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欽睡至日上三竿才起了身,他剛一睜眼,就見一可愛女子坐在桌邊望向他:“你醒了?”
“嗯,這位道友是?”尚文欽皺眉,他之前在淩雲宗從未見過她,這是淩雲宗新收的弟子嗎?
“我叫白露……”
白露還未說完,就被端著茶水進門的韓震打斷:“白道友,你怎麼又進來了?尚師兄他受傷了,需要休息。”
“他長的好看,我進來看看不行?”白露瞪了韓震一眼,“我又沒發出聲響吵到他,哼。”
“哈哈。”白露的話天真可愛,成功把尚文欽逗笑了,他示意韓震彆再與白露爭論,轉而問道,“皖姝來過嗎?”
“夏道友有派人來看過你,但見你未醒,就走了。”
尚文欽點頭:“我已覺得身體大好,等我收拾一番,就去見她。”
“你要找姝姐姐做什麼?”白露問道。
“你姝姐姐在崖底救了我,我自然要去表示感謝。”尚文欽答道。
你哪裡是姝姐姐救的?明明是我救的,我發現了你,還給你喂了藥,姝姐姐還勸我離你遠些呢。
“明明是我救的你……”
白露出聲,又被韓震打斷,他想起自己當時的確在崖底看見了白露,但明顯施救的人是夏皖姝吧,這小妮子不過是夏皖姝的小跟班,故敷衍地道:“是是是,多謝白道友救我尚師兄。”
韓震示意白露快些出門,調侃道:“我尚師兄要換衣服了,你也要留下來看?”
“我,哼!”白露見房間裡的兩人都未把自己說的話當回事,氣衝衝地一跺腳,一溜煙跑遠了。
尚文欽隻當這是個小插曲,並未在意白露。
“尚師兄。”見外人走了,韓震關上了房門,湊到尚文欽旁邊小聲道,“就在剛才,我昨夜安排調查秦師姐行蹤一事的師弟傳訊來,說其他的他們會細細再查,先將一可疑之事告訴我們。”
“可疑之事?是前些日子她出宗施舍凡人那時候發生的事?”
“是的。”韓震道,“隨行的一位師弟說,他們去了好些天,但秦師姐隻出現了一日,說是心怔突發,需要在房間裡調息幾日,故剩下幾日都沒有出現。”
“那你說她有沒有可能私下來了淩雲宗,見了夏皖姝。”尚文欽冷笑一聲。
“可沒理由啊,秦師姐她……”韓震看了一眼尚文欽的臉色,小心地說道,“她為人向來大度,就算這夏皖姝是師兄的青梅竹馬,彆說如今情義已不在,就算在,她應也不會嫉妒啊。”
為什麼?尚文欽心裡最清楚不過,因為這些女人,他除了對夏皖姝有過幾分真心,其他人他不過心存利用罷了。
方白薇雖不能修煉,但能予他大量靈石,他方才願意搭理她。
謝憐兒當時被陸家選為未婚妻,他方才願意看她一眼。
杜雨桐主動接近於他,他本不想理會,但知道她記恨宮裴瀾後,他才稍稍對她說了幾句情話。
黃沁寧無家可歸,自己因她體質特殊,才收留了她。
雲想容驚於他的天賦,主動與他結識,他又怎會將雲家大小姐拒之門外?
而秦皎皎是師尊為他選中的道侶,師尊對他很是不錯,他不願忤逆師尊,且娶秦皎皎的確對他有益。
再多的女人,他便記不清楚了,但不過是他人生中平凡的過客……
或許,秦皎皎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對夏皖姝起了心思,不過,一切都是秦皎皎自作聰明。
如今他見過太多優秀的貴女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夏皖姝給他留下的印象也隻剩下了善解人意。
娘親與他說過,執著於情愛,隻會讓人生出軟肋,他終是要做天下第一人的,哪裡能有軟肋?
“韓震,我對猜測秦皎皎的心思沒有興趣。”尚文欽收回心神,換上乾淨的衣服道,“我隻看中結果,她有沒有見過夏皖姝,是不是她散播的冰川琥珀之事,甚至有沒有害我,我自會調查清楚。”
“啊?尚師兄,你竟還懷疑秦師姐害你?這怎麼可能?”韓震一臉震驚。
“利益罷了,有什麼不可能的。”尚文欽輕蔑一笑,推門走出房間。
入眼的景色陌生中帶著熟悉,竟讓尚文欽覺得恍若隔世,他在淩雲宗生活的那幾年,雖資源條件難比現在,卻是睡的最安穩的幾年。
細細想來,自己與當時最討厭的陸莫離之間,也不曾存在什麼深仇大恨。
尚文欽搖了搖頭,正想按著記憶去尋夏皖姝的房間,卻見眼眶微紅的夏皖姝就站在院門外,怯生生地看著他:“文欽哥哥。”
“皖姝。”尚文欽一愣,後又笑道,“已有九年不見,可安好?”
眼前的男子陽光俊朗,已褪去了當年的青澀,氣質變得更為穩重,但卻無法激起夏皖姝心中的一絲波瀾,渣男就應該除之而後快!
“安好。”夏皖姝低下頭去,似不敢麵對尚文欽,“陸師兄與黃家主結成了道侶,我們淩雲宗沾了不少光,如今你看,宗門也是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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