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和尚來回一邊驚歎一邊看著上麵圖案,指著壁畫的一邊,大量披帶著裘皮和盔甲的士兵,說道:“這是萬奴王的軍隊!”又指了指一邊的騎兵,說道:“這是蒙古人的軍隊,你們看,人數遠遠多過東夏的軍隊,這是一場壓倒性的戰爭!”
胖子看了看,不知道覺得哪裡奇怪,問道:“為什麼東夏軍隊,那些人的臉都像是女人?”
我靠在小哥懷裡替他解釋道道:“那不是,這是東夏壁畫的一個特征,你看所有的人,都是非常清秀的,似乎所有和東夏國打交道的人,都說,在東夏國,見不到老人,所有的人都很年輕,朝鮮人說,東夏的人,就連死的時候,也保持著年輕的容貌!”
華和尚點點頭後又指到了壁畫的第二部分,說道:“這一塊就記載著戰鬥的情形,你們看,東夏人以一敵三,還是陸續給蒙古人射死,這場戰爭最後變成了屠殺!”
吳邪發現不對勁∶“不對啊,東夏這個國家,不是老早就給蒙古人滅了嗎?我看資料說,他們才存在了七十多年,一直在打仗,如果說雲頂天宮是他們造的,在當時的情況下,這麼小的一個國家,如何有能力建造這麼大規模的陵墓?”
吳邪這話一出,不少人都露出了讚同的神色。
陳皮阿四所說的,雲頂天宮裡真的埋著東夏皇帝,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們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實力。
更沒有理由的是,如果按照在海底墓穴中我們看到的東西推斷,這座傳說中的陵墓是由汪藏海建造的,那修建的朝代怎麼樣也應該是元末,那個時候,東夏國已經被滅幾百年了,哪裡還會有東夏皇帝能用來下葬。
忽然華和尚從他的貼身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塊白絹布,在眾人的麵前展開,我們一看,不由心裡咯噔一下。
那竟然是那條拍賣會上的蛇眉銅魚?
華和尚繼續道:“這種銅魚,是龍的一異形,是我們老爺子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我相信,它應該是一個知道東夏國內情的人製作的,奇特的是,他通過一種非常巧妙的手段,隱藏了一段絕密的信息在這條銅魚的身上,你們看嗎!”
華和尚將銅魚放到風燈的一邊,鎦金的魚鱗片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在壁畫上射出很多細細的光斑,轉動魚身,光斑便開始變化,逐漸的,竟然變成幾個文字樣式的斑點。
秘密就在這裡,這條魚的鱗片裡,一共藏了四十七個女真字!
吳邪捏住在口袋裡的另兩條銅魚明顯很激動,胖子發現異常立馬阻止他。
說到這個雲頂天宮是修建給東夏國的萬奴王的,根據陳皮阿四他們所說,曆代萬奴王都不是人。
我眼神又變得虛幻飄忽,低頭時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指有一瞬間透明了,但是一眨眼又恢複正常。
這時張起靈突然把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這才抬頭,發現陳皮阿四居然正看著我。
震驚,被這個老狐狸盯住了。
隻得鎮定的繼續看向他邊上的華和尚。
順子清醒之後,很快我們也繼續出發,外麵的暴風雪已經停了,大家沿著討論過的路線準備去小聖山。
我發現小哥對彆人還是非常冷淡,有時愛理不理的……想想小哥對我態度的變化,真是跟做夢一樣。
眾人到達小聖山口的冰川,順子說那邊有冰葬的地點,我們就都跟去看了。
那冰川的裂縫深不見底,順子打了個冷焰火下去,我就看見了底下壯觀的景象,冰層中無數的黑影,那些都是屍體。
安靜,肅穆,還有冰冷的哀傷。
想到劇情裡順子的爸爸就是十年前也跟著我們這樣的一隊人進山,永遠的沉睡在長白山裡。
晚上在這山口過夜,我自然是不需要守夜的,所以就鑽進睡袋,和張起靈躺一邊。
越是接近那雪山,故事裡的情節在腦海中串聯起來後,就越是讓我悲痛。
從了解張起靈這個人開始……
就覺得所有的事情都開始牽動我的心。
想到他的命運,想到那種孤獨和重負,走進他的心裡其實根本不應該靠的那些好感度,而是生死患難,相互扶持,共同去經曆去感受。
其實我的心裡對於好感度還是存有疑惑……因為……總覺得發展還是太快了。
在困倦的不行的時候,從睡袋裡向他伸出手,他察覺到了我的動作,微微抬眸回握住了我。
暖和的溫度讓我差點哭出來……
這一夜睡的很沉很沉。
起來之後,大家就繼續整裝進發,因為高原反應,我的呼吸也變得難受起來,之後還要攀爬非常陡峭的山崖。
心知自己的體力直接爬肯定是做不到的,但是還好有靈力袒護,張起靈在爬之前看向我,我隻是比了手勢表示沒問題的。
攀爬時就通過第六技能讓雪塊吸附住我的冰鎬,加固腳下的雪。
這樣才省力許多,不過就算如此,我到達平台時也是最後一個,氣喘籲籲,眼睛都花了。
休息了一會兒,我站在平台邊上看遠處白皚皚的雪峰,一團團的熱氣從口中吐出,那邊的雪山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晶瑩純白,閃爍著聖潔的光芒。
張起靈在邊上朝著三聖山虔誠的跪了下來,十分恭敬的低下了頭,我也立刻跪了下來,模仿他所做的。
拜完後眼淚奪眶而出,立刻被我用手擦掉了。
為什麼呢……
我記得小哥會在很久之後的劇情裡說一句:“這是曆史的必然。”
他講的是史上最大盜墓活動的起因是一個還活著的人,這是曆史的必然。
可是他又算是什麼,他從出生剛開始就是曆史的必然了。
或者說是劇情的必然,因為吳邪還沒有成長的時候,需要這麼一個能抗住所有的人,張起靈這個角色就像是一個引領者,需要的時候就出現,等到吳邪該蛻變時,就適時的退場了。
這長白山縈繞不去的哀傷,就是他的宿命麼。
和張起靈一起坐下,看他在那邊很沉默,靠了過去。
“小哥,這裡很漂亮。我輕聲說了句∶“可是太讓人難過了!”
他望過來,發現我正在哭。
似乎是歎了口氣,他把我拉過來抱在懷裡。
周圍的人似乎注意到我們的舉動,但是也沒人說話,他們就自顧自喝茶,商量著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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