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怕我和蕭承煦再珍惜,也很快到了出征的時候,我打點好一切在燕王府目送著蕭承煦一點一點遠離。
突然蕭承煦縱馬狂奔回來下馬直接抱住我,我使勁抱住蕭承煦,貼著蕭承煦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承煦,之前我說過要你活著回來娶我,現在我要你活著回來,生一個我們的孩子”
“好”
我的眼角泛紅,使勁瞪著自己的雙眼,蕭承煦輕輕抬起雙手,如果不是地方不合適,蕭承煦都想當著所有人都麵和我好好親熱一番。
時間沒有多久就傳來此次大獲全勝的好消息,我收到消息,安臨三郡已經歸順,其中蕭承煦帶領的狼嘯營功不可沒。
等到班師回朝時候,蕭承睿論功行賞,其中蕭承煦和蕭承軒嘉賞千金並全軍犒賞,蕭承耀知道的臉上很是不服氣,認為蕭承睿這樣做就是想要集中王權,打壓他們的存在。
當時我得知蕭承煦和蕭承軒的事情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有趣,一麵讓紅秀準備宴席,一麵讓紅秀去打聽蕭承耀的表情。
“承煦,你可算回來了,這一次是不是能在盛州待的久一點?”
“我這次要做好準備隨時去鷹嘯營,不過昭昭你放心,你想找我,隨時可以去找我”
“我聽說明日王上犒賞三軍,我想去看看”
蕭承煦點頭,我這麼簡單的要求還不能答應嗎?在蕭承睿犒賞三軍的當日,蕭承煦騎馬帶著我一起上了城樓。
底下,大軍分列而戰,蕭承煦代替蕭承睿犒賞三軍,少年英氣的臉龐,雖然稚嫩,但是已經成長為能夠守護一方的戰神。
看到眾將士對蕭承煦心悅誠服,我既開心又難過,開心的是,蕭承煦的優秀,難過的是蕭承煦做到現在所付出的一切。
“怎麼了?這麼哭了?”
“我想你了”
蕭承煦不知道我怎麼了,隻是當著眾將士的麵,親自將我抱在懷中,頓時校場上一聲聲笑意傳來,我整個人都紅了臉,窩在蕭承煦的懷中。
“等到晚間宴席,我喝上兩碗就帶你離開,可好?”
“我陪你啊!”
這一晚上,我都眨著那雙大眼睛看著蕭承煦,看的蕭承煦那叫一個害羞,也因此對於將士們的敬酒,蕭承煦來者不拒。
宴席結束之後,那些將軍,有的已經喝到在桌子上,有的相互攙扶著回到營帳,我將蕭承煦扶上馬車,回到燕王府,等到將蕭承煦扶進府中,我就發現蕭承煦的眼神清明不少。
“你裝醉啊?”
“這點酒量還醉不倒我,我隻是想多和你在一起”
我服侍蕭承煦脫下盔甲,正準備替蕭承煦脫衣擦拭的時候,蕭承煦一把抱住了她,今天他看到我的時候就想這麼做了。
蕭承煦捏著我的腰,就這麼將我靠在門上,順著這股酒意,蕭承煦就這麼將我欺負的眼淚汪汪的。
第二日,因為前一日的事情我開始躲著蕭承煦,連晚上我都將蕭承煦趕去書房,讓蘇玉盈一陣開心,以為兩個人吵架了。
“承煦,我給你燉了點湯,你嘗一嘗”
蕭承煦一想到蘇玉盈拿她真是沒有辦法,好話賴話都說了,對方還是這樣,蕭承煦能給她留下這個體麵已經是最好的安排了。
之後的幾天蕭承煦一樣沒有進去我的房間,為了躲避蘇玉盈,蕭承煦不得已去了軍營裡住著,每天我都派人送飯過來。
發生在事情的一個月後,就在蕭承煦以為我已經原諒他準備將一切搬回燕王府的事情,出了一件事情打亂了所有的安排,也讓我開始提心吊膽的。
原來蕭承煦收到緊急軍報,說蕭承耀鎮守的永平四城丟了,最讓他生氣的事情是蕭承耀臨走之前屠殺了永平城所有的百姓,現在已經帶著他那幾營將士帶著棄城而來的財寶歸來。
“蕭承耀!你可知罪?”含元殿內,禮親王戟指問道。
蕭承耀俯首道:“我知罪。丟了永安是我的錯,但是…”他話鋒一轉:“這是我唯一罪名,彆的,休想在我頭上亂加罪名!”
禮親王見他這等驕橫,怒氣更甚,正要發作,蕭承睿抬手止道:“二王兄,稍安勿躁。”
他看向禦階下的蕭承耀,眉眼如刀,冷然道:“蕭承耀,你所犯之罪,不勝枚舉:前年,在懷丘,你與營中眾將宴飲,稱想自立為王;去年,我出征多羅,由你監國,你坐在殿上受朝臣參拜,稱九千歲;今日,洛州守將戰至全軍覆沒,而你袖手旁觀,不戰而逃,竟然還劫掠百姓、縱火焚城!所作所為,人神共憤!”
蕭承耀抗聲爭辯道:“我縱火焚燒永安,一為阻斷追兵,二為隻留一座空城給西齊,以免他們以此為據點得以休整!我有什麼錯?”
蕭承睿冷笑出聲,指了指蕭承煦道:“承煦,你來說,寧安路密探是怎麼回報的?”
蕭承煦走上一步道:“寧安路百姓人人自危,認為我大盛凶殘成性,原本對西齊橫征暴斂十分不滿的人也覺得與其被殺不如拚死反抗,此後我大盛兵鋒所向之處,恐怕不會有一座城池可以招降。”
蕭承睿斷喝道:“聽見了嗎?”他目光掃過朝臣隊伍,叫道:“李文程!”
禦史中丞李文程排眾而出。
蕭承睿問道:“漢王此罪,依律如何?”
李文程毫不猶疑的答道:“回王上,依律當誅!”
蕭承睿的臉色晦暗不明。
當日朝會的結果是,罷黜漢王一切尊號,封府下獄,交禦史台查辦,燕王主理。
蕭承煦走下含元殿禦階時,天際烏雲翻滾,盛朝權力的中心開始攪動風雲。
整個三月,長安城籠罩在一片陰雲中,受漢王案牽連的官員抄家的就有數十人,下獄的更不知凡幾。
一時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燕王帶豫王及副將到達天牢,出示了禦史台開出的公文,提審蕭承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