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柳竹音都未回來。
半年來,這樣的情況太常見了。
她從未將我當她的老公,夜不歸宿,自然也無需對我解釋。
上午,我沒有去公司,整理我要帶走的東西。
中午柳竹音回來了,帶著寧遠舟一同回來的。
“阿舟身體剛剛恢複,要在家裡住一段時間,我要親自照顧他。”
“你把客房打掃一下吧。”
柳竹音看都沒有看我一眼,說話時,目光一直停留在寧遠舟身上。
說的話也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仿佛他們才是夫妻,而我……不過是家裡的一個傭人。
身為男主人,不需要征得我的同意,卻要為他收拾房間。
“我來借住,怎麼能讓顧先生打掃,我自己打掃吧。”
寧遠舟藐視看了我一眼,卻故作不好意思。
“不用呀,你身體剛好,彆太勞累。”
柳竹音連忙搖頭,眼中滿是心疼。
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我臉上的怒氣和悲痛。
“好。”
我深吸口氣,化為苦澀,正欲轉身上樓,寧遠舟叫住了我。
“顧先生,這兩條領帶給你吧。”
“我覺的它更適合你。”
他掏出昨天剩下的那兩條,嘴角噙著得意。
“不用,竹音送你的。”
我搖頭拒絕,寧遠舟略帶委屈,連忙解釋。
“這……顧先生,我……我是真的覺的這兩條適合你。”
“你不要誤會啊!”
他還叫上柳竹音一同解釋。
“阿音,你快跟顧先生解釋一下,我真的沒有彆的意思。”
柳竹音直接拿過那兩條,塞到我手裡,根本沒有解釋,而是硬生生吐出兩個字。
“拿著。”
我死死攥著,最後無力一笑。
“好,聽你的。”
轉身,我去了樓上,打掃出來一個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