情卻還是忍不住找父親拿主意,認定父親能為自己收拾爛攤子。而父親在女兒失蹤的時候,會有怎樣的焦急,是生命不惜,還是不顧一切,而不是完全不信隻等著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外人在外奔波!”
君度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眼中被血意充斥了一瞬間又即刻消散:“我想知道,這為什麼,這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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