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六師兄怎麼還不出來啊!”褚璿璣擔心他們會出事,畢竟都過了怎麼長時間了。
禹司鳳等人突然回頭,我們感覺到祭神台有動靜:“我們過去看看。”
鐘敏言和若玉已經跑到他們剛進不周山的地方,他們跑到一旁的岩石下休息,結果天墟堂的妖還是追了上來。
“大家聽著,他們一定沒有跑遠,快找。”
“我去引開他們,你先走。”
鐘敏言一把拉住若玉的胳膊:“若玉,要走一起走,星靈,璿璣她們就在祭神台外。”
“他們人太多了,再這樣下去我們誰也活不了,我在青木鎮等你。”若玉甩開鐘敏言的手,獨自一人去對付天墟堂的妖,但奈何他們人數太多,若玉最後被打下懸崖下落不明。
鐘敏言看到若玉被打下懸崖,也顧不得先走了,跑出去對付天墟堂的妖,赤手空拳的鐘敏言最終被打傷到岩石上。
還好騰蛇和璿璣及時救出了他。
——不周山外——
『”主人,那個若玉帶著飛龍印和假靈匙掉下懸崖了。”』
收到幻蝶的傳話,我揚起嘴角吩咐它跟緊若玉,很快就能知道是誰在威脅若玉,若玉到底是鳥妖,這懸崖不過是他逃走的幌子罷了。
“司鳳,我們跟著一起去少陽吧!”我拉著他說道。
“好!”禹司鳳寵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騰蛇表示簡直沒眼看大搖大擺地跟著幾人一起前往少陽。
——分割線——
烏童閉關回壇內看見花妖大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誰讓你變成這樣的?”
花妖大概是沒料到烏童會這麼生氣,她眼中黯淡了幾分,但又想起以往烏童對自己還是很縱容的,鼓起勇氣。
“你說我什麼樣子你都可以的,這個就是我原本的樣子,壇主你看,我這個樣子也很好看啊。”
烏童一把掐住花妖的雙肩,冰冷的言語混雜著怒氣,仿似冰仞,能削肉剔骨。
“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要的本是玲瓏!”
“把玲瓏的元神留在你身上一半,不過是為了牽製少陽派而已。”
烏童氣急了,一把將花妖推到在地。
花妖爬在地上渾身發抖,委屈這種情緒蔓延在她心間。
“我隻是不想再照著彆人的樣子活了,那個褚玲瓏的元神我已經還回去了。”
烏童聽聞,瞥見桌上的引魂玲急忙拿起,裡麵的元神早就不翼而飛。
“你竟然敢偷我的引魂鈴!”
烏童的聲音低沉,似用儘全身力氣壓抑情緒的怒吼。
花妖從地上狼狽地爬了起來,對烏童解釋道:“壇主,你不要再想著那個女人了,雖然我的樣子變了,可是我還是我呀?”
烏童怒目切齒道:“你居然敢動褚玲瓏的元神!還放跑了那兩個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一個包裹著狠辣之氣的掌“啪”的一聲甩在她臉上。
花妖被打得雙眼冒星,她還未反應過來時,烏童左手便朝著她拍出一掌,那花妖在頃刻間便已灰飛煙滅。
淡黃色的花瓣飄揚在空中,花妖這短暫的一生就這樣結束。
緊接著烏童又得知若玉和小六子將飛龍印盜走,推測定是離澤宮人所為,話音剛落元朗便找上門來。
少陽山門前——
褚磊的靈獸將與昊辰交手的妖落在不周山外的碎片取回,碎片是打妖鞭的殘片,而當時打妖鞭碎在場隻有四大派的長老靠前,那麼那妖就必然是四派長老之一。
昊晨麵色沉重,向褚磊保證道:“掌門放心,弟子一定想法找出那隻妖。”
這時有少陽弟子前來稟告:“報告掌門,小師妹和璿璣師妹回來了,還帶著六、還帶著鐘敏言。”
夕陽瑰麗,折射在少陽派的朱漆之上,顯得更加緋紅。
鐘敏言三人被少陽派的弟子拿劍指著。
鐘敏言再次站到少陽派前,眸光堅定,今天無論師父怎樣罰他,罵他,甚至是要殺他,他都認了!
我轉頭看向敏言,見他直愣愣地瞧著前方,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動了動唇瓣,溫聲道:“敏言,我已經派騰蛇在不周山尋找若玉的下落了,至於爹爹有什麼誤會你就跟他說清楚,我和司鳳都會幫你的。”
見褚磊走出來後,鐘敏言屈膝一跪,額頭叩地,沉聲道:“師父。”
褚磊冷道:“我沒有你這樣的逆徒!今天,我就為少陽清理門戶。”
我見自家褚磊動怒,忙為鐘敏言解釋道:“師父,敏言是有苦衷的,玲瓏體內隻有一半的元神,敏言是為了騙取妖魔的信任,拿回玲瓏另一半元神,才留在天墟堂的。”
“褚伯伯,他沒有背叛少陽!”
我始終不會相信鐘敏言會背叛少陽,雖說自己常年一直在旭陽峰修行,但每年幾位師兄弟們都會拜托旭陽峰的弟子給自己帶來各種小玩意,要數敏言給自己帶的最多,最新奇。
在我和璿璣心中,他早已是家人,是兄長,所以我們相信他。
褚磊顯然也是被這則消息驚了一下,再次問道:“你說什麼?”
