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昊辰剛走到不遠處,就有人叫住了他,我和褚璿璣自然也聽到了,我們兩人好奇地走過去看了看。
“昊辰師兄,這一瓶是我親手釀的花蜜,費了我很多心思調配的,你收下吧。”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既是你費儘心思準備的,那便自己留著吧。”昊辰麵色冷淡地拒絕了端清師姐。
“昊辰師兄,這麼多年,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其實我…”
“無謂的話就不用再說了。”
“你連一個說出口的機會都不給我。”
在旁偷聽的褚璿璣,很快就想起了之前端清師姐的那瓶花蜜。
我那時還不在場,並不知道,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不過大抵說的是,端清師姐想送花蜜給昊辰師兄,卻被拒絕了。
我此生修行無情道,說出口的,沒說出口的,於我而言都不重要。
“師兄,你表麵上看去,那麼地風度翩翩,那麼地溫暖,實際上卻是那麼心狠,那麼心冷的一個人。”
好似除了星靈和璿璣,你就從未關心過彆人,我也再沒見過你如此溫柔地對待過彆人。說完,端清師姐便傷心地跑走了。
而昊辰早已察覺到偷聽的兩人,開口說道:“出來吧,都學會偷聽了。”
我拉著褚璿璣走過去:“昊辰師兄,我們不是有意的。”
“是啊,我們是聽到說話聲,一時好奇,就來看看。”
昊辰卻沒有說什麼責備的話,繼續往前走去,兩人跟在他後麵。
褚璿璣低眸思索了下,從適才昊辰和端清師姐的對話來看,端清師姐喜歡昊辰。
“師兄,端清師姐喜歡你,你為什麼不答應她呢?我覺得端清師姐人挺好的。”
我點點頭:“嗯,我也覺得。”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修行無情道,當斷絕情念。”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師兄,你不想有個喜歡的人嗎?”
“大道為真,其餘皆為虛無,不該動念的,當守本心,不必說。”
“這樣一定很累的吧。”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句話,昊辰聞言,眼眸微顫,繼而笑了笑,說道:“其實有些事情,若是習慣了,也談不上累,亦或不累。”
我有些懵懂地點頭應道。
與此同時,禹司鳳還在努力尋找出口,忽然間,眼前出現了宮主的身影。
“司鳳,我已經給了你一年的時間,我想你應該知道,除了戴上情人咒麵具,彆無他法,聽師父的話,戴上它。”
“這樣,你依然是我離澤宮的首席弟子,未來宮主之位,我仍留給你,外麵那些人誰敢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他。”
可禹司鳳依舊不願戴上情人咒麵具,他不想過那樣冰冷的日子,還是堅信自己能找到出路。
“司鳳,我承認,那雪星靈對你的確不差,這些日子我都看在眼裡,可是,情這種東西豈是這麼簡單的,說不定哪一日,就消失了,到時受傷還不是你自己!”
無論宮主如何勸說,仍無法勸動禹司鳳半分,見此情形,宮主覺得隻有用這個辦法了。
“行,彆怪師父逼你。”
宮主猛的抬手一揮,禹司鳳的眼前就出現了柳意歡的身影,此刻的他正被鎖鏈吊著。
“柳大哥。”
“柳意歡就是一個叛徒,他身上的捆索,每過一個時辰就會下降兩尺,到了今夜子時,他就會掉入身下的毒沼中,全身潰爛而死。”
禹司鳳一聽,麵露焦急,連忙出聲說道:“師父,觸犯宮規的是我,你要罰就應該罰我,不關柳大哥的事,放了他。”
柳意歡本來就是離澤宮的罪人,還想越獄逃跑,如今被我們抓了回來,他本應該處死。宮主話語一轉:“不過,既然你開口為他求情,也不是沒有活路。”
聽及此,禹司鳳看向自家師父,隻見他輕微挑嘴的一笑,繼續道:“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他人就在鳳棲殿後苑鐘室,你若想救他,唯一的辦法就隻有戴上情人咒麵具,從這裡走出去。”
“我要提醒你,過了今夜子時,你就隻能替他收屍了。”
原來宮主的辦法,就是以柳意歡的生命作為要挾,逼禹司鳳做出選擇,救還是不救。
話落,宮主便離開,留下情人咒麵具擺在禹司鳳麵前,讓他抉擇。
禹司鳳一人靜靜地坐在地上,其實從自家師父說出那個選擇時,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禹司鳳自幼便在牢裡認識了柳意歡,和他成為了朋友,雖然每次柳意歡幾乎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禹司鳳知道,他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而且他曾幫自己找到了一塊萬劫八荒鏡的鏡片,不管怎麼樣,他一定會救柳意歡的。
隨後,他緩緩拿起傳音鈴,望著它,靈兒,如果換作你,是不是也會和我做一樣的選擇?
目光不離傳音鈴鐺,禹司鳳的思緒卻已遠去,陷入了絲絲縷縷的回憶中。
回憶——
那天,見一人有難,自己下意識地就出手接住。
“那個,謝謝你。”
“不用謝。”
“蛇,有蛇。”
“沒事,那是,我的,靈獸,它叫,小銀花。”
“原來它是你的靈獸啊?”
“可不可以,先鬆手?”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那是自己與靈兒的第一次相遇,在前往少陽的路上,隻因偶然間救了一人,卻不想兩人的緣分也就此展開。
——分割線——
“今天是你的生辰,我特意帶了些八珍糕給你,你快嘗嘗,很好吃的,對了司鳳,生辰快樂!”
之後的第二天,兩人再次遇見,卻不慎誤闖結界,一股強風將自己和靈兒卷至空中,強行把兩人困在中間。
在這過程中,肢體發生接觸,引得自己的心緒掀起波動。
“司鳳,你怎麼突然那麼熱啊?”
“我,我沒有。”
“沒有嗎?可是我感覺到了,是不是被這陣法給你帶來的影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