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玲瓏,你說什麼?”褚磊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今日之事,都因我而起,敏妍為了救我闖入不周山,被妖魔所惑,這少陽弟子,玲瓏沒臉再做了。”
“玲瓏,你身在少陽長在少陽,除了這兒你還能去哪裡,快收回你的話。”
“天下之大,你去哪兒我彆跟著去就好了,你竟然喜歡看我驕傲的樣子,那就讓我再為你任性一次吧。”褚玲瓏含淚看著鐘敏言,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你們都要離開,從今日起,我也不做少陽弟子了,我們大家好聚好散。”
“星靈,胡鬨,你把少陽當做兒戲嗎?”褚磊也沒想到一向聽話的我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星靈,休要胡鬨。”
“爹爹,昊辰師兄,我們都沒有胡鬨,我也不要做這少陽弟子了,我們大家本來就說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可是現在算什麼,要走,大家一起走啊!”褚璿璣哭著看著褚玲瓏和褚琉璃。
褚玲瓏轉過身握著我和褚璿璣的手:“星靈,璿璣,我不是一時衝動,你們不要跟著賭氣,要不然成了要挾爹爹,成什麼樣子了。”
“可是我們不想和你分開。”我委屈的說到。
“星靈,璿璣,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會一直在一起的,如果一定要分開的話,你隻需要選擇守住身邊最重要的那個人就好,少陽和敏言,都是我心中最寶貴的,現在非要做個選擇的話,我隻能選敏言,因為如果沒了少陽,我或許能活,可是如果沒有了敏言,我會死。”褚磊被褚玲瓏的話給震驚到了。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做這個選擇呢。”褚璿璣不懂人為什麼一定要分開呢?
“傻璿璣,人生在世怎麼可能事事如意呢,人總要做出各式各樣的選擇,姐姐,當然希望你和星靈這輩子都不用選。”
我和褚璿璣現在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了,隻能聽褚玲瓏繼續說到:“好了,彆衝動了,就算不當少陽弟子,我不還是你們的好姐妹嗎?敏言不還是敏言嗎,爹爹年事已高,幫我借一份孝心好嗎?”
褚玲瓏說完就被我緊緊抱住了,我們三個人從小到大都沒有分開過,不舍大於分離。
褚玲瓏鬆開我,伸手叫上自己的命牌:“弟子褚玲瓏求掌門成全。”
“玲瓏,你真的決定了。”作為父親的褚磊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的。
“我去意已決,玲瓏不孝,枉費少陽栽培,辜負爹爹恩情。”
褚磊顫抖的收回褚玲瓏的命牌,看著手上的兩塊命牌,褚磊的心在滴血,一個是他最寵愛的女兒,一個是她引以為傲的弟子,現在都將離開了他。
“少陽弟子鐘敏言,褚玲瓏,觸犯門規。”褚磊心痛的毀掉了手中的命牌:“從今日起,逐出少陽,雖然你們不再是少陽弟子,但你們要記住,這首陽峰,永遠都是你們的家。”
“謝師父。”鐘敏言和褚玲瓏拜彆了褚磊,所有人都不舍,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提審結束後,褚璿璣陪著褚玲瓏在房間收拾東西。
方才在山下之時,褚玲瓏是瞞著我將駐影珠給的褚璿璣。
褚璿璣拿著褚玲瓏平常用的首飾走到了她的身邊:“你和六師兄先在山下住著,等過一段時間爹爹氣消了,我們再幫你們去勸勸他。”
“不用勸了,你們要是想我的話,就來看看我吧!”褚璿璣都點頭同意了。
“怎麼了,舍不得我們啊!”褚璿璣看褚玲瓏臉上不太好,便問道。
“璿璣,自從我醒了以後,我的腦袋裡全都是花妖的記憶,仿佛她殺過的人,就是我殺的,仿佛她做過的惡,就是我做的,就連他跟鄔童做的那些齷齪的事,也好像是我做的,我真的覺得自己特彆的惡心。”
“玲瓏,你看著我。”褚璿璣捧著褚玲瓏失落的臉:“那是花妖的記憶,不是你的,那些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她做的事情,你不用替她負這些罪。”
