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九年前早有定奪,如今要舊事重提?”徐恒皺眉,對尚文欽的說法並不讚同。
當年自己的侄子將嶽懷謙引入滿是凶獸的秘境,使之差點喪命,幸得淩雲宗夏皖姝相救,帶出秘境治療,後被與薛長風有點關係的方白薇殺死,這才讓他反將一軍,回宗後告到了宗主那。
最後,自己侄子非但沒被定罪,薛長風還因疏於照顧弟子受到懲罰,雖說這懲罰不痛不癢,但結果已讓徐恒很是滿意。
“師尊,今時不同往日,薛長風這次算是徹底得罪了秦宗主,整個仙門都知道了我們秦宗主戴了頂綠帽子卻敢怒不敢言,還替彆人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尚文欽聲音嘲諷,“您說秦宗主心中有氣,要不要舒展一番。”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此事太過久遠。”徐恒心中猶豫。
“徒兒又了解了些新的信息,不知有沒有用。”尚文欽道。
“說來聽聽。”
“薛長風似對已故的前翠微峰峰主季語心有意,故季心語死後,拿其兒子撒氣。”
“季語心?”徐恒一愣,“是啊,我怎麼沒想到!當時沈南月失蹤後,秦知遠認命的新翠微峰長老,發現了長老密室裡封印著的季語心屍身,按宗規,應是要將屍身焚毀的,這也是怕有些人尋找什麼招魂之法,而誤入歧途。”
徐恒皺起眉頭:“當時新上任的翠微峰峰主與我提過此事,他說他剛任峰主,就來焚化舊峰主的屍身,怕彆人說他容不得人,幸好薛長風主動提出,自己與季語心乃同門師兄妹,此事由他處理最合適。”
“如此說來,薛長風是想借處理之機保存下季峰主的屍身?”尚文欽道。
“很有可能,他對外說屍身已焚毀,讓季峰主魂歸天地,實際卻將其偷偷藏起來。”徐恒一喜,“為何要藏起來?不就是想要尋找什麼重生的邪術嗎?此法違背天道,定不能為道義所容。”
“如此,薛長風所犯就大了,繼而再爆出他因嫉妒而虐待弟子之事。”尚文欽勾起嘴角,“此事定能將他從峰主之位上拉下來。”
“嗯,嶽懷謙雖有一半妖族血脈,但到底是同門師妹所托之子,他如此虐待,道義也定是不能容他的。”徐恒點點頭,“到時數罪並罰,我看他能不能在太初宗待下去!”
“師尊高見。”尚文欽附和道,他心中喜悅,薛長風因方白薇之事記恨於他,剛上太初宗時,他就被薛長風害了不少次,有一次甚至險些喪命,如今,總算是有報複的時候了。
“如此,最重要的是確定薛長風陽奉陰違,藏了季語心的屍身,有了證據後,管他有沒有尋找過什麼重生的邪術,直接向他身上按即可。”徐恒冷笑道。
“徒兒明白,這就派人探聽消息,仔細尋找。”尚文欽躬身一禮,轉身退了下去。
他離開徐恒房間後,正思考下一步如何做,突然就看見了等在院門外不遠處的白露。
“你站這裡做什麼?”尚文欽開口問道。
“我等你出來啊,薛長風那人這麼壞,你究竟有沒有告訴你師尊,要趕緊對付他啊。”白露聽到尚文欽問話,立刻小跑過來道。
“你不必在路中間說的這麼大聲。”尚文欽隻覺得無奈,有誰站在路中央密謀的?
“那我小聲點。”白露踮起腳,仰著頭,壓低聲音湊近尚文欽耳邊,“我們怎麼害薛長風啊?”
“……”尚文欽看著努力仰著頭,一臉無辜的白露,心頭好似有一萬隻陸莫離掠過,果然,陸莫離撿來的東西,沒好貨。
他示意白露隨他回房,之後關上房門,才告知了白露情況:
“季峰主的屍身應沒被焚毀,若能找到,或可抓住薛長風錯處。我宗為每峰峰主、長老修建了密室,供其修煉閉關之用,我想應藏在薛長風的密室裡了。”
“那密室在哪裡?”白露一臉興奮。
“我師尊的房間有一傳送法陣,師尊可持信物可將自己傳送至密室,以此類推,薛長風的峰主密室也應當如此。”尚文欽解釋道。
“啊?”白露無意識地出聲,那這找起來可有難度了,峰主住的那個大院子,好幾個房間呢,她要找到法陣,再偷到信物或者選擇破陣,以她的能力,這任務是完不成了。
她轉向尚文欽:“你可獲得薛長風的信物呢?”
“沒有。”
“你對陣法有所研究嗎?”
“沒有。”
“那你手下的人……”
“太初宗多為劍修,自是沒什麼人懂得。”
“那你說的這麼起勁,我勸你還是趕快洗洗睡吧。”白露對著尚文欽翻了個白眼,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有了什麼萬全之法,結果啥都沒有。
江湖險惡,不行就撤。我老白也得回去休息了。
白露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尚文欽攔住:“薛長風藏起季峰主屍身之事終究隻是猜測,若因為一個猜測就貿然潛入一峰之主的房裡探查,並不值得。”
“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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