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盼山與沈南月兩人出了密室後便分頭而走,穆盼山隱藏身形,帶著季語心屍身離去,而沈南月得知宗門大比正在主峰進行後,提著劍就向無雙峰而去。
此時,大比正進行到激烈時刻,宗主、各峰峰主、長老,宗門有頭有臉的弟子皆列坐其間,普通弟子們除了正常值班的,不論參不參賽,皆來湊熱鬨。
場麵說得上是“彩旗飄飄、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而沈南月就這樣突然出現於大比上空。
她用劍指著薛長風,聲音帶上了靈力:“薛長風,你困我於‘萬裡山河圖’中十多載,如今還敢坐在峰主的位置上作威作福?”
沈南月一番話,讓滿座嘩然,薛長風瞬間驚慌起來。
“沈長老?”秦知遠驚詫地起身,“你回來了?”
“宗主。”沈南月緩緩落地,向秦知遠一禮,“十幾年未回宗門非我所願,而是我被薛長風這混賬所害,囚於法寶之中。”
“竟有此事?”秦知遠心中一喜,他並不在乎沈南月是否被害,但若能借此除了這礙眼的薛長風,那是最好。
“南月不敢胡言。”
薛長風沒想到沈南月能破困而出,他麵色蒼白,卻裝作鎮定,矢口否認道:“沈長老休得汙蔑於我,雖你回宗後得知語心屍身是我焚毀,心有記恨,但也不能將我未做之事強加於我頭上。”
嗬,薛長風這是吃定了她不敢暴露語心屍身未被焚毀之事,才會如此為自己辯解,當真無恥!
沈南月冷笑一聲:“薛峰主倒是會推脫罪責。”
她環視四周:“宗主、諸位峰主、長老知我性情,我並非那種善於巧辯之人,如今我隻能將實情說出,其餘之事,公道自在人心。”
“沈長老請說。”秦知遠立即應聲道。
沈南月點了點頭,接著看向薛長風:“語心死後,我一時接受不了,確實存了複活她的心思,去尋找重生之法,此事我認下。但尋了三年,我已幡然悔悟,此等違背天道之事實乃虛無縹緲,故返回了宗門……”
悔悟個屁,語心必是能活過來的,你們這群愚昧的修者!
“不想在宗門看到了當時不滿8歲的嶽懷謙,就是語心的親生孩子,他背上滿是鞭痕,倒在路邊,就是這薛長風親自下的手!”
“胡說!”薛長風趕緊反駁。
沈南月並沒因薛長風的反駁停下訴說:“我怒從心起,一個8歲孩童,我不知他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竟得自己師尊這樣對待!更何況,語心生前與薛長風關係甚好,終究是故人之子,怎了下得去手?”
秦知遠皺眉:“若此事為真,淩虐孩童,非我仙門正道所為。”
徐恒在此時適時補充道:“嶽懷謙此人我記得清楚,正是被薛長風手下之人害死,且當年那孩子不過十歲,哎,真是可憐啊。”
穆盼山自然與沈南月說了嶽懷謙的情況,但沈南月此時卻裝作不知,她似是受到了震撼,喃喃道:“小謙,已經死了?”
徐恒露出歎息之色,安慰道:“沈長老節哀。”
“薛長風!”沈南月像反應過來什麼,提劍向薛長風而去,“你虐待小謙還不夠,竟還命人奪了他的性命,我實不能忍,如今,你便一命還一命吧。”
“沈長老不要衝動。”秦知遠見狀,忙攔下了沈南月,“今日諸位長老、峰主都在這,自會為嶽懷謙那孩子和沈長老做主。”
“嗬。”沈南月氣憤地揮了揮劍,方才平息下情緒,繼續道:“我問薛長風為何如此對待一個孩子,他說出的話喪心病狂,說他本就以折磨人為樂,而小謙已是孤兒,無依無靠,正好作為他出氣取樂的工具!”
薛長風對季語心的心思隻讓沈南月覺得惡心,故她不想再提及薛長風與季語心兩人的糾葛。
“胡言亂語,我何時這樣說呢?”
薛長風反駁之言被淹沒在鼎沸的人聲之中,沈南月此話一出,眾人如炸了鍋般,這不就是“仙妖月報”中寫過的死變態嗎?太可怕了!
沈南月也不管她的話所引起的軒然大波,自顧自地道:“我聽了薛長風之語自是氣憤,便與他動了手,不想這人手持‘萬裡山河圖’此種寶物,將我囚於其中,我今日能出此圖,也是碰巧發現的陣眼,嗬,果然,天道不會允許你這種卑鄙小人逍遙法外!”
沈南月說完,拿出了“萬裡山河圖”:“世人皆知,這是師尊贈於‘薛師兄’你的,你說說看,若我所言為假,如今這東西怎會出現在我手中?”
“定是被你盜去的!”薛長風麵色蒼白。
“被我盜去?”沈南月嗤笑一聲,“我哪有薛峰主那好本事,我被困的時間雖多在修煉,但圖內靈力稀薄,我的修為哪裡能比得上薛峰主?又哪有能力去盜?”
“我……”
薛長風還未想到辯駁之言,就見自己的弟子曹燁出列,跪在秦知遠麵前顫巍巍地道:“弟子不肖,但若不說出實情,弟子對嶽師弟與沈長老實在有愧,故……”
“曹燁!你想做什麼?”薛長風意識到不對,厲聲喝道。
尚文欽微微一笑,薛長風你命數已儘了,下麵曹燁要說的真假摻半,最難分辨。
“讓他說下去。”秦知遠瞪了薛長風一眼,又對曹燁安撫道,“可是有何委屈?都說出來,本宗主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是,宗主。”曹燁聲音悲憤,“我曾多次見過師尊無故懲罰嶽師弟,有時隻是師尊覺得天氣不好,心中不快,便要用鞭子責打嶽師弟一頓,我那時年紀還小,心中怕極了,故不敢告知他人,現在想來,實在愧對嶽師弟……”
曹燁此話一出,剛平息下的討論聲又大了起來,我去,自己徒弟親自指認,這薛長風真是個變態!
“你這孽徒,怎能空口白牙汙蔑你師尊!”薛長風氣極,他對嶽懷謙確實惡劣,但也沒到天氣不好就責打一頓的地步。
楚奕塵此時也趕忙出言:“師弟,我知道你因師尊重視我,而對師尊心有怨懟,但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師尊為何與你關係更為親近?不過是你對師尊做的錯事滿不在乎,還想替其遮掩,而我卻心懷愧疚,與師尊有了芥蒂。”曹燁痛心疾首地道,“師兄,事到如今,你還要執迷不悟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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