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梨一見,趕緊提著裙擺小跑到世子懷裡,“世子,您要給奴婢做主啊,有登徒子打著永安侯府的名號調戲奴婢,周媽媽教訓了兩句,那登徒子竟動手打人,世子若是不為奴婢做主,奴婢便不活了,嗚嗚嗚……”
被幼梨突然這麼一出,大家都懵了。
那李莊頭一看不遠處的外甥羅管事,當即就知道事情要壞。
此時世子心頭一亂,當即怒聲問,“是何人?到底是哪個要狗命的?”
那羅管事早就嚇得不知所措,雙腿已經開始打顫了,結果幼梨一邊哭唧唧一邊指向他,“就是他,他調戲我,嗚嗚嗚……”
李莊頭怒吼,“羅浩,還不快滾過來!”
羅浩連滾帶爬過來,跪在世子麵前磕頭,“世子爺,奴才有眼無珠,竟不識得小娘子是世子跟前之人,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說著就啪啪啪自己打嘴巴。
大公子說:“你當真是個有眼無珠的,趕緊給幼梨姑娘好好賠個不是……”
見得了提醒,羅浩趕緊給幼梨賠不是。
幼梨依然靠在世子懷裡嚶嚶嚶,“世子,奴婢方才好怕……”
世子摟著幼梨,厲眸掃向羅浩,又看向李莊頭,“不僅欺我婢子,還借著侯府的名聲狐假虎威??”
李莊頭趕忙道:“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小的一向謹守本分,絕無借侯府的名頭胡作非為……”
幼梨淚汪汪道:“難不成李莊頭覺得是我撒謊了?”
李莊頭抿緊了胡茬下的嘴唇。
那周媽媽也來說:“我方才都親耳聽見了,不僅搬出侯爺掌兵權嚇唬人,還搬出了世子爺,說以後世子爺入仕為官,根本不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放在眼裡……”
大公子當即一腳踹向羅浩,嗬斥道:“好你個狗奴才,居然背著侯府胡作非為,來人啊,將這個狗東西先綁起來,餓他個兩三天,看他還老不老實?”
當即便有奴仆來綁人。
世子此時卻冷冰冰開口:“先杖打五十大板,受受皮肉之苦,總能記住教訓。”
羅浩聞言,牙齒打不住的顫,“世子爺饒命啊……”
李莊頭也忍不住求情,“世子爺,這五十大板打下去,皮開肉綻怕是輕的,重則致殘小命不保啊,不如減減?”
這樣打下去,真的會要人命的!
“減減?”世子挑眉,旋即冷笑,“我有何理由為他減刑?你倒是說說。”
李莊頭又被狠狠問住了,麵色隱忍地看向大公子。
大公子還是開口求情,“二弟,這羅浩一向辦事儘心儘力,忠心耿耿,既然犯錯,罰就是,但也不必罰如此重……”
世子冷笑,“調戲我婢子在先,又借著侯府名聲胡作非為,大哥竟覺得我這樣做罰重了?這都算罰重了,那日後這樣的狗東西繼續在外橫行霸道,帶累侯府名聲,惹得都察院禦史彈劾,到時豈不是悔之晚矣?”
大公子笑了:“二弟屬實言重了,這羅管事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世子冷著臉,顯然不悅。
他要罰人,可是大公子卻多番勸阻,這是在下他的臉麵,反而讓底下人看了笑話。
幼梨這時候小心翼翼說:“世子,奴婢受點委屈沒關係,隻是奴婢發現這個羅管事欺上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