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煉丹房試試。”夏皖姝收起冊子,有氣無力地道,“這幾日嶽小道友也不必出客房了,可裝成病入膏肓的樣子。”
嶽懷謙聽後,方才微笑著點了點頭,拿出了些靈植交與夏皖姝,說了聲“告辭”,眨眼間消失在夜幕中。
夏皖姝愁眉苦臉,大王給的第一個任務,說什麼她也要嘗試一下,不再浪費時間,她飛身向淩雲宗唯一的煉丹房而去。
夏皖姝進入練丹房後,找了把椅子坐下,開始研究起了那本厚厚的冊子,本以為隻是嶽懷謙母親記錄的一些隨筆,不想竟真是一本編好的煉丹指導教材。
冊子將煉丹的步驟一一細分,包括靈植的分揀、靈力的運用、爐火的控製、丹方的分析……事無巨細,且手法皆比夏皖姝之前所學更為精妙不知幾倍。
大王,您誠不欺我,這的確記載了您母親的畢生所學,我甚至能從冊子中感受到濃烈的衣缽傳承之意。
所以,嶽懷謙抱著這曠世傑作這麼久,竟一點煉丹術也沒學會,看起來他的智商也不怎麼樣啊!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夏皖姝一邊仔細研究冊子,一邊時不時吐槽嶽懷謙。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工作時罵領導,效率可翻倍。
時間匆匆而過,五個日夜悄然而逝……
隻聽“轟隆”一聲,巨大的爐鼎落地,幾粒藥丸衝破爐蓋飛出,散於夏皖姝身旁。
大王!我把唐僧師徒……呸,我成功煉出龜息丹了!
夏皖姝誌得意滿地推開煉丹室的門,也顧不得自己灰頭土臉地模樣,腳下生風,急著去嶽懷謙那裡報告戰果。
不想卻在嶽懷謙房門前,看見尚文欽帶著一個年輕女子正準備敲門。
夏皖姝心道不好,就知道尚文欽這狗東西憋不了多久,定要整幾個幺蛾子出來。
她快走幾步上前,攔下尚文欽:“文欽哥哥,這位姑娘是誰,我怎從未見過?”
尚文欽見到夏皖姝心下一驚,當下有些心虛:“我聽人說這幾日皖姝在煉丹房裡煉丹,閉門不出,所以還未來得及向皖姝介紹,這是北陽國公主方白薇。”
夏皖姝心中奇怪,方白薇?書裡沒提到她來過淩雲宗啊!這是因為自己得身份玉牌未遺失,劇情改變了?
夏皖姝心中打鼓,但不論如何,未做準備,還不能讓方白薇見到嶽懷謙。
打定主意,她露出譏諷的神色:“方姑娘嗎?我聽陸師兄說過,就是那個拿了東西不給錢,態度還很囂張的……”
“你胡說什麼?“方白薇本就因夏皖姝對尚文欽親切的稱呼有些不悅,現下聽夏皖姝這麼說,就更生氣了。
“我哪有胡說?自己做過什麼,自己不知道?“夏皖姝不屑。
“你一個肮臟不堪的乞丐,也敢置喙本公主?”方白薇怒極。
夏皖姝拍了拍自己滿是爐灰的白衣:“我剛從煉丹房裡出來,衣衫是臟了些,比不得方姑娘精致,一點靈力也無,還能在這裡擺公主架子。”
“你……”方白薇氣得臉都紅了。
“這裡不是你的皇宮,是淩雲宗,是我仙門地界,彆說是你,就算是你父親,北陽國的王,在本仙人眼裡也不過是如螻蟻一般的凡人。”
“我可不是普通凡人!“方白薇反駁道,“我祖上與太初宗薛長風薛峰主可有交情,他這幾日便要接我去太初宗,以後我便是太初宗弟子了,看你還敢這樣說。”
“你現在也有十六七了吧,還一點修為也沒有,就這也想做仙門弟子?你當太初宗是泔水桶,什麼都收?”
熟悉情節的夏皖姝自然知道,這方白薇從小心脈不全,隨著年齡越大,病情已愈加嚴重,幸好她母親的先祖與薛長風有幾分交情,便用家族一株極稀有的靈植及每年供奉靈石作為條件,求薛長風救其一命。
薛長風覺得吊著她的命並不難,每月讓手下弟子給方白薇用太初宗心法輸入幾道靈力即可,就同意了將方白薇接到太初宗調養,但收為弟子一事卻是無從談起。
“你……“方白薇心知夏皖姝說的沒錯,自己辨不過她,隻能淚眼婆娑地轉向尚文欽求助,“尚哥哥……”
尚文欽自知躲不過,這才走到夏皖姝身旁小聲道:“方姑娘無論如何也與薛峰主有些關係,皖姝不如給幾分麵子?”
“她同文欽哥哥這麼親密,我看不慣嘛。”夏皖姝假裝生氣,拉著尚文欽的袖子嬌嗔道。
原來一直以來溫柔的夏皖姝這麼為難方白薇,竟是因為自己,尚文欽心頭一喜,安慰道:
“她一介不能修煉的凡人,哪裡比得上皖姝?不過是聽她說了,你救回的太初宗弟子可能是薛峰主的徒弟,薛峰主也在尋找,故才帶她回宗門看看,否則,我豈會理會她?”
好啊,果然是你這狗東西在泄露我們大王的消息!你是不是還想以此向薛長風邀功,說嶽懷謙是你找到的?
夏皖姝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忍住惡心,拉起尚文欽的手,聲音嬌羞,有意讓方白薇聽見:“我就知道,文欽哥哥還是心悅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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