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微微垂下頭看向懷中沉睡的我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我的長長的發絲。
“到了!”不知又過了多久,張起靈聲音在耳邊環繞。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了一靈動大眼,眨了眨,看了看窗外麵的情況,已經是夜晚了,夜裡沒有多少人,於是我們收拾行李下了飛機。
“小哥,我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看向張起靈。
“怎麼了?”張起靈看向我疑問道。
“我感覺吳邪那邊會出事!”我回答道。
張起靈看了看一麵沉思……
忽然一輛麵包車越過我們停下,車窗一打開竟然是黑瞎子以及阿寧和她的手下。
“嗨!”黑瞎子笑著朝我們這邊打著招呼。
我看了看黑瞎子對著身邊張起靈說道:“或許,坐上他們的車能及時到達格爾木療養院,走吧!”說罷拉著沉默寡言的張起靈上了麵包車。
“哎呀,我們又見麵了,真是有緣千裡來相會啊?”坐在我們對麵的黑瞎子笑嘻嘻道。
“哼!”我一臉不爽的扭過頭,也不搭理他,而黑瞎子也不在意笑了笑。
另一邊……
吳邪萬萬沒想到,這306號房間的衣櫃之下,竟然是一個幽深的隧道,好像連著一個地窖。
莫名的,他本能覺得這地窖散發著一股陰寒之氣。
他咽口唾沫,壯著膽往下走。
心想難道悶油瓶很久沒有從青銅門裡出來,其實是想寄個快遞給我,讓我來看看他們家的醃白菜入味沒有?
腦補著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和一壇壇醃白菜……這麼一想,他把自己都快逗樂了。
伴著手電筒的光射,他走進地窖,一入眼,竟然是一個古老的石棺。
他的心咯噔一下,心想這次輕裝簡行,誰能料到這筒子樓裡會有個棺材?難道是悶油瓶的個人癖好,收集石棺?
旁邊還有一張床……
吳邪耐著惡心,把床上腐爛的被褥檢查了一遍,那被褥已經化成膿水,裡麵還有蟲子在蠕動,他乾嘔一聲,轉身去查看舊寫字台的抽屜。
這抽屜一看就是女人的,裡麵有很多瑣碎的東西,一本當代電影雜誌,一把小木梳,還有九十年代特有的餅一樣的梳妝盒。
翻著翻著,一本牛皮封麵的工作日記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將手電的光射移近,翻開幾頁,一行極其娟秀的字體映入眼中
“我不清楚如今來到這裡的是你們三個人中的哪一個。”
“但錄像帶是最後一層保護措施,如果它們被分發寄出去,就說明“它”已經發現了我的蹤跡,我死了或者在逃離“它”的追捕。”
“所有事情關聯著一個極重大的秘密,我本想將它帶進棺材裡,但事到如今,你們也應該知道。”
陳文錦199年9月。
吳邪簡直有點不敢置信,陳文錦這個名字,一直都隻出現在三叔的故事裡,照片裡,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十分有真實感的人,如今他卻看到了陳文錦的日記!
他用手電照了照一看,恍然了悟,他一直以為樓上的屋子是霍玲拍攝錄像帶的地點,如今看來,真正的拍攝地點是這個地窖啊!
是什麼原因,讓霍玲自願拍攝錄像帶監視自己?
吳邪接著往下閱讀陳文錦的日記:“1990年1月6日,我們在調查汪藏海最後幾年的行蹤,終於有了線索,他跟隨皇帝前往長白山忌山,難道他進到了山裡嗎?”
其中有很多段日記,都沒多少線索,吳邪簡明扼要地看了下去:“1991年3月6日,完全沒有線索,無從查起,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那本筆記中所寫的關於“塔木坨”的研究到底是怎麼回事?”
“1993年4月18日,汪藏海的事情清晰起來,看來他前往雲頂天宮之後,才啟程去“塔木坨”的。”
“1993年6月1日,和他們失去了聯係,我們兩個人繼續前進。”
“1993年6月17日,看來,我看到了終極!”
吳邪有點懵,這終極是什麼呢?按時間推算,文錦是在雲頂天宮的時候,發現“終極”這東西的,他想了想,卻無法用自己在雲頂的經曆,為這兩個詞賦予一個印象。
接下來的筆記,便是文錦更加詳細地介紹他們前往“塔木坨”的經曆,大概是說那裡是一個沙漠中的綠洲,文錦他們跟隨駝隊,自敦煌出發,深入柴達木盆地。
吳邪安靜地想了想,文錦所做的一切,好像就在於讓他發現關於“塔木坨”相關的信息,她的意思是,要引導他去那裡嗎。
正如此想著,吳邪隻覺得背後一涼,他將微弱的手電往身後一移,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人影就坐在剛剛的寫字台上,看動作,竟然是在反複地梳頭!這個“人”看不清麵貌,它身體的形狀極不對稱,脖子奇長。
吳邪一邊冒冷汗,一邊後退,見這“人”在不斷重複梳頭的動作,難道是霍玲?!筆記中說霍玲沒有和文錦一起走,難道她還留在這裡?!
就在這時,手電筒沒電了,吳邪頓時陷入到黑暗之中,再次打開另一個手電,他接著光射看了眼寫字台,卻發現那“人”忽然不見了。
他一愣,那東西跑到哪去了?正想著,一縷濕噠噠的頭發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幾乎觸電般地跳開。
自從海底墓出來,他對濕頭發實在有了陰影“噗嘰”他聽到自己的背後發出一聲古怪的女人笑聲,他頓時本能地跑起來,沒跑出幾米,一下撞在一麵石牆上。
這種撞法,簡直是自殺式的撞法,吳邪撞得滿鼻子是血,頭昏腦漲。
就在吳邪專心查看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恐怖的雙腳,嚇得吳邪趕緊跑。
這時我和張起靈及時敢來出現了,小哥去製服那隻身穿破爛白衣女鬼了。
“小靈,你怎麼來了?”吳邪很驚訝我的到來。
“我感覺到你有危險所以就來了!”我笑了笑。
這時那個女鬼霍玲換了個目標朝我襲擊來,張起靈見狀迅速來到我身邊抵擋住霍玲的襲擊狠狠地一拳拳的打在霍玲身上∶“你們快走!”
“不要!”我拒絕道∶“我們要幫你!”
張起靈乾脆利落一腳把霍玲踹進小黑屋裡,最後我們合力把那個不人不貴的霍玲給關進鐵門小黑屋裡。
張起靈眼看門就要被撞開,他的目光落到了吳邪的褲腰帶上,一把把吳邪的褲腰帶拆掉,係在了鐵門上,像是有震懾力一般,霍玲不撞了。
忽然一個棺材有了動靜,開始搖動了起來。
吳邪嚇得吞了吞口水:“大哥,我不是剛拜過你嗎?”
忽然黑瞎子從棺材裡麵跳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盒子:“東西我已經找到了,你們也已經算是找到了一個人!”
“我們快走吧,要不然她要出來了!”我連忙拉著吳邪和張起靈逃離這恐怖地方。
“唉,小靈兒等等你黑爺我啊?”黑瞎子一見連忙追。
剛跑出去就來到了阿寧的麵包車前,車門被打開,黑瞎子一下子跳了上前就準備朝我伸手時,就被張起靈給一把打橫抱進了車裡後跟著上來,吳邪是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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