“可是她跟我長的一模一樣,連元神也有我的一半,真的能說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嗎?”褚玲瓏已經說服不了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
“那也是她變得跟你一樣的,元神也是受她的挾持,你才是受害者,這些事情算不到你頭上的,你和六師兄,就要下山遠離這些紛擾了,你會過的很幸福。”褚璿璣也在用自己方法讓褚玲瓏心裡好一些,雖然這件事隻能靠自己走出來,但是她們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褚玲瓏聽了褚璿璣話,暫時也不想這些了,將衣袖裡的駐影珠交給了褚璿璣。
“璿璣,這個是駐影珠,你小的時候六識殘缺,是娘教你識物辯感,記錄點滴的寶貝,這次我下山了,爹爹要是在娘靈前覺得難過,你們兩個就幫我陪陪他,跟他說說話。”
褚璿璣接過駐影珠,點點頭同意了,這時站在門外的鐘敏言走到了褚玲瓏的麵前:“我們走吧。”
“六師兄,幫我們照顧好姐姐。”
鐘敏言看著褚璿璣點了點頭,他一定會照顧好褚玲瓏的。
最後褚璿璣含淚目送他們離開,想起她們在少陽的一點一滴,那些美好的回憶,都是她們彼此之間最寶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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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璿璣一人去找禹司鳳談論一些事情,包括簪子的來曆。
然後駐影珠施法,讓它保留的畫麵給全部放出來。
駐影珠開頭就是一個絕美的女子,那女子就是褚璿璣的娘親。
雖然那時的褚璿璣還小,但並不代表她什麼也不記得。
她娘教她認字,即使是沒有六識,她娘也會告訴她,那是什麼顏色,那個是什麼味道……
後來的那一幕,才是真正讓褚璿璣受不了的,那就是她娘被金翅鳥妖給追殺。
直到她娘死了,駐影珠才停了下來。
褚璿璣狠激動:“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是金翅鳥妖殺了我娘。”
禹司鳳看著激動的她,想讓她冷靜下來:璿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褚璿璣認定:沒有誤會,怎麼會有誤會?那天我是親眼目睹我娘被金翅鳥妖所殺,雖然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什麼叫做痛苦,但那天之後我就不吃不喝不睡,直到有一天我昏迷了,醒來之後就把一切都給忘了,剛才我看到那個駐影珠,我就想起來一切了,我……我娘就是被金翅鳥妖所殺。”說完眼裡出滿了仇恨。
褚璿璣說的話,擊中了禹司鳳的心。
即便是離澤宮有龍晶替他們隱瞞,但是也瞞不住多久了,金翅鳥一族遲早會被昊辰他們發現。
禹司鳳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其實褚璿璣娘親對靈兒很好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可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褚磊還在擔心如何揪出天墟堂的奸細,昊辰已經有了辦法,當日與他在不周山交手那妖曾經滅過一支璿璣他們的生辰蠟。
這便留下破綻,手上必定有鮫人淚,昊辰準備用鮫人血試探幾位長老,誰的手變成紅色,必是奸細無疑,而他已經試探過容穀主不是要找的人,容穀主也答應配合他們行事。
明媚如驕陽,驕傲似薔薇般如火的少女,眼中早沒了年少時明豔的光,但卻依舊溫柔。
我難過的胃口都變小了,最開心的莫過於騰蛇了,我們三都不吃了,這一桌子都是他騰蛇大人一條蛇的了!
“靈兒,如果我和褚璿璣之間,你需要選擇一個,你會選誰?”禹司鳳用稀疏平常的語調開口,袖裡的手卻緊張的蜷起。
我疑問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想知道!”
今日褚璿璣找他詢問金翅鳥妖一事,在駐影珠畫麵裡,看到了金翅鳥,他才知道自己族人可能是褚璿璣的殺母仇人,若是…
我水靈靈大眼一眨不眨的與他黑寂的眼眸對視,緩緩彎成月牙狀。
“看情況吧!”我看著他說道:“我隻知道,我不會放棄你們任何一個人,無論發生什麼。”又問道:“不過,司鳳你怎麼總愛吃璿璣的醋,唔……?”