鐘敏言直起身子,卻不敢去看恩師的臉,低著眼簾,顫聲道:“師父,徒兒自知犯下大錯,不可原諒,師父要如何處置,徒兒都毫無怨言。”
“但是無論如何,求師父先救玲瓏吧。”
鐘敏言從懷中掏出那瓶裝有玲瓏元神的靈器,雙手交疊鄭重地擺在褚磊麵前。
禹司鳳忍不住為好友說話,對褚磊鄭重拱手,坦言道:“褚掌門,靈兒所言絕非是為了袒護敏言,乃是句句屬實。”
如今玲瓏的元神離體太久,若再不恢複恐怕就會有性命之憂,還請褚掌門先救玲瓏要緊。
楚影紅看著麵帶猶豫的褚磊,急切地喊了一聲:“掌門。”
褚磊和楚影紅讓我們幾人進去,將鐘敏言關進了牢裡,這也不是該矯情的時候。
我和禹司鳳跟著褚璿璣去把褚玲瓏的元神歸位,看著褚玲瓏醒來後,我們三姐妹相擁而泣。
現在的褚玲瓏可以看到花妖的記憶,那麼她一定很難受,那些惡心的事,會仿佛是她做的一般,她和鐘敏言在天墟堂的樣子,被不少仙門弟子看見,他們的未來真是看不清的,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褚玲瓏忽然問道:“小六子呢?他怎麼不在啊?”
褚影紅對她說道:“玲瓏,你元神剛剛歸位,定有些疲憊,還是早早休息比較好。”
褚磊也點頭道:“是啊,你好好休息一下。”
再後來,聽說鐘敏言被關在少陽的牢獄之內,不久之後就召開全少陽大會,公審鐘敏言。
地牢昏暗,常年沒有光照在這裡,隻靠幾根燭台的光撐著。
鐘敏言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垂頭不語,審訊他的是褚磊、楚影紅、還有昊辰。
褚磊沉聲道:“抬起頭來。”
鐘敏言緩緩抬起頭來,那雙原本充滿著星火的眼睛早已失了光芒,瞳孔失焦,眼神潰散。
“敏言無能,未能完成師父囑托,拿回靈匙,還害了二師兄,無顏麵對師父。”
褚磊心中一震,斥聲訓道:“你說什麼!?我何時囑托過你這種事情。”
鐘敏言腦中一片混亂,大聲追問褚磊:“師父,難道不是您讓我混入天墟堂?找機會奪回玲瓏的元神和靈匙嗎?”
褚磊氣得指著他,大怒。
“簡直一派胡言!事到如今你還敢花言狡辯,為自己開脫罪名嗎!?”
“不可能……不可能……”
鐘敏言似是魔怔了一般,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他猛然抬起頭來,顫聲向褚磊求證。
“師父,那日明明是您親自來下的命令啊?”
昊辰觀鐘敏言神情不像是在說謊,低聲道:“敏言,你且將這些日子的經曆說來,不可遺漏半點。”
鐘敏言輕道:“弟子當日離開浮玉島,前往不周山,在青木鎮落腳的那一晚上,師父您突然出現……”
“說讓弟子混入天墟堂做探子,找機會奪回玲瓏的元神和靈匙。”
他剛開始說,還有些語無倫次,又道:“您告訴我,那天弟子見到的人是您對不對!?”
褚磊閉了閉眼睛,痛聲道:“你見到的不是為師!我也從來沒有,向你下達過這種命令。”
若說鐘敏言還抱著一絲僥幸,可接下來楚影紅的訓誡無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
“在青木鎮那一晚,掌門師兄一直與我們在找尋你們的下落,又怎麼可能單獨去找你呢?”
看著這個跪在地上,渾身上前狼狽不堪的鐘敏言,楚影紅沉聲訓斥:“敏言,你好糊塗啊!”
鐘敏言進地牢之前還抱著一絲僥幸,隻盼自己沒有犯下這種大錯,然而如今長輩的話語令他大腦一片空白,他心中劇烈一痛,就像被人迎麵捅了一刀,幾乎喘不過氣來,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他再也支持不住,兩腿一軟,攤在地上,顫聲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師父、師父您是不是還在考驗我?我沒有拿回靈匙,或者、或者您還有彆的任務要暗中交給我,您告訴我,剛才說的這些都不是真的!”
麵對快要崩潰的敏言,這個孩子是自己從小教到大的,也是自己指導著他修煉,褚磊心中也是不好受,臉一偏,不去看他。
好在一向冷靜沉穩的昊辰聽出了其中的不對緊來,沉聲道:“在浮玉島上,天墟堂地狼曾假冒柱石掌門瞞過所有人,連素來能聞出妖氣的璿璣,也不曾察覺,莫不是當日,敏言所看到的掌門師叔,乃是地狼所扮。”
鐘敏言隻覺晴空霹靂一般,一下子被她的話炸得腦中空白,半天,才顫聲道:“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
“我竟信了妖魔的鬼話!我竟信了妖魔的話!是弟子愚蠢!才會上了妖魔的當!”
鐘敏言淚水滾滾,不斷向褚磊磕著頭,可這樣也絲毫沒有減少他心中的虧欠和傷痛。
“敏言,你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