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清榕和地狼正準備從劍網薄弱之處逃出去,被東方島主攔截指劍:“歐陽桐,你來我浮玉島四年,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我看你是被妖迷了心智。”
然地狼一聽這話,不禁冷笑,像是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
“我怎麼會被妖迷了心智?我就是妖啊。”
說著,地狼抬手一揮,撤去偽裝,顯露真正麵貌,原來他是地狼妖所化。
“你們這幫人類,真的是不自量力,清榕,我們走。”
而清榕也心甘情願,將手搭在地狼掌心,兩人緊緊相握,這一幕,讓東方島主大吃一驚,還以為是地狼脅迫了她。
“清榕,你怎麼了?你彆害怕他,我在這兒,你過來。”
“我為什麼要過去?我鐘情的人是他,他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
“你鐘情他,不,你一定是被他迷惑了,你忘了你舍不得我死,為我流淚,你忘了肚子裡的孩子嗎?”東方島主不相信,心中仍存期望,不願接受早已成事實的定局,還是在自欺欺人,直到後麵的那句話…
“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跟他的,我告訴你,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隻有惡心。”
這話一出,無情地將東方島主打落穀底,傷情傷得徹底,一點餘地都不留,原來從始至終,她從未愛過自己,自己在她眼裡一文不值。
受到刺激的東方島主,什麼話都聽不進,憤怒地執劍喊道:“你撒謊,你們都在撒謊!我要殺了你!”
可儘管被傷得極深,打擊得粉碎,東方島主仍舊隻是想殺了地狼,而非清榕。
“找死!”
兩人迅速打鬥了起來,隻是地狼並非一般的尋常小妖,妖力有些強勁,東方島主力量上不敵他,被其擊傷,打倒在地。
地狼乘勝追擊,喚出利爪就要殺了東方島主,卻被一把劍攔住,褚磊出現,救下了東方島主。
奈何在對戰過程中,地狼采取瞬身移行戰術,褚磊不慎被他的妖掌所傷。
“師兄!”
地狼快速打出攻擊,褚磊因傷,已暫無抵擋之力,危急之際,我和禹司鳳雙雙趕至,揮劍阻斷,對陣地狼。
楚影紅來到褚磊身側,伸手扶起他:“師兄,你怎麼樣?”
褚磊低眸看向受傷的左手,很快發現傷口處有毒。
“妖掌有毒!”隨即,褚磊施法運功,逼出體內的毒素。
與此同時,我和禹司鳳執劍對敵地狼,我們兩人已不是第一次聯手,加上心意間的相通,配合相當默契,在通力合作當中,地狼很快處於下風。
而地狼也發現了這一點,不得已,他將兩個人分散開,先專注於攻擊禹司鳳。
逼毒中,褚磊也在關注著戰鬥,見地狼毒爪愈發地逼近禹司鳳,連忙出聲提醒道:小心他的毒掌!
忽然,靈獸小銀花從禹司鳳衣袖中鑽出,狠狠地咬了地狼一口,這一下,更加激怒了他。
“我殺了你!”
但他卻忽略了旁邊的我,隻見我祭起命劍,飛速翻轉結印,瞳孔中蘊起金色流光,劍身也附著縷縷雷光,逐漸積蓄力量,繼而,運劍直直揮向地狼。
地狼猝不及防,刹那之間,正中這一攻擊,仰頭向後摔去,受傷吐了口血,連妖掌也在頃刻間散去。
“司鳳,你沒事吧?”
“沒事。”
趕來的褚璿璣,剛好看到了地狼被打傷。
東方島主起身,憤恨地望著地狼,揚言要取他性命:“我殺了你!”
話一說完,東方島主舉劍就要殺了地狼,清榕卻擋在了地狼身前,出聲喊道。
“東方清奇,你要想殺他,先把我殺了。”
一看到清榕如此護著地狼,東方島主是心痛又惱怒,哪怕知道她不愛自己,甚至一直都在利用自己,可無論如何,東方島主都做不到傷害她,還為此拋掉了手中的劍。
從始至終,清榕都是他的軟肋。
“清榕,你…”
而東方島主這一行為,也給了地狼空隙,讓他有了脫身的機會,他忍痛地站起身,環顧著幾人,開口說道。
“妖魔與天界必然有一戰,你們這幫人類若是想插手,就要做好生靈塗炭的準備。”
“今天這個仇,我地狼記下了。”話落,地狼徑直拉過清榕,揮袖帶她離去。
“清榕,清榕!”
