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紅秀就這麼輪換著照顧蕭承煦,蕭承煦也再第二天下午悠悠轉醒。
“承煦,你醒了?”
“這是哪?”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我是從戰場上順著哥哥的記號找過來的,不過我想距離盛州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
我也是大概估算的一個距離,我們騎馬快馬加鞭用了六日的時間,現在我們步行走到這兒,排除一些錯誤的路線,大概需要四五天,現在想來,若是騎馬回盛州,大概也就是四五天的時間。
“我是想問你,你怎麼回來這兒?這兒太危險了,你快走,不要管我,嚴海會帶我回去的”
“我是聽到你們的消息,才來這兒找你們的,如果你不需要我,那我離開便是”
雖然我嘴上說的不在意,可是那微微泛紅的眼眶都在說我委屈,蕭承煦抬起虛弱的左手輕輕擦拭我眼角的淚痕。
“我錯了,你彆哭,星星,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的身影時有多高興”
“蕭承煦,你知不知道看到你的那個時候沒給我嚇個半死,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尤其是看到蕭承煦怎麼都醒不過來,容齊又沒有任何消息的時候,我都想到最差的消息了,還好有紅秀看著我,不然還不知道現在多亂。
“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受傷的嗎?你看看你身上,全身上下都是傷,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可是我現在不是活著嗎?你還在我的懷中,這是老天都在祝福我們”
我看到蕭承煦還有力氣貧嘴,忍不住握緊拳頭輕輕地錘了蕭承煦一拳,蕭承煦一把拉過我的手,聽到我傳來抽泣聲。
“怎麼回事,手怎麼弄的”
蕭承煦輕輕地握住我的手不敢用力,一雙手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口子,蕭承煦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忍過這些疼痛的。
“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我就去問紅秀”
“是在戰場上為了尋找你和哥哥,挖了兩天的土”
蕭承煦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麼做,我能從盛州不畏艱辛,千裡迢迢來到戰場上,已經很不容易了,看著我受傷的手指,忍不住放在嘴邊親吻,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我。
“好了,你身體剛剛才好,快休息,等明日嚴海找到哥哥之後,我們啟程回盛州,你的傷不能再拖下去了”
雖然有吳大夫的那半顆人參吊著命,但是蕭承煦身上的傷口還是需要回盛州處理,而且蕭承軒也再牢中等他們回去。
“我們再這兒多待幾天,你我都受傷了,現在離開很容易被西齊的探子找到,嚴海和容齊都沒有回來”
“可是我們能等,承軒等不了,承軒因為擅離職守被王上打入大牢,我們必須儘快回去”
蕭承煦醒過神來,若是時間再拖下去,蕭承軒的性命肯定會收到威脅,承軒是沐王妃給他留下的血緣弟弟,在沐王妃的靈前他答應過,不會讓蕭承軒有任何問題。
第四日,我照顧蕭承煦,頭疼欲裂,差一點就暈倒在蕭承煦的身上。
“怎麼了,怎麼燒起來了?紅秀,去找吳大夫,讓他給看看”
“蕭承煦,我好冷”
“得罪了,回宮後,我定求三哥儘快賜婚”
蕭承煦一直抱著我在懷中,一點一點用自己的身體給我取暖,我整個人燒的額頭都能烙餅了,我全身酸痛,就連靠在蕭承煦的懷中,整個人還止不住地發抖。
等到吳大夫來的時候,我的臉頰通紅,整個人昏昏沉沉地靠在蕭承煦的懷中,一點也看不出前幾日的乾練。
等到吳大夫離開好久,我才恍恍惚惚地轉醒,看到我醒來的那一刻,蕭承煦隻剩下疼惜。
“大夫說了,你這就是太過疲乏,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
“你看你都已經找到我了,容齊比我還要厲害,他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這些日子一來,我就沒有怎麼好好休息過,病來如山倒,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我的嗓子已經啞的說不出話來了,感覺嗓子裡有無數個刀片在攪動。
“紅秀,給我收拾個地方,我…”
“彆動了,紅秀照顧我們兩個,怕是照顧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