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歡坐起:“人生苦短,吃飽喝足最重要。”
柳意歡的雙眼隨意一瞥,在看到那弟子腰間的錢袋後,神色頓時怔住,開口喊住那送飯的弟子。
“誒,你這錢袋子哪兒來的?這明明是我女兒今年生日的時候,我送給她的禮物。”
“你少胡謅啊,你關在這兒出都出不去,還能給你那野種女兒送禮物?”
話音剛落,柳意歡伸手一把掐住那弟子的脖子,彆人說他可以,可若是說他女兒玉兒半分,便是觸到了他柳意歡的底線,隻見他神情狠厲道:“嘴巴裡長了舌頭,如果不會說話,我替你拔了就是,說,這錢袋子哪來的?”
送飯弟子有些害怕,立刻說出了這袋子的來曆。
“我說,剛才離澤宮外來了一個哭哭啼啼的老頭,我剛好經過,他就把這個錢袋拿來孝敬我,讓我給你帶封信。”
“說你女兒被人罵是沒爹沒娘的野種,她一時著惱,就跟人打起來了,結果她摔下山崖,就快沒救了。”
柳意歡一聽,瞬間勃然大怒,猛的抬起手:“混賬東西,你怎麼才講!”
“你又能怎麼樣,你又出不去。”
“你!”
送飯弟子的話語明顯激怒了柳意歡,手上的力度愈漸加大,禹司鳳出聲提醒道:“柳大哥,你不要衝動。”
柳意歡聞言,這才鬆開了那弟子,不耐煩地說道:“滾!”
那送飯弟子得到解救,連忙慌亂地跑走了。
“玉兒出事了,不行,我得去救她!”
得知玉兒生命垂危,柳意歡神色著急,立刻要衝出地牢,去找他女兒。
可是剛出來幾步,就遭到了守衛弟子的阻攔,禹司鳳迅速出手,幫柳意歡攔住守衛弟子。
“柳大哥,你先走,我攔住他們!”
“小鳳凰,你…”
“彆廢話,救你女兒要緊,快走!”
“那你自己小心。”
說完,柳意歡便施法離開了,在他走後不久,副宮主就來到此處,直接把禹司鳳鬨事抓了個現行。
離澤宮大殿——
禹司鳳被弟子押至大殿中央跪下,對於他助柳意歡逃走之事,可謂是罪上又加了一罪,這下就算宮主有心保下他,隻怕也是幾率渺茫。
“丟了麵具,犯了情規,這麼大的罪還沒定呢,如今又放走了重犯柳意歡,你這個離澤宮的首徒,真的是了不起啊。”
“你這個逆徒。”
“弟子自知犯了戒規,願意聽憑處置。”緊接著,禹司鳳話語一轉,對離澤宮的宮規提出質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但弟子覺得並非有錯,七情六欲,本就是這個世上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弟子不懂,為何離澤宮會有這麼多的規矩?讓人活得像冰冷的軀殼一樣。”
可此言一說出口,便惹得宮主大怒,出聲喝道:“放肆!你竟然一錯再錯,你眼裡可還有離澤宮的規矩!”
“不知悔改的東西,連先祖的規矩也敢質疑,看來你這是鐵了心要跟離澤宮作對呀,宮主,這回還要袒護嗎?”
副宮主元朗出言施壓,一旁的羅長老也開口說道:“宮主,禹司鳳屢犯宮中大罪,還心生叛逆,我以離澤宮戒律長老之名懇請宮主,立即將此逆徒打入十三戒煉獄塔。”
其餘幾位長老同樣出聲附議道:“請宮主下令。”
“宮主,你該下令了。”
在此種狀況下,宮主就算是生氣,也還是下不了抉擇,將禹司鳳打入十三戒,他不忍心,依舊袒護著禹司鳳。
“宮主,可還記得此物?”
副宮主自是察覺到了這一點,隨即,搬出老宮主傳給他的黑羽令,逼宮主下令。
“這是老宮主給我的黑羽令,讓我在必要之時,輔弼匡正宮主之行,既然宮主在處理禹司鳳之事上,有失公允,那我也隻好拿出黑羽令了。”
禹司鳳不願自家師父為難,主動掏出腰間的金羽令,開口說道:“不要再逼我師父了,弟子願意受罰。”
禹司鳳的主動領罰,讓副宮主也省了些力氣,而後,他收起黑羽令,轉身便拿走了禹司鳳手上的金羽令。
“願意受罰,好。”
繼而,副宮主對著在場的眾人宣布道:從今天開始,禹司鳳不再是離澤宮的首徒,以後誰再敢犯宮規戒律,決不輕饒,就連天之驕子也絕無例外。
“來人,將禹司鳳押入十三戒煉獄塔。”
兩名弟子接到命令後,便上前將禹司鳳押走,離澤宮宮主見狀,是一臉的焦急。
“司鳳,司鳳”
但宮主卻沒有辦法,終是眼睜睜地看著禹司鳳被帶走,隨即,大聲怒吼道:“滾!都給我滾!”
此時的宮主,情緒起伏極為不定,他看著這些人就頭疼,繼而自己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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