冷冽的氣息突然侵沒包裹住我,唇瓣被他咬住,近距離下我能看到他冷峻的眉眼染著欲色,睫毛很長,垂眼時完全超過眼瞼,透著無辜與純淨。
“咳咳咳——”
禹司鳳鬆開我軟甜的唇瓣,目光不善的看向聲源處。
騰蛇兩隻手捂住臉,指縫張開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見我們停下來,都看向自己,強裝鎮定的放下手,有點心虛。
不對啊,他倆大庭廣眾這親親我我有辱斯文被我撞見了,我怕啥啊!我心虛啥啊!想著,騰蛇神君挺了挺胸膛,想要顯得不那麼氣虛,對上禹司鳳黑深如墨侵染的寒潭時,秒泄氣:“不好意思,本神君真不是故意的,打擾了!”
“告辭!”騰蛇迅速逃離現場。
禹司鳳暗自咬牙,心底給他記了一筆。
“你看,都給他看到了!”我錘了他一下。
禹司鳳感覺像是在給自己撓癢癢,抓住我作亂的小手:“怎麼了?就算被看到了,你遲早也是我的人。”
被他輕輕摟著腰,我將半邊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司鳳,你向我爹爹提親吧,這樣一來你就有理由待在少陽了。”
禹司鳳緊緊將我摟在懷裡,聞著我發間上淡淡清香:“我何嘗不想日日陪著你,我就沒理由繼續待在這裡了,再說簪花大會就要開始了。”
“簪花大會?”這麼快就要開始了嗎。我說道:“我聽璿璣提過,好像這次是在點睛穀裡舉辦。”
“下一次見麵怕是會在點睛穀裡,不會太晚,兩個月後。”
我愣了:“啊?”
禹司鳳看著我的眼神裡有深深的不舍:“我也舍不得離開,可是我畢竟不是少陽弟子,我也該回到離澤宮,我會向師父說我們之間的事,我會儘力讓師父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忽然忘了,離澤宮還有一個規矩就是不能嫁娶,而我與禹司鳳的關係,怕是要得到離澤宮宮主同意才行。
第二天,首陽峰的褚磊,為這次點睛穀之行感到頭疼。
“掌門師叔可是在擔心,如何尋出那天墟堂的奸細。”
“是啊,這次點睛穀的簪花大會,必有一場惡戰那,倘若不能把那個奸細給揪出來,就有可能被他們裡應外合,盜走最後一把靈匙。”褚磊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掌門放心,弟子已有辦法,當日在不周山與我交手的妖,曾滅掉一支,琉璃她們的生辰蠟燭,這便讓他留下來破綻。”昊辰從衣袖裡那出一個小瓶子:“掌門請看,此瓶所盛,就是方才我去東海取回的鮫人血,鮫人血一旦離開鮫人體內,便會變得無色無味,但隻要一遇到鮫人血,便會重凝血氣,化為紅色,那妖曾滅過琉璃她們的生辰蠟燭,手上必定會有鮫人血,好在鮫人血已經觸碰,便會經久不散。”
“你的意思,是想利用這鮫人血,來查出誰是奸細。”褚磊已經明白昊辰的想法了。
“不錯,當日打妖鞭被琉璃震碎之後,在場有十二位長老,我們不妨以這鮫人血一一試探,若誰的手在觸碰鮫人淚之後,會變成紅色,那必是我們要找的奸細無疑。”
“我們畢竟是在點睛穀行事,還需要容穀主來配合,可當日容穀主也在場,倘若奸細是他的話,這個計劃就沒有辦法實施。”褚磊覺得昊辰的方法雖然好,但必須確定容穀主的身份,否則他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掌門放心,弟子方才從東海回來之時,特意去了一趟點睛穀,用鮫人血試探過容穀主,他並非是我們要找的人,並且容穀主已經答應,會配合我們的計劃。”
“好。”褚磊可算是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妖魔奸細給揪出來。”
天墟堂裡,因為烏童的辦事不利,已經被元朗綁在了木樁上了。
元朗走到烏童的麵前,抬起他的頭:“我說過你是我撿回來的一條狗,記得嗎?”
“屬下銘記在心,不敢有忘。”烏童的害怕,令元朗感到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