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旭又叮囑道,“王叔,曆來大災以後必有大疫,此行朕已經派了數位太醫隨行,也派人將博州附近各州治疫病的大夫接往博州,王叔務必要小心防範,一到博州,便讓大夫們斟酌疫病的方子,以防萬一。藥材朕也給你帶了一批,剩下的也在陸陸續續從各地運去,王叔務必要保重自身,不然朕日後沒臉去見先帝呀。”
晉王眼中泛起淚光,“陛下放心,臣定當會小心防範,也會保重自身,亦會照顧好晉王的。”
魏永旭點頭,“勞煩王叔了,”
隨後,魏永旭又轉向晉王囑咐道:“阿哲,此行你要跟隨王叔好好學習、觀察。待你歸來時,朕要親自考問你的所學所得。切記要謹言慎行、切勿生事。”
晉王拱手應諾:“是,臣弟定當謹記皇兄教誨。”
太後亦囑咐道:“哲兒,路上要聽你王叔的話,切勿惹是生非。此行務必事事小心,我等你們平安歸來。”
晉王笑著點頭應允:“是,母後放心,兒臣會謹記您的囑托。”
太後又看向武邑王世子和他身後身著男子服飾的惠成郡君,她微微招手,示意兩人一同上前。
她對著武邑王世子語重心長地道:“皇帝交給你的差事,你必須用心去做,絕不可有絲毫懈怠。武邑王府的未來,就全係於你一人之上了。”
武邑王世子魏永穆從太後的話語中,聽出了深層的含義,他內心激動不已,忙拱手深深一禮,回答道:“是,太後放心。臣必定竭儘全力,不負陛下和太後的重托。”
太後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將目光轉向惠成郡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雖然她並不清楚皇後為何要派惠成郡君前往博州,但既然皇帝已經首肯,她也不再過多追問。隻是輕聲叮囑道:
“此去博州,你要跟著你兄長和臨王、晉王他們,務必聽從他們的安排,不可擅自離開,更不可亂跑,知道嗎?”
魏清蘿恭敬地福了福身,回答道:“是,臣謹記太後娘娘的教誨。”
太後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隨後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魏永旭目送著臨王一行人遠去的背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葉昭寧站在一旁,看著魏永旭的神情,輕聲安慰道:“陛下,如今臨王叔已經前往博州,相信博州的事情也能儘快得到解決。陛下也不必太過憂心,保重龍體要緊。”
魏永旭點了點頭,道:“嗯,希望臨王叔能夠不負朕望,儘快解決博州的問題,讓朕能夠安心。”
葉昭寧又接著寬慰道:“陛下放心,臨王叔辦事向來穩妥,且此次賑災銀糧也已經備齊,相信一定能夠早日安置好災民,恢複博州的安寧。”
魏永旭看了她一眼,心中卻仍被昨日的事情所困擾,思緒紛亂,並未多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隨後,他扶著太後上了轎輦,囑咐道:“皇後早些回去休息吧,朕改日再來看你。”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葉昭寧看著魏永旭離去的背影,有些無奈,她總感覺魏永旭好像有些不對勁。
但是又想不通到底哪裡不對勁,搖搖頭,搞不懂,心累。
此時的博州比起之前要好一點點了,有了之前運過來的五萬石糧食,起碼將災民暫時安撫了下來。
但博州各縣有災民不斷湧入博州城,這些糧食便開始捉襟見肘。
博州刺史此時正忙得焦頭爛額的,一方麵要安置難民,另一方麵又要籌備賑災物資,還有各地湧入博州的災民,糧食已經堅持不了幾天了。
刺史此時正在城中安置百姓,安撫民心,忙的不可開交。
此時,侍從過來稟告,“刺史,收到消息,說臨王帶著賑災糧食和銀子從京城出發已經一段時間了,再有十幾日就到博州了。”
刺史聞言,頓時來了精神,按住侍從的肩膀,“你說真的?臨王親自前來賑災。”
侍從恭敬行禮,“是,不僅臨王還有晉王殿下,武邑王世子和定國公世子。”
刺史頓時老淚縱橫,“好,好,好。我博州百姓總算有救了啊。”
說著吩咐侍從,“快去,將彆駕,長史,還有司馬請到州衙,商討事宜。”
侍從接了令,急忙去請幾個大人了。
衛刺史也抬步往州衙走去,一回到州衙立即召來了戶曹參軍。
“下官拜見刺史”
衛刺史道,“不必講這些虛禮了,我且問你之前運來的五萬石糧食如今還能支撐幾日。”
戶曹參軍拱手,“若是還按照如今的速度消耗下去,恐怕隻能撐八九日。”
衛刺史恍了恍身形,愁容滿麵道,“這該如何是好啊”
此時其他幾個人也來了,一進來就聽見了衛刺史的話。
“下官拜見刺史。”
衛刺史見幾人來了,連忙道,“哎呀,幾位來的正好,我有要事與你們商議啊。”
“刺史請說。”
衛刺史也顧不上寒暄,開門見山道,“我收到消息,說臨王已經帶著糧食趕來了,隻是如今有一個難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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