一看到地狼逃走,我和褚璿璣趕忙就要追上去,奪回靈匙,然褚磊出言喚住了兩人。
“璿璣,星靈,不要追了。”
“可是褚伯伯,他們拿走了靈匙,我們要追回來的。”
而這時,昊辰匆匆趕來,在半路遇到了,便一起過來,但還是來晚一步。
“星靈,璿璣,你們莫要衝動,這樣上去太危險了!”
危險?褚璿璣不管危不危險,她一定要拿回靈匙,褚玲瓏還需要它換回解藥,這樣一來,不就什麼希望都沒了嗎。
“可是,沒了靈匙,玲瓏怎麼辦,她還等著救命呢!讓我們去追吧!”
“玲瓏已經中毒昏睡,不能再讓任何一人出事了,你們倆都不許去。”
而今,元氣大傷,褚磊不希望再有人陷入危險了。
“褚伯伯。”
“我們不能丟下玲瓏的。”
無論兩人怎麼說,褚磊仍舊堅決地不同意,還讓昊辰看住我們。
牢房——
此戰後,浮玉島弟子押著活捉的一隻小妖,關進地牢,幾位掌門一同審訊他。
“我隻是奉命攻打浮玉島的,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東方島主一聽,舉起劍就刺向小妖的手指,疼得小妖不禁大叫,經曆了今日之事,他對於妖是更為痛恨,下手也愈發狠辣,幾乎將氣都撒在了小妖身上。
“彆指望我會對妖手下留情,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你們到底有什麼計劃?”
在他嚴刑逼問下,小妖終是忍受不住痛苦,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我說,壇主說要拿靈匙去救魔域左使無支祁,他身上有神器,均天環和策海鉤。”
聽及關鍵信息,容穀主立刻詳細地問道。
“什麼均天環,策海鉤?”
“聽壇主說,數千年前仙魔大戰,戰神奪取了魔煞星的均天環和策海鉤,借其力才把魔煞星的心魂,封在了琉璃盞裡。”
“隻要我們得到了均天策海,就能打開琉璃盞,讓魔煞星複生。”
吐露完畢,小妖垂下了腦袋,誰也沒有注意到元朗眼中微變的神色。
褚磊心中警鈴大響,肅然正色道:“天墟堂步步為營,看來他們已經知道,該如何讓魔煞星複生了。”
很快,元朗眸色微斂,看似平淡無異,裝作不太相信小妖的話,有意無意地讓幾人放鬆警惕。
“要我說,也不用全信了這小妖的話,也許這天墟堂隻是故布疑雲呢”
但褚磊覺得,不能大意輕敵,如今的形勢,任何與之相關的信息,都不能一筆帶過,視若無睹:此事事關重大,我們寧可信其有,絕不能等閒視之。
聞言,東方島主用劍刺小妖,再次問道:“天墟堂的總壇在哪裡?堂主是誰?地狼跑哪兒去了?”
可是小妖知道的就這麼多,他也才加入天墟堂不久,那些信息還是從彆的小妖得來,再也逼問不出有用的消息,他也因為身上的疼痛,昏厥了過去。
“沒辦法,隻能命人將小妖押下去,關好看牢。”
議事大廳——
五派主事人聚在大廳,商議天墟堂的事情。
然一想到白天,柱石掌門是假的,還被妖耍得團團轉,容穀主頗覺懊惱。
“我們怎麼就沒有識破這柱石,竟是那地狼妖所化?”
“聽聞一種妖法,能取人之血來化形,這種妖法極難修成,沒想到,妖族竟已經暗自強大到如此地步?”
提到假的柱石掌門,褚磊意識到少陽秘境,琉璃盞的泄露。
“糟了,那魔煞星的心魂,封在少陽秘境的事情,天墟堂就知道了。”
他們已經有了兩把靈匙,如果再得到點睛穀和離澤宮的靈匙,他們就可以實施讓魔煞星複活的計劃了。
現今的情勢已失去了先機,越想越不妙,幾位掌門憂心忡忡,惶恐不安,隻有元朗一人不以為然,語氣輕鬆道。
“要我說,你們也不用太過緊張,不是還有兩把靈匙在的嗎。”
元朗未免也輕鬆過頭了。
“之前,我們一直以為,妖不過是未開心智的蠢笨怪物,可是誰知他們現在,不僅功夫了得,而且計謀深遠。”
“起初並未不在意,現在終於重視起來了,可一個地狼就讓各個派如此狼狽,更何況整個天墟堂。”
“是時候該謹慎提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