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陸莫離返回了房間,見夏皖姝與嶽懷謙正圍在茶桌前品茶,兩人聊地不亦樂乎,氣氛一派輕鬆和諧。
“呦,師兄回來了。”夏皖姝笑著調侃,“這是怎麼了,出去一趟眼眶還紅了,哭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喬韻儀整治你們這種重情重義的大直男還不是手到擒來,更何況她還是你娘,天生有血脈壓製在身。
“娘房間裡熏香太重,不適應才熏紅了眼睛,哭什麼哭。”陸莫離扯了一個自己也不信的理由。
“哦~”夏皖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聲“娘”叫得可真是親切。
“我說的是真的。”
“我也沒說師兄說的是假話啊。”
“隨你信不信吧。”陸莫離擺爛般地坐在床上,“大晚上的,你們還留在我房間做何?”
“明日的計劃陸夫人有沒有與你說?”談到正事,夏皖姝換上了嚴肅的神色。
陸莫離點了點頭。
“那想問師兄一句,等此間事了,師兄可願與我回淩雲宗了。”
“自然要回的。”陸莫離回答地斬釘截鐵,“我還是想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來,讓我淩雲宗成為淩駕於三大宗門之上的天下第一宗。”
“而我。”陸莫離一仰頭,“則會成為聲名顯赫的天下第一宗的大師兄。”
“師兄,都做夢了,你也不做個大點的。”夏皖姝嫌棄地看他一眼,“什麼大師兄,是天下第一宗的宗主。”
“那師尊……”
“我爹那能力……”夏皖姝搖頭,“到時我給他介紹個漂亮的小娘子,讓他去勇敢追愛吧,彆拖了我們征服世界的後腿。”
“那你呢?”陸莫離無奈地笑了笑。
“我?”夏皖姝得意地攬住嶽懷謙的肩膀,“自然是成為一統仙妖兩界嶽帝尊的第一心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後在重大場合,師兄見了我都要行禮的那種。”
陸莫離一愣,看向嶽懷謙,彆有深意地點了點頭道:“好,那師兄等著那一天。”
嶽懷謙不語,隻回了一個微笑。
小小年紀,心中就已有這樣的目標了嗎?看起來小姝兒說的對,自己是做夢也做得不夠大膽啊。
等到有一天,他能成長到足以反哺陸家之時,才是他正式向外宣布自己是寒星城陸家之子之日!
第二日一早,喬韻儀在院中“練劍”,紅色的羅裙隨風飄揚,手中的長劍如遊龍穿梭,劃出數道劍芒向陸仲安而去,陸仲安不敢還手,隻能用陸家獨有的心法上竄下跳著躲避。
在旁邊看著的何秋水粲然一笑,拍手出聲道:“小弟和弟妹的修為似又有精進。”
“大嫂。”兩人聽到聲音,停下了單方麵的喂招,與何秋水打招呼。
何秋水走近兩人,開門見山道:“聽伯宏說,小弟和弟妹找回了親生孩子,我給那孩子準備了些賀禮想送去,可怎麼沒看見他?”
“大哥已經給過了,你們是夫妻,哪有讓你們送兩份的道理?”喬韻儀嗔怪一聲。
“那作為伯母,看看孩子總是能行的吧?”
“自然是行的,隻是晚了一步,莫離昨晚已經走了?”喬韻儀笑道。
“走了?”何秋水覺得奇怪,“昨日伯宏還與我說要將家業交給他,今日怎麼就讓他走了?”
“大哥還不知他走了吧。”喬韻儀解釋道,“是我與仲安讓他走的。”
“為何?難道?”何秋水皺起眉頭,“是因為無拘,但他到底……”
“大嫂想錯了,我們並非是趕莫離離開,而是采納了大哥的建議,決定將陸家的一切交給莫離。”喬韻儀立刻解釋。
“那,莫離為何走?”
“自然是去告彆自己的師尊。”陸仲安接過話來,“莫離已同意搬到陸家了,我讓他回去拜彆師尊,還準備了些禮物帶回去,畢竟是養了他二十年。”
“本來按道理,我與仲安應當與莫離一起去的,隻可惜無拘與謝憐兒之間的婚事取消了,我倆還要在家中忙著善後,隻能之後再登門了。”
“取消了?”何秋水有些訝異,“為何?”
“那姑娘我們本就不滿意,當初沒了莫離也就算了,如今有了,娶這樣的女子進門倒是會生出許多事端。”喬韻儀解釋道。
事端?是怕多一個人分家產不成?何秋水頓時有些可憐起陸無拘來,她接著問道:“那退親這件事,無拘也願意。”
“他……”
陸仲安想說什麼,立即被喬韻儀打斷:“他自然是願意的,隻是心中有些傷心,故我將他用結界關在了房裡。”
關起來了?何秋水驚訝地看著麵前兩人,他們果真得了親子便不顧念養子了?
“隻是怕無拘傷心,亂跑做下什麼錯事罷了。”喬韻儀欲蓋彌彰地解釋,接著轉移話題,“說起來,還有件大喜事要與大嫂分享。”
“什麼喜事?”
“昨日與我們回陸府的幾人中有個女子,大嫂可知?”
“知道。”
“那女子乃我兒青梅竹馬的師妹,從小一起在淩雲宗長大,感情甚篤,我看著這姑娘也很是喜愛,等退婚的事忙完,我與仲安就準備與其父親談成親之事。”喬韻儀笑得眉眼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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