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在房間中喝茶的白晶晶忽然眉頭一挑,直接握緊長劍身形化作流光迅速閃爍到一座山頭之上。
很快,一道黑光閃現穩穩停在了她身邊。
白晶晶看著遠處至尊寶房頂上開壇的蘇雲凝眸道:“師姐,你也發現了?”
春三十娘頷首道:“這麼明顯的元神波動,我又不瞎。”
白晶晶掩嘴輕笑,轉身便道:“我還以為是哪裡的道門高人露麵了,原來不過是金丹境的小修。”
但剛剛邁步,卻又詭異得停了下來疑惑道:“師姐,你不走?”
春三十娘凝重得搖了搖頭道:“你沒和他交過手,不知道那小子的奸猾。看起來此人應是他師門長輩,區區金丹期竟然能修成元神,恐怕也非凡俗之輩。”
白晶晶不由捧腹大笑道:“師姐,五百年不見,你膽子怎麼越來越小了?區區金丹期的小修士而已,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這話讓春三十娘不禁啞然失笑:“哼,金丹期!你見過哪個金丹期將陰魂已經打磨成元神的嗎?你見過哪個金丹期能憑借一縷神念破開五嶽山結界的嗎?”
白晶晶作為第一部中的女一,從來不是蠢人,被這麼一提醒眼眸中馬上驚疑不定得看向遠方。
果然,雖然隻是元神之軀,但那金丹期修士竟全然不懼怕灼灼大日,整個人都並非是以請神附著在那三當家身軀之上,反而凝結成實質,與真人無二。
兩人的目光似乎太過灼灼,遠處那天師法袍的一眉道人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扭頭朝著白晶晶和春三十娘看了眼。
就是這一眼,白晶晶和春三十娘不覺同時心驚肉跳得持兵而立,萬分戒備!
英叔似乎也感覺到兩妖並沒什麼殺意,便揮手便布下了一方小型陣法將至尊寶所在的院子覆蓋護佑。
“被發現了!”
白晶晶喃喃低語中,春三十娘更是麵色凝重道:“不,應該說……被看透了!好強的法眼,好深的道行,好個精誠唯一的道門真修。”
“還有這陣法……”
越看白晶晶越是感覺看不透,忍不住開口問道:“師姐,這家夥似乎來了個了不得的幫手啊!要不然我想現在就動手?這種陣道宗師,停留越久越麻煩。”
春三十娘默不作聲扭頭就走。
白晶晶長劍刷得下出了鞘,寒鋒攔在春三十娘身前冷聲道:“師姐,上門求合作的是你,怎麼這會膽怯竟然不敢上前了?”
春三十娘默默轉過身來,眼神中帶著一股鄙夷道:“師妹,你也跟著恩師修行數十載,又是苦修五百歲月,怎麼這點眼力勁都沒有?”
白晶晶挑眉得功夫,春三十娘唇角便勾勒著微笑道:“那小子用的是請神之法,那位陣道宗師元神降臨,又豈能久待?”
“再者,你昨日裡不是才說那至尊寶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再加上二當家那醜貨已經是我仆人,整個斧頭幫幾乎都在你我二人掌控之中,區區一個斧頭幫三當家,還需要我們此刻去冒險?”
“這……”
白晶晶一時語塞,她也沒想那麼多。
修行陣道者,隻要給其時間布陣,那便會越難對付,甚至於就算是跨境界也有可能會身隕。這幾乎是公認的定理,所以剛剛才有這一時衝動。
但時她忽然反應過來,一臉驚喜得道:“師姐,你莫不是看上那油頭粉麵的小子了?怎麼處處維護他?”
春三十娘麵色一僵,但馬上又眯起風目意味深長得道:“師妹這麼說也對。畢竟……我們一族的男人都是藥渣,用完之後都會被吃掉的。說看上他,倒也不為過。”
眼看探不出情報來,白晶晶冷哼了聲,身形頓時化作流光遁走。
春三十年看著遠處那法眼也透不過的陣法,不由低聲喃喃道:“等著吧,我會遵守承諾留你一命的!”
……
“師父,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了!”
蘇雲歎了口氣,言語中也滿是無奈。
底牌雖然已經有了,不過朝著師父賣慘那還是免不了的。
會叫的孩子就奶喝,這個道理蘇雲深以為然。
英叔聽了也不由眉頭深鎖如井!
他目光帶著宿世磨礪的智慧和敏銳深深看向房屋之下的至尊寶,卻依舊沒看出半點異樣。
“那位?你確定嗎?”
蘇雲露出一抹慘笑點頭道:“不是我確定,而是如意金箍棒那神器確定。當然,還有西方觀世音也參與其中,若非三清師祖護佑,恐怕徒兒前幾日也被佛門度化了去。”
英叔眼眸中不覺顯露出一抹深深的殺意。
修道之人很少會動怒,英叔本人也對觀世音這種大能多有敬重。
但奪人傳承弟子,如斷人道統。這種潑天之仇,當年碧遊宮那位都沒忍得了,英叔作為上清派弟子更是不用多言。
待得思緒穩定之後,英叔看了眼蘇雲頭頂兩抹華光,眼眸中不由又有了掩蓋不住得笑意:“這麼說來,三清師祖也……”
“咳咳!”
蘇雲急忙輕咳了幾聲道:“不過是弟子一意孤行罷了,和我道門,和三清師祖自無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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