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回去路上,我抬頭,身體微微一動,外袍因我的動作下滑了些,剛想開口解釋,禹司鳳卻把我的小腦袋按在他自己懷裡:“彆亂動,衣服披好。”
聞言,我乖乖地縮回去,小手抓住衣服,窩著一動不動。
“哦。”
殊不知,我這個模樣,皆落入了禹司鳳的眼中,嘴角微微揚起,隻是這樣的她,不想讓彆人看到,隨即,禹司鳳加快腳步。
房間內——
禹司鳳抱著我來到房間,才將我慢慢放下,扭頭磕巴說道:“去,去換身衣服,彆著涼。”
說完,他轉過身,腳步略帶慌亂地走到門口,我聽話地拿出衣裳,去屏風後麵更換。
不多時,我換好之後,打開了房門,禹司鳳回頭,見我穿著一身淺青色的衣裙,裙裾上映著點點蘭花,用一條白色腰帶,就將那纖纖楚腰束住,更襯得清雅動人,隻一眼,便讓人再也移不開目光。
微濕的秀發垂於雙肩,想來是換得匆忙,還未梳理整齊,禹司鳳緩步上前。
“怎麼不擦乾頭發?”
“啊?”困惑了一瞬,我反應過來,答道:“剛剛沒在意,沒事,就濕了一點。”
我倒是無所謂,可不代表禹司鳳這樣想,他眉眼微蹙,眸帶擔心。
“你總是關心彆人,可一到自己這兒,就這般粗心。”
說著,禹司鳳牽過我的手腕,帶我來到梳妝台前坐下,用毛巾細致地擦乾長發,繼而拿起桌上的梳子,替我梳理,動作極其溫柔。
我通過麵前的鏡子,望著身後的禹司鳳,仿佛滿心滿眼儘是他一人,禹司鳳亦是如此,眼眸微抬,四目瞬時在鏡中相交。
“司鳳,剛剛那件事,真的是一個意外,六師兄他突然間不舒服,我想用靜心咒,不知怎的,就變成那樣了。”
“我知道。”
雖然自己趕到之時,看見鐘敏言抱著我,但從鐘敏言話語裡可以聽出,他是誤把我認成了褚玲瓏。
隻是這一幕,落在禹司鳳眼裡,仍讓他感到不開心,心底酸酸的,而這時,手中的動作也梳理完,禹司鳳放下梳子,從背後抱住我,腦袋抵在了我的肩頸處。
“司鳳,好癢…”我微微側過頭未說完,剩下的話便被堵住,禹司鳳輕吻住我的唇瓣,綿長而繾綣。
鏡頭轉換——
楚影紅檢查鐘敏言的身體狀況,發現他體內的毒素已徹底清除,便命人將他帶回房間。
“影紅姑姑,小六子他如何了?”
“是啊,六師兄他什麼時候能醒?”
“他的毒素已經排儘,脈象也穩,應無大礙,相信再過幾天,就會醒來了。”
“那就好。”
楚影紅知道兩人為了照顧鐘敏言,都沒怎麼好好休息。
“好了,你們兩個先去歇息一下,這裡有我和敏行在。”
“可…”
“玲瓏聽話,去好好休息幾個時辰,待精力恢複些,再過來照顧敏言。”
“玲瓏,我們就聽影紅姑姑的話吧。”
如今鐘敏言已脫離危險,想來應該無事了,最後,褚玲瓏點頭應道。
“…好吧。”
褚玲瓏回過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鐘敏言,似是不舍,停留片刻,與褚璿璣一塊兒離開了房間。
本以為不會再出現突發情況,可誰成想,褚玲瓏竟然一睡不醒。
一開始,楚影紅以為褚玲瓏是太累的關係,可是她睡了一整天,仍舊未醒,不管怎麼呼喊,她就是不醒,這讓我們等人感到不對勁。
褚磊聽聞消息,立馬趕來,楚影紅正在檢查褚玲瓏的身體情況。
“影紅姑姑,玲瓏她這是怎麼了?”
楚影紅眉頭緊鎖,她從未見過如此狀況,根本毫無頭緒:“玲瓏身體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的異樣,可為何就是喚不醒她呢?”
