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懷謙心中震撼,卻還是撇了撇嘴道:“我當真要謝謝那個算命先生,讓師姐如此篤定,我能成為帝尊。”
夏皖姝知道自己當初給嶽懷謙的理由太過蒼白,於是她趕緊趁此機會加了把火道:
“為何不篤定?師弟贈我淩雲宗功法,給了我全宗逆天改命的機會,而且師弟修煉天賦確實超凡,心智也比彆的孩子成熟不少。”
夏皖姝微微蹲下身子與嶽懷謙平視:“世上若有一人能成為帝尊,並帶領我淩雲宗扶搖直上,我認為除了師弟你外,不做第二人選。”
嶽懷謙的雙拳微微握緊,忍住心底的雀躍,鄭重保證:“等我日後功成名就,必不忘了師姐……與宗門。”
大王,終於等到你這句話了!
“好,師姐信你,現在如此,以後亦如此。”夏皖姝眼神堅定,溫柔地為嶽懷謙撫了撫額邊的碎發。
嶽懷謙因這親密的舉動微微紅了臉,他低下頭去,出言轉移話題:“說起來師姐和穆盼山說了什麼?明日他與師姐要去哪?”
“明日我與他一同去萬法宗。”夏皖姝答道。
“去那裡做何?”
“自然是抓凶手啊,剛不是與你說了宮裴瀾成了殺害同門師弟嫌疑人之事。”
“師姐知道凶手?”嶽懷謙更加疑惑了。
她手握劇本,此事的凶手她自然知道——
尚文欽在上次的秘境又勾搭了一個姑娘,為萬法宗另一個長老的弟子杜雨桐。
她本就嫉妒宮裴瀾才華,又認為自己的情郎受其欺負,便想抓住機會替自己與情郎除了宮裴瀾。
在她得知了宮裴瀾在關禁閉期間私自離開萬法宗的消息後,就找到那名在秘境中諷刺宮裴瀾的弟子,將其殺害,並放出流言,意指為宮裴瀾氣不過,故而殺害同門。
那名被殺的弟子不過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也未與什麼人結下過愁怨,所以儘管沒有證據,很多人都認為流言為真,且宮裴瀾人緣差得驚人,除了穆長老外根本無人為其說話。
“我也隻是猜測。”夏皖姝編了個相對合理的理由,來解釋她知道杜雨桐為凶手之事,“尚文欽前幾日與我傳信……”
“你還和那尚文欽有所牽扯?”嶽懷謙不悅。
“互相利用嘛,你看,這不就有用處了?”夏皖姝輕笑,其實尚文欽確有傳信,但說的不過些不痛不癢的小事,哪裡會說他在秘境裡勾搭了什麼姑娘。
“哼。”嶽懷謙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夏皖姝知道嶽懷謙不喜尚文欽,也並沒在意,繼續道:“他傳信說了些三宗弟子入秘境之事,無意中提起一個叫杜雨桐的女子對宮裴瀾怨念很深,言辭中有要報複宮裴瀾的意思。”
“就憑這些?”
“後我與穆長老了解,那弟子死於萬法宗的特殊功法,目前能使用的弟子不過數十人,杜雨桐就是其中之一。”夏皖姝接著解釋,“或許這些都不足以鎖定凶手,但……”
“但若是認定凶手,圍繞其尋找證據或者使詐讓凶手承認罪行就會簡單很多。”嶽懷謙已明白了夏皖姝的意思。
“師弟說的不錯,果真聰明伶俐,許多時候我甚至覺得你不像這個年紀的孩子。”夏皖姝點頭肯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嶽懷謙心頭一凜,低下頭去。
夏皖姝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繼續道:“我將我的猜測向穆長老說的肯定了些,說我有一計或可讓凶手親口承認自己得罪行,所以穆長老明日將帶我去萬法宗。”
“可萬一師姐猜錯,又或者這杜雨桐沒有中計……”嶽懷謙有些疑慮。
“大不了就得罪穆盼山唄,反正我占著他寶貝徒弟紅顏知己的名頭,他還能殺了我不成?”夏皖姝誌得意滿,“若是成了,穆盼山就欠我們個大人情,做我們這一行的,玩的就是心跳。”
“我們這一行?”嶽懷謙挑眉。
“修仙這一行嘛。”夏皖姝臉不紅心不跳,“奪天地造化,心理承受能力就是要好些。”
什麼奪天地造化?分明就是坑蒙拐騙。嶽懷謙很是無語。
“年輕人,多學著點。”夏皖姝點了點嶽懷謙的額頭,繼續誇誇其談,“我雖對讓杜雨桐承認自己的罪行隻有三分把握,但在穆盼山麵前卻表現地胸有成竹,敢如此哄騙……不,是不懼化神期修者之人,我也算前無古人了吧。”
“師姐怎不說後無來者?”嶽懷謙諷刺道。
“不不不,做人還是要謙虛點,長江後浪推前浪嘛。”夏皖姝好似沒聽出嶽懷謙話裡諷刺的意味,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加油吧,後浪!”
嶽懷謙眼睛看向彆處,全當沒聽見自己師姐的“諄諄教誨”。
夏皖姝見狀隻輕笑著搖了搖頭:“師弟,明日可與我一同去萬法宗?”
嶽懷謙這才接了話:“好,同去。”
“此事牽扯眾多,我與穆長老說了,不想自己的真實麵貌與身份讓太多人知道,以免給淩雲宗帶來麻煩,穆長老已同意用術法為我們遮掩容貌,現還需想個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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