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我也見到過他，”夏爾回想：“他很強。”
“然後呢？”君度問。
雪銀莉剛有幾分放下的心又一次狠狠地提了起來：“然後，然後，然後。”
“然後……”
“慢點說，不急。”夏爾也看出了雪銀莉的窘迫，他似乎恢複了原本的從容與鎮定，溫和的光輝在他的冰藍色的眼眸中流轉：“不想說也可以不說，你自己的事情取決於你，不如，去外麵散散心怎麼樣？”
雪銀莉好像被梗了一下。
她看了君度一眼，君度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請求自己回避。
君度正要開口，卻見雪銀莉自己果斷的把目光收了回來，清了清喉嚨，鎮定的說：“領主給我提了弗蘭德利與塞維爾家族的聯姻，那是在兩年前我父親曾經與領主定下的。”
她決定不避諱君度了，反正這沒什麼可隱瞞的，反正君度早晚得知道。
哢嚓——
夏爾表麵上沒有什麼異常，但他手上的叉子在盤子上留下一道裂紋。
“我沒有聽說過。”他說。
君度對貴族聯姻的事情並不懂，但他看著夏爾也沒有成年的樣子，所以他直接問了：“冒昧問一下，你的年齡？”
夏爾看上去神情自若，言辭清楚：“十六。”
“雪銀莉十二。”君度看了雪銀莉一眼，雪銀莉似乎把話說出來後：“你們家還有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嗎？”
夏爾沉默了。
“隻是暫定？”
“我還沒有答應。”雪銀莉深深的吸氣：“我還在考慮。”
“我去問問父親情況。”
夏爾留下這麼一句，站起身來，又轉過頭回來，深深地看了雪銀莉一眼，什麼都沒說，推開門走出去。
“看上去他不知情。”君度說。
然後他注意到了雪銀莉那微紅更深的臉頰。
她的臉色褪去因為劇烈運動喘不上氣來的白後，不知什麼時候被不正常的紅替代了。
君度對這類事情確實一無所知，所以他虛心求教：“什麼感覺？”
雪銀莉哭笑不得：“你可真是……你該問這種話嗎？”
君度疑惑：“那我該問什麼？或者，我該說什麼？”
雪銀莉頭痛：“你之前當調酒師的時候，是怎麼和其他人，不，是怎麼和異性打交道的？”
“就是正常的點酒和調酒。然後有的人會問問我多大，在哪所學校上學之類的問題，我就如實回答了，偶爾失誤會被笑一陣，不過沒關係，她們還是會付錢。”
君度說：“如果你是問那樣的邀請，也不是沒有，那個時候隻要拒絕就好……不，也不好，總之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我不覺得你會喜歡聽。”
雪銀莉腦子差點又宕機。
所以不是君度什麼都不懂，是他好像太懂了？
“夏爾其實說的沒錯。”君度站起身來：“你現在情緒很不對勁，最好出去走走，平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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