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不也給你布置了課業嗎?你哪有時間處理這麼多事?”
“這又不需要我親自做,不過是吩咐那位罷了”
蕭承煦撓了撓頭,不在回答,這件事情也就直接放在這裡,蕭承煦也沒有想到,我竟然真的做到了,每日回容府將東西一起帶過來。
過了幾日,史學通鑒課上,我聽的無聊,拄著頭昏昏欲睡,上麵的夫子還在講“上疏曰,王上敬畏鬼神,憂恤黎元,而天氣未和,寒暑違節者,咎在群臣不能宣化治職……”。
另一邊,蕭啟翰已經偷偷地看起孫子兵法,直到夫子一點一點走下來才知道自己被發現了,連忙抬頭裝作無事發生。
“大殿下,在史學通鑒課上啃讀兵書,是臣講得無趣了,還是大殿下不喜歡學史,以為這通鑒無用?”
“父王登機時,已對大梁宣戰,現當為我輩上戰場驅強敵之時,先生的課並非無趣無用,隻是我覺得於現實來說他有些不合時宜”
夫子看了一眼蕭啟翰問他,知不知道王上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於宮中開設史學通鑒課,而不願這幾個殿下早早踏入戰場?
“燕王以為,王上此舉有何用意?”
“國之所興,乃因由上至下,能各安其位,各司其職,各務其事,各儘其能,無論戰時、安時,何以立策”
“以史為鑒,即使是在戰場上史學仍不會不合時宜,兵書通策略,讀史識人心,所謂知己知彼,非神通也,不過通史而知今罷了”
蕭承煦的回答贏得了滿堂讚賞,先生也鼓勵蕭承煦的想法,至於蕭啟翰,隻覺得被人忽視,明明他是王上的孩子,卻不如燕王那般耀眼,連自己父親的心思都不知道。
“燕王殿下和大殿下雖為叔侄,但實則同歲,可燕王殿下已胸有丘壑,大殿下,當思進取啊!”
蕭承軒看到蕭承煦得到夫子的誇獎比自己得到夫子的誇獎更高興,至於賀蘭茗玉和蘇玉盈則被蕭承煦當堂直言的風姿所迷倒,對於蕭承煦的喜歡更深一層。
至於我對於蕭承煦更多的是擔心,以前的蕭承煦明朗灑脫,瀟灑自在,但是自從沐王妃離去之後,蕭承煦已經比之前壓抑了很多,可是學堂上還能能看到他的那股朝氣。
現在對於蕭承睿老說,因為對沐王妃的愧疚,所以會容忍蕭承煦,可是時間長了呢?蕭承煦越厲害,蕭承睿對他的忌憚就越大。
不過這位大殿下似乎不甘心隻是在這學堂學習呢!也不知道這位大殿下是怎麼想的,我想到這些,在背地裡吩咐紅秀做了些事情。
因為上書房的這件事情,我有些心不在焉的,在外出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端著補品給蕭承煦補身子的蘇玉盈。
“抱歉”
“是我該說不好意思,剛才這個是我沒注意,要不然我陪你一條盛州錦衣坊做的?”
“不必,一條裙子而已,不過玉盈郡主,我還有一句話勸告,這肝火太旺很容易導致皮膚不好,你每天這麼氣呼呼的,不好,還是多喝幾口茶”
紅秀聽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就是這個蘇玉盈沒事找事,我就適合喝茶,平心靜氣。
“喝茶?你會這麼好心?”
“玉盈姐姐,你這是對我有誤解啊,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聊一聊,說不定啊你我可以成為好姐妹”
“誰要跟你當姐妹啊,要聊你自己去聊,若是沒錢,大可以來找我,我請你喝茶”
蘇玉盈轉身就走,根本不知道我在背後搖頭,就連我的婢女紅秀都覺得她這腦子不夠,能活這麼大,都是家人的庇佑。
“小姐,玉盈郡主她是不是…”
“紅秀,背後不可語人是非,哪怕是真話也不行”
紅秀看了一眼我,還是她家小姐厲害,不動聲色地就叫對方討不得好,對方還沒有察覺到。
學堂的事情沒過多久,我讓紅秀辦的事情就有了回信,原來是蕭啟翰的母親覺得蕭承睿隻有這一個長子,所以對蕭啟翰格外看重。
“小姐,這位娘娘對大殿下也太嚴厲了一些吧!”
“讓我們的人繼續探聽消息,不必多做其他的事情”
我隻是在意,蕭啟翰是蕭承睿的第一個兒子,兩年後這位娘娘難保不會將注意打到我身上,所以讓紅秀派人,以防萬一。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好久,王上已經逝去一年的時間,再有兩個月就,正好到了容齊要娶妻的年紀,而林默瑤也會在一個月之後來盛州,這一個月,我要操持著容齊的婚事。
“紅秀,這兩個月的時間,將宮中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不去學堂了!”
既然要離宮,我自然需要向王妃娘娘和王上辭行,正好我去拜見王妃娘娘的時候,正好看到淩蓁兒帶著一壺賀蘭茗玉早就做好的果子酒,給王妃和王上送了過去。
淩蓁兒帶著果子酒去的時候,蕭承睿還一臉茫然地看著賀蘭芸琪,她不是那種貪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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