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珩靠在車廂上,麵容沉寂,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我就該帶著人殺進去,血洗彆莊,當著吳正洹的麵把你搶過來,告訴他,所有的都是我的!”
纖長的腿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慕蓁熹悵然地收回長腿,喉間一陣苦澀,可是心中一團怒火熊熊燃燒著,讓她想要發泄,“你本可以悄無聲息地解決這件事情!”
“被搶走妻子的不是你,被覬覦位置的也不是你,慕蓁熹,你知道我心中有多麼煎熬痛苦嗎?你能忍,你大度,你善良,可我不是,我做不到!”
吳正珩大力地拉住了慕蓁熹的手腕,將人帶到自己的懷中,“你可知,若不是因為你,我本可以不用這麼痛苦,這麼思量頗多、畏頭畏尾?便是我念著你的情麵安排部署,你還是不滿意。”
慕蓁熹感覺心都在灼燒著了,肯定是被氣急了,她推著吳正珩,“原來這已是你思量過後覺得最好的解決方式了,真是好極了,鬆開!”
慕蓁熹整個人都落在了吳正珩的懷中,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吳正珩緊緊地抱著她,貼到她滾燙的肌膚道,“藥效發作了……”
“你會覺得痛苦,是因為你自己內心也清楚怎麼做才是正確的,每一點得失你算計得明明白白,卻還推到我身上……藥效?”
慕蓁熹驚了,什麼藥效?
在佛堂前大夫人提起的“合歡香”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慕蓁熹推著吳正珩的手瞬時變為緊緊抓著,想要捶打下來,“你!吳正珩!”
中了合歡香,慕蓁熹根本就使不出力氣,似乎在得知之後,整個身體發熱得更加厲害,軟綿綿的,如同一灘流淌的水潭。
吳正珩輕而易舉地接住並包裹著她砸下來的拳頭,另一隻手探上她的麵容,入手一片滾燙。
他沙啞了嗓音,“不吵了好不好,你完好無事,謀反之人也處決,衡陽子的卦象不再有用,所有的事情都妥善解決了,我們該慶祝的。”
他湊近了上來,慕蓁熹雙手綿軟地想要推開卻變成了邀請一般的姿勢,他的眼眸一下子就明亮了起來,欺身而下,“喜兒……喜兒……你不知我多愛你……”
全身都無力氣,心中的燥熱讓慕蓁熹的理智抽絲剝繭地消失,理智與情欲的拉鋸戰很快就決出勝負,她反抗不了身體的本能,無意間發出嚶嚀響聲,換來吳正珩更加激動的反應。
吳正珩處處煽風點火,明明急於攻城拔寨,卻又壓抑著野性來照顧慕蓁熹的感受,他虔誠又愛憐地試探著,好不忘低聲道,“我是卑劣,可是喜兒,我隻是想要你更加愛我,像我愛你這般,一如此刻……”
慕蓁熹徹底放棄了掙紮,她早就是砧板上的魚,任由吳正珩撻伐了。
可這歡愉到底是滅頂的,讓她沉淪進去不由顫抖,某些時刻,腦子又極其清醒,氣惱地咬上他的肩頭,吳正珩殷紅著眼眸瞧進她的眼波之中,噴湧的熱氣將兩人包裹,她徹徹底底染上他的氣息……
馬車早就駛上長街了,過往的百姓喧鬨震天,可是馬車內的兩人皆是毫無察覺,隻有車夫慶幸著。
長街之上一片繁盛,因著是年關,又有鄰國使臣拜訪,皇上特意下令過年期間沒有宵禁,另增加了盛京中夜巡侍衛的人手,保障夜晚還在街上的人們安全。
這是自大慶朝、曆經大乾朝以來,第一次沒有夜晚宵禁,百姓們十分興奮,紛紛讚揚肅明朝強大繁盛,入了夜街上更是空前熱鬨,燭火通明。
百姓們臉上掛著笑容,穿行在攤販之間置辦年貨,也有店鋪在過年期間發起活動,鋪子裡人流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