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舊物了,管它乾嘛?”夏皖姝趕緊把茶桌上的荷包放入箱子,“啪”地一聲關上了箱蓋。
嶽懷謙眼尖,看到了箱裡還放著信件與玉鐲等物品,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鐵青:“這是師姐要交給秦皎皎之物?”
你咋這麼聰明呢,一猜就中,下次不要猜了。
嶽懷謙見夏皖姝一臉心虛,心中酸澀難忍:“師姐剛才痛哭,不是因為想到了夏夫人,而是因為看到這些舊物,想到了尚文欽?”
“不是,不是!”夏皖姝趕緊否認,一口咬定,“我就是想我娘了。”
她裝出不悅的神色,反而質問起嶽懷謙來:“你怎麼能這麼想師姐,太過分了,師姐能騙你嗎?”
“那箱子裡的東西是否是尚文欽與師姐的……”嶽懷謙沒有糾結上一個問題,而是繼續追問起了箱子的事。
“是啊,怎麼了,年少無知時留下的東西罷了。”夏皖姝邊說邊將箱子搬入衣櫃,要不是說好了給秦皎皎,她現在就給燒了。
“那個荷包,是師姐為尚文欽繡的?”嶽懷謙眼中有妒火閃動。
這不很明顯嗎?我說這是尚文欽繡給我的,你信嗎?
“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也許是吧。”夏皖姝含糊道。
“師姐這是承認了?”
“對啊,承認了,你想怎麼樣啊。”夏皖姝翻了個白眼。
“尚文欽那個混蛋都有,我卻沒有,師姐應當給我繡一個。”
啊?夏皖姝瞪大了眼睛,他這樣說,著實讓她沒有想到,這嶽懷謙怎麼光長年紀,心智還倒退回去了。
這話像不像——彆的小朋友都有了,我也要有。
“這荷包有啥用?掛腰帶上打架也不方便啊。”夏皖姝勸道。
主要是你這要求太強人所難了,女紅的技能點,我還沒點亮。
夏皖姝見嶽懷謙不說話,又從櫃子裡把那沒繡完的荷包拿了出來,故作大方地道:“不行這個送你吧,我不要了。”
“這是你送給尚文欽的,現在再送我,我不要。”嶽懷謙氣悶,扭過頭去。
“這還沒送呢。”夏皖姝解釋道,“和新的一樣。”
嶽懷謙沒理會夏皖姝,坐在了茶桌邊的椅子上,聲音堅決:“師姐若不同意給我做個新的,我便坐在這不走了。”
你還學會這一招了!我可不慣著你。
“隨你!我要休息了。”夏皖姝伸手揮滅了蠟燭,接著把外衣一脫,直接向床上一躺。
半晌沒人言語,房間內隻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就在夏皖姝心中已把嶽懷謙狗頭打爆之時,嶽懷謙有了動作,他沒有向門外走,而是來到夏皖姝床前,他半跪下來,朱雀夜可識物,他精確地找到了夏皖姝的手握住。
嶽懷謙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從小到大,沒人送給我過這個,我就是想要一個。”
麻蛋,這男人知道她吃軟不吃硬,居然和她裝可憐。
嶽懷謙見夏皖姝不說話,又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我想要師姐親手做的,若能收到,此生也算死而無憾了。”
“死什麼死?”夏皖姝最不能聽到這個,她一骨碌坐起身,“不就一個荷包嗎?我給你做就是了。”
“師姐,你真好。”嶽懷謙陰謀得逞,嘴角在黑暗中微微勾起。
綠茶男!夏皖姝立刻意識到了嶽懷謙在與她耍心機,但她拒絕不了啊!
算了,一個荷包罷了,還能難倒她?
“所以,現在你可以走了嗎?”夏皖姝提醒道,“這更深露重的,我要休息了。你要是還有精神,就去後山多翻幾個跟頭。”
“我突然感到困了,現在就回房休息。”嶽懷謙見好就收,他將夏皖姝的手放回被子,站起身,準備向門外走去。
突然,房門被大力推開了:“夏皖姝,你還沒睡吧,我有急事。”
你都鬨出來這麼大動靜了,還要多餘問我一句睡沒睡?好貼心啊!
念無與為樂者,遂至淩雲宗尋夏皖姝,皖姝亦未寢。
柳如晴揮手點亮燭火,急切的表情變為詫異:“夏皖姝,你可以啊,你和這公孔雀才認識多久,這就同房了?”
“柳如晴,注意點你的言辭,我和我師弟清清白白。”夏皖姝立刻從床上一骨碌跳起來。
“孤男寡女,半夜同一個房間不點蠟燭,在床旁邊清清白白?”柳如晴好像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你還衣衫不整。”
“誰衣衫不整啊,我這衣服露哪裡了,你說說?”夏皖姝氣極。
她推了推一旁的嶽懷謙:“你說句話啊。”
嶽懷謙扭過頭去,並未言語。
夏皖姝眼睛瞪地溜圓,這玩意啞巴了?剛才不是還茶言茶語,一套一套的嗎?
柳如晴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不必解釋了,我對這也沒有興趣。讓他趕快離開,我有急事找你。”
“你先走吧。”夏皖姝歎了口氣,瞪了眼嶽懷謙,“明天再找你算賬。”
嶽懷謙隻微微一笑,昂首闊步走出了房間,還貼心地將房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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