此言一出,我們等人愈發焦急,看不出是什麼原因,那要怎麼救褚玲瓏。
看著自家女兒這個樣子,褚磊著急不已,最近幾天接二連三的出事,讓他心中憂慮更甚:“失去了敏覺,敏言才剛解完毒,玲瓏又倒下了。”
我望著褚玲瓏昏睡的樣子,垂目思索,檢查不出異常,又叫不醒人,在自己的記憶裡,確實有這樣的一種藥可以做到,但這種藥能使人的元神出竅離體,最後元神也會被控製者所控製,成為他人的傀儡:“我來看看吧。”
說完,施法仔細探查,不出我所料:“她的元神不見了,怎麼會這樣?前幾天還好好的?”
“什麼?元神不見了?!”
昊辰施法為褚玲瓏看了看:“玲瓏,確實被抽去了元神,現在體內,隻留下胎光,所以才成了這副樣子”
“可有什麼危險嗎?”
“胎光保命格,所以暫無性命之憂,若是一個月之內,無法讓元神歸位,玲瓏...恐怕要支撐不住了”
“是的,一個月之內找不到玲瓏元神,玲瓏她就…永遠地離開了。”
一時間,房間內安靜極了,在場眾人的臉色都很是凝重。
“烏童,一定是他,我要…”褚璿璣轉身就要往外走去,卻被褚磊叫住。
“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找烏童,他一定拿了玲瓏的元神,二師兄還在那裡呢。”
“我也去。”
兩人視線相望,達成一致,昊辰卻不讚同,出聲說道:“星靈,璿璣,莫要衝動,你們連烏童在哪裡都不知道,要怎麼找?”
昊辰所言並非沒有道理,然而關心則亂,看著褚玲瓏這樣,我和褚璿璣短時間內,什麼都聽不進去。
“去高氏山,去軒轅,隻要有妖出沒的地方,我都可以去找。”
“隻要找到一個妖,就一定可以找到烏童的。”
“沒錯,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我一定要救褚玲瓏,因為她對自己來說,是家人,更是勝似親人的姐妹。
身後的禹司鳳,始終目光擔心地注視著我,從未離開,他知道我非常憂心和焦急,畢竟誰也不願事情變成這樣。
“你們倆都不許去。”
“褚伯伯…”
“天墟堂的人沒有立刻殺了玲瓏,說明他們另有所圖,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任何人不準離開。”
“可是…”褚璿璣還想說些什麼,楚影紅連忙開口說道。
“我們還是商議一個萬全之策,再救玲瓏才穩妥。”
“萬全之策?你們都說了,天墟堂是有預謀的,我們哪裡來得及弄到什麼萬全之策!”
場麵一度陷入僵局,這時,我發現了留在褚玲瓏身上的密語。
幾人的目光頓時被其吸引,皆轉眸望去,上麵寫的是“一手靈匙,一手元神。”
一手靈匙,一手元神。
看完這個,褚磊悲憤地揮手散去。
“他們是想要靈匙。”
“卑鄙無恥!”褚磊滿腔地憤怒,用如此卑鄙的計策來奪取靈匙:“好狠的計策,用我們父女之情做要挾,我若不給,怎能眼睜睜看著玲瓏失去生命…但我要是給,我如何麵對這天下正道。”
作為一個掌門,褚磊所要考慮的不僅是褚玲瓏的安危,還有一方百姓的安全保障,這種兩難的抉擇,於他而言,何嘗不是痛苦。
舍小愛保大愛的舉動,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去做的,更何況是他自己的女兒,他是掌門沒錯,可他也是一名父親,心中的悲痛不比任何人少。
無論我和褚璿璣說什麼,褚磊就是不同意我們離開浮玉島,繼而,拂袖離開了房間。
“爹!”
“看來褚伯伯是不同意了。”
白天,海邊——
我雙眸恍惚地走到岸邊,神色頗有些心不在焉的。
“如果,他們要的是彆的寶物還好,可他們是要靈匙,就算褚伯伯答應了,彆的掌門也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