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嗎?這流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尚文欽眉頭緊鎖,向手下弟子問道。
“源頭太多,現整個仙門都在傳,實在是找不到。”那弟子小心回道。
尚文欽擺了擺手,並未動怒,這流言本就是眾人口口相傳,找不到散播流言之人,已在他的意料之內。
不過,淩雲宗有沒有“冰川琥珀”,他再明白不過,簡直是無稽之談。
像這個等級的至寶,可遇而不可求,就算遇見,也有強大的護寶靈獸看守,以淩雲宗的實力取得,成功機率根本為零。
且他長在淩雲宗多年,也從未聽聞宗內有什麼傳承於先祖的寶物。
既然淩雲宗內沒有“冰川琥珀”,那這流言從何而來?且指名道姓說是夏皖姝保管。
一個小宗門不知名的弟子,為何有人要花心思害她?
這讓尚文欽由想到,是不是有人想通過害淩雲宗而害自己,畢竟淩雲宗是自己曾經的宗門。
淩雲宗,夏皖姝,這些塵封在記憶深處的東西被翻出,竟讓尚文欽生出幾分滄海桑田之感。
我是否要回淩雲宗看看情況?尚文欽皺眉,若淩雲宗真有“冰川琥珀”那還好說,直接獻給幻海宗即可,沒人會因為一塊珍貴的礦石去得罪幻海宗。
可問題就出在,淩雲宗根本就沒有這東西,無法換來上宗的庇護,那些不明事理的有心之人必然蠢蠢欲動,淩雲宗或有大禍。
自己若是不管……尚文欽拳頭微微握起。
“文欽哥哥。”秦皎皎拿著食盒走進了房間。
“你們下去吧。”尚文欽對還站在那裡的弟子們揮揮手,接著對秦皎皎笑了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隻是想給文欽哥哥送點我親手做的東西。”秦皎皎的目光中滿是對尚文欽的傾慕。
這讓尚文欽很是受用,他心情好了些,看秦皎皎將精致的點心一盤盤擺好,拿起一塊放入嘴中。
桂花乳糖糕清香可口,卻不是小時候嘗過的味道,尚文欽隻吃了兩口就將它放入盤中,他對秦皎皎道:“皎皎,如今傳的滿城風雨的‘冰川琥珀’之事,你怎麼看?”
“我?”秦皎皎麵露詫異之色,“我沒想過這些,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嗎?淩雲宗雖是……文欽哥哥原來的宗門,但卻是幻海宗的下宗,淩雲宗若想平安,把“冰川琥珀”獻給幻海宗即可。”
“我在淩雲宗生活了這麼多年,淩雲宗根本沒有什麼‘冰川琥珀’。”尚文欽冷笑一聲,“如今看來,這更像是在針對我。”
“怎會這樣?”秦皎皎急忙拉住尚文欽的胳膊,“那文欽哥哥該如何是好啊,為何總有這麼多人想害你。”
她說著就要哭起來:“文欽哥哥,你千萬要小心啊。”
“沒有這麼嚴重,你不必擔心。”尚文欽拍了拍秦皎皎的手,“我在想是不是要回淩雲宗一趟,探探虛實。”
“文欽哥哥可千萬不能去啊!”秦皎皎突然激動了起來,“這明顯就是個圈套,有心之人見文欽哥哥待在宗內,他們無法下手,就想哄騙文欽哥哥去淩雲宗,說不定他們早就在淩雲宗旁或路上設了埋伏。”
尚文欽聽秦皎皎這樣說,立即便沉默了下來。
“且文欽哥哥雖念及淩雲宗的養育之恩,但……”秦皎皎看了看尚文欽的臉色,怯生生地道,“但如今已時過境遷,淩雲宗未必顧念文欽哥哥,說不定那夏皖姝早已與要害文欽哥哥的歹人相勾結,就等文欽哥哥回到淩雲宗……”
“皖姝不是那樣的人,你彆說了。”尚文欽眉頭緊鎖,打斷了秦皎皎的話。
“我並沒有想詆毀他人的意思,隻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秦皎皎眼眶發紅,“我隻是太擔心文欽哥哥了,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你啊。”
尚文欽聽到這話,仔細思考了一番,也覺得有理,自己離開淩雲宗也有八九年時間,人心最為善變,誰知夏皖姝究竟會變成何種樣子。
若這真是針對他的一場圈套,他如今可在與楊九思爭奪太初宗少宗主之位,萬不能生了什麼事端才好。
但若不是一個圈套,那淩雲宗……
尚文欽閉上雙眼,心道自己這些年在太初宗,不也是獨自承受這些機關算計與陰謀嗎?幾次皆是九死一生,哪次有背景可以依靠?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修仙界本就如此殘忍,那淩雲宗能否延續,也應當靠他自己。
做下了決定後,尚文欽輕輕抱住秦皎皎:“剛才我說話重了些,皎皎你彆介意。”
“我知道文欽哥哥心裡難過,怎會介意?”秦皎皎淚眼婆娑,柔弱弱地向尚文欽懷裡靠了靠。
嗬,夏皖姝,你唯一的希望也沒了,我們不會再見了。秦皎皎在尚文欽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一抹笑。
有靈氣禦體,無懼四季冷暖變化的夏皖姝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為什麼總感覺有刁民要害朕?
“唉呀,夏小友手藝可真不錯啊。”已來到淩雲宗的陸仲安向嘴裡放著糕點,麵帶笑意,“怪不得我們無拘總是誇你,人長的也好看,修為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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