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轉眸望去,像是從浮玉島劍網發出來的。
“這聲音是…”
“好像是有客人上島了。”
“司鳳,我們去看看吧。”
“好。”
來到海邊,兩人還遇到了褚璿璣,看來這個聲音,不光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星靈,司鳳。”
說著,褚璿璣向我們兩人招手,快步走了過去。
“璿璣,你也來這裡了。”
褚璿璣點頭:“嗯,聽弟子說是有人上島了,我猜想是玲瓏和六師兄,就來看看。”
可惜,褚璿璣是要失望了,來人是離澤宮副宮主元朗,身後還跟著幾名離澤宮的弟子,若玉也在其中。
“副宮主。”
“好巧啊。”
禹司鳳作揖:“弟子參見副宮主。”
見禹司鳳行禮,我和褚璿璣也拱手一禮。
元朗目光一瞥,很快落到了禹司鳳的臉上,麵具不見了:“出門前,我說什麼來著,虧得宮主對你寄予這麼大的厚望,怎曉得這麵具,依舊困不住你,你倒是知道了,揭下這麵具的法子。”
我眉梢微蹙,總覺得元朗說的話語中,若有若無地流露著一絲怪異。
而後,元朗元朗轉眸,看向一旁的我和褚璿璣。
“兩位小姑娘長大了,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你們了,禹司鳳你幸運啊,是雪女俠替你摘下的麵具?”
聽這話的意思,元朗似是又要責怪禹司鳳,我連忙開口說道:“麵具是我摘的,跟司鳳沒有關係,有什麼事,衝我來。”
元朗輕笑一聲,手搖著折扇,出聲說道:“姑娘不是離澤宮的人,本座怎敢衝你來,不過,這麵具真是你摘下來的?”
“當然。”我有些困惑,不解副宮主為何要再問一次。
“禹司鳳,本座可要恭喜你,能夠順利摘下這麵具,你可是離澤宮第一人哪。”
第一人?什麼意思,不就是一個麵具嘛,還是說那麵具,有什麼特彆的?總覺得話中有話。
“副宮主這話,是何意?”
“本座是在恭喜你們,離澤宮倒是有一個,從未有人用過的老規矩,但凡能夠摘下這麵具,離澤宮便不再強留。”
這樣一來,禹司鳳就可以離開離澤宮了,對元朗來說,可是一件好事。
“禹司鳳,你也算圓滿了,不過,這麵具要交還給離澤宮,要向宮主交代。”
說著,元朗伸出手,要禹司鳳討要麵具:“麵具呢?”
“副宮主,弟子在高氏山,與紫狐鬥法之時,把麵具弄丟了,不小心掉進了深淵。”
“丟了?那這是什麼?”
如此拙劣的謊言,可騙不過副宮主的眼睛,隻見他抬手一揮,麵具就徑直出現眾人麵前,上麵的表情仍然是含淚不全的笑。
“這麵具上的笑,怎麼有滴淚啊?該不會,還沒解吧?”
隨即,元朗望向我,仿佛想到了什麼,忽的挑嘴一笑,也是,現在的我怎麼可能解得開情人咒,早該猜到的。
而元朗的話語,也加深了我心底的疑惑。
思索間,我憶起之前在山洞裡的種種,再加上這番話,忽然有什麼說得通了,難道這副麵具上,有什麼嗎?
雖不知那到底是什麼,但至少能確定一點,這麵具絕不簡單。
“禹司鳳,那你就親自回去跟宮主交代吧。”
“副宮主,弟子還有很多的疑惑未解,請再給弟子一些時間,我一定把問題了解清楚的。”
然而,元朗側身並未作答,但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禹司鳳心下了然。
禹司鳳轉身:“對不起,靈兒,我不能陪你…和璿璣去找玲瓏,還有敏言了,你們在這裡,等著少陽派的人過來接你們。”
說著,禹司鳳握住我的手,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認真地說道:“千萬不要一個人獨自涉險,知道嗎?”
“司鳳,你一定要回去嗎?”
不知為何,我很不安,手不自覺地緊緊回握著,總覺得禹司鳳回去,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就像之前分開四年裡,若不是傳音鈴鐺,以及玄夜話語裡的蛛絲馬跡,自己怕是一點也不會知曉,禹司鳳受罰了。
“我陪你一起回去。”
上一次,沒能在禹司鳳的身邊,這一次,定要與他一起承受。
聽到我這樣說,禹司鳳自是歡喜的,可是他不能這樣做,懲罰就讓自己一人承擔便好。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靈兒你放心,我沒事的,我肯定會回來找你的。”
我搖搖頭:“不行,我不放心。”
兩人的目光相望,我眼底是清晰可見的擔憂,禹司鳳為之動容,眼神愈發地溫柔,伸手攬過我,擁入懷裡,柔聲說道:“靈兒,告訴你一個秘密,做人真的很難,但你,是讓我心甘情願的人。”
在此期間,懸空的麵具正悄然發生著變化,左側的眼角竟在一點點上揚,就快要與右邊的弧度齊平了。
然而,幾人的視線都在我和禹司鳳身上,根本無人注意到麵具的異樣。
當然,變化不隻是麵具,天界的命柱同樣有了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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