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套白狼的事可以做,但衛詩雲更清楚,淩家人還要在大隊生活很長時間。
隻要人還在向陽紅大隊,人情往來必然就少不了,所以沒必要把人得罪死。
不然,淩家以後的日子可有得熬。
衛詩雲的想法沒人知道,但看著她軟和下來的態度,幾個上門找事的婆子卻鬆了一口氣。
幸好淩家的新媳婦是個有哈數的,要不然她們幾個的老臉都丟光了。
算了,這事本來就是那老虔婆挑撥的,她們也沒必要為了那種人隱瞞,免得惹上淩家這樣的硬茬子。
所以,衛詩雲問話的時候,胡婆子為代表的幾個婆子把這事吐露的一乾二淨。
“淩家媳婦,可不是我們幾個非要來惹事,都是閆家那老虔婆挑撥離間。”
“可不是咋的,我們幾個就在路邊說話,閆家老虔婆走過來說,‘說不得就是淩家那位想給兒子找回臉麵,所以才在大隊裡散播帶了城裡兒媳婦回來的謠言。畢竟,哪家的城裡家庭會舍得把姑娘嫁到鄉下去’。”
“對對對,就是聽人說了這些話,我們才覺得大隊裡的謠言都是淩家人自己傳的,這不就跑來奚落淩家”
幾個婆子說的還算清楚,衛詩雲從這些話裡提煉出了有用的信息。
幾位嬸子口中的‘閆婆子’,才是謠傳變質的實作人,那麼,這個閆婆子為什麼會對淩家抱有這樣的壞心思?
是嫉妒淩家人日子過的紅火?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
想不明白緣由,衛詩雲轉頭看向一旁的李秀娥。
“媽,這個閆婆子是什麼人?”
“咱們家和閆家有什麼恩怨不成?”
李秀娥也有點納悶,淩家和閆家非親非故,平時也沒什麼來往,那老婆子傳她們家的閒話乾啥?
“媽也不知道啊,咱們家和閆家平日都不來往的。”
“遇上的幾次,都是隊裡分配乾活的時候離得近,彆的時候可沒有打過交道。”
聽到李秀娥的話,衛詩雲也有點納悶,都不來往的人家乾什麼要針對淩家?
聽李秀娥話裡的意思,兩家基本上沒打過交道,自然就不存在什麼齷齪,那唯一的可能性就出在閆家。
既然牽扯到了閆家,衛詩雲也沒有要息事寧人的意思。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為了保住淩衛國的小命,任何陰謀詭計還是放在明麵上的好,要不然整天提心吊膽不好。
想明白了這些,衛詩雲對著胡婆子幾人笑笑。
“幾位嬸子,除了閆婆子,你們還知道誰家傳閒話了嗎?”
“總不可能她一個人,就把消息傳的人儘皆知吧?”
也是衛詩雲不了解鄉下人相處的模式,隻要有一個大嘴巴知道了小道消息,要不傳的人儘皆知哪能成。
聽她這麼問,胡婆子幾個人就笑了。
“淩家媳婦,你一個城裡人,還是不了解我們鄉下的生活。”
“要遇上農忙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忙著搶收,自然顧不上彆人家的八卦。”
“這眼下農忙快要結束了,有的是人家傳出來各種閒話,就為了給大隊裡的人多個樂子。”
“咱們鄉下人啊,除了下地乾活也沒啥好忙的,不碎嘴都閒出屁了。”
也是胡婆子幾個人說到了精髓,閒得蛋疼的時候,確實會找各式各樣的方式緩解精神世界的匱乏。
要能有電視機還好,這不是鄉下都沒通電嘛,再加上家家戶戶手頭都不寬裕,那東西也是不敢想,隻能聚眾碎嘴了。
聽了幾個婆子的話,衛詩雲對鄉下的生活多了一點興趣,但也就是多了點興趣而已。
她要有那空閒的時間,還不如多賺點米來的實在。
又和錢婆子幾人聊了一會兒,知道打聽不出來彆的消息,衛詩雲就每人送了一小袋油紙包的散裝點心,送幾人離開了淩家。
那糕點還是上輩子囤的酥脆月餅,裡麵的配料相當豐富,唯一的不好就是太酥脆了,一碰就掉渣。
衛詩雲的空間裡還有不少,每人送四五塊也不打緊。
看到油紙袋裡的糕點,上麵還油汪汪的,胡婆子幾人就忘了剛剛被揍的事情,一個個笑的見牙不見眼,恨不得牙花子都笑出來。
離開淩家,走在回家的路上,幾個婆子還有點暈乎乎的。
還是胡婆子最先打開了話題,要不是走路還有點一扭一扭的,都快要忘了這人剛剛被打了一頓。
“看吧,我就說淩家新媳婦是個好的。”
“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送了這麼精貴的點心給咱們,真是個實誠的姑娘。”
“以後要還有針對淩家的謠言,我指定第一個跑來淩家告訴新媳婦。”
因為胡婆子的這番話,一旁的幾個婆子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聽到了什麼。
明明來淩家之前,還是這死婆子叫喚的最厲害,說淩家新媳婦指不定就是嫌棄鄉下的淩家,這才一直推拒著不願意和淩家老兒子結婚。
就被人送了糕點的功夫,這轉頭又開始誇讚淩家新媳婦了,啥人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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