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葉昭寧召見了葉予淑,讓她向家裡遞話,這段時間定要小心謹慎,儘量低調行事。
葉予淑也聽說了昨日的事情,鄭重的一一應下,並沒有過多停留,便出宮了。
曹瑾那日被打得半死不活,醒來後,卻覺得皇帝雖然將他貶斥到了岷州,但還是念在他從前的功勞上,給了他恩典讓他傷好以後再行離京。
然而,曹瑾卻並未意識到這隻是皇帝避免日後麻煩找的的一個借口罷了。
皇帝早已查出他與東陽王私下往來甚密,如今隻是還沒有到一並發作的時候。
曹瑾自己往上撞,皇帝不過是借題發揮,借此機會先出了口惡氣罷了。
晉王在這段日子同各個階層的官員鬥爭同樣取得了顯著的進展,他深深意識到,這場鬥爭不僅僅是關於權力的角逐,更是一場對人性和人心的考驗。
在這場遊戲中,想要成為勝者不僅要擁有過人的智慧和勇氣,更需要具備一顆堅韌不拔、公正無私的心。
在整個鬥爭過程中,晉王展現出了超乎年齡的冷靜與果斷。
他敏銳的政治洞察力讓他總是能夠先機,而他的公正無私則贏得了眾人的尊重和信任。
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案件逐漸明朗,那些貪腐的官員一個個被查出,曙光逐漸在黑暗中漸漸亮起。
與此同時,睿王這邊也取得了重要的進展。
經過半個月的努力,他們已經列出了東陽王的數條罪狀。
豢養私兵、意圖謀反、刺殺皇後、勾結朝臣、結黨營私、販賣私鹽茶葉……樁樁件件都是死罪,東陽王的罪行已經無可辯解。
然而,東陽王卻仍然在獄中日日叫囂,聲稱自己是仁宗皇帝的血脈,眾人不敢對他如何。
他不斷叫囂著要見皇帝,然而這一切都隻是徒勞。
本來,按照血脈親疏,東陽王這一脈比起武邑王還要親近一些。
但是,他們卻忘記了,無論血脈如何親近,一旦觸犯了謀反的這個字眼,無論是誰,皇帝都不會容忍。
東陽王的祖父信王是仁宗皇帝的嫡幼子,大周的親王爵位隻能傳承一代。第一任信王不過三十多歲便早早去世,其嫡長子繼承王位。
仁宗皇帝憐惜幼子早逝,便允許信王爵位多承襲一代。
然而,這第二任信王也不是個長壽的,到了現任東陽王的父親手中,便隻能承襲郡王之位。
本來到了這裡,郡王之位是不能再接著承襲的,但永延帝覺得東陽王一脈畢竟和自己一母同胞,加上兩任信王都是早逝,所以便破例下了旨意,恩準東陽郡王爵位承襲三代。
然而,上任東陽王並不滿意這個決定,多次上書要求恢複成親王爵位。
永延帝以不合規矩為由,都駁斥了,後來幾次上書未果,便沒有再提起過。
永延帝以為他死心了,便未曾在注意,沒想到,這對父子竟然生了謀反的心思,竟然還豢養私兵,暗自謀劃十數年之久。
青雲司原本隻是提前探知了朝中有人對皇後不滿,欲除之而後快。
這對夫妻一商量,便乾脆決定引蛇出洞,於是就有了蘭若寺的這一場大戲。
他們原本隻是想釣出一些貪贓枉法的蛀蟲,沒想到誤打誤撞釣出了東陽王這條大魚,這一發現讓眾人震驚不已,也讓魏永旭更加堅定了要嚴懲不貸的決心。
魏永旭他本來不欲搭理東陽王,但東陽王整日在獄中胡言亂語,睿王實在應付不來,不得已便來向他請了旨意。
從東陽王被下獄到現在,他一直吵著要見魏永旭,但魏永旭一直沒有應允。
經過深思熟慮以後,魏永旭還是決定親自去看一看東陽王,以便徹底了結這件事情。
在前往牢獄的時候,魏永旭將葉朝寧也一起帶上了,畢竟東陽王是因為刺殺葉昭寧才落網的,葉朝寧的參與也是合情合理的。
當他們走到牢房的時候,東陽王的叫囂聲正在牢房中回蕩。
見到兩人到來了,東陽王神色憤怒的嘶吼著“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仁宗皇帝的血脈。”
然而魏永旭卻冷冷地看著他,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仁宗皇帝的血脈就可以無視律法、無法無天了嗎?若是皇祖父知道你有你這樣的後輩,一定恨不得一把掐死你,你看看你自己做的事,可對得起他?你們父子二人做的一切可對的起他老人家嗎!”
東陽王情緒失控,怒吼著發泄出內心的憤懣:“憑什麼?憑什麼我曾祖父也是仁宗皇帝的嫡子,我們這一脈卻不能繼承皇位?我父王,他本無心爭奪皇位,隻求一個親王之位,以安身立命。然而,永延帝卻不肯滿足,硬生生將我父王逼到了這步田地,我也因此被逼上了絕路,這公道何在?”
葉昭寧聽聞此言,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譏諷道:“你們真的懂得感恩嗎?大周的親王爵位,曆來隻承襲一代,仁宗皇帝念及信懷王早逝,已經破例讓你們多承襲了一代,到了先帝時,更是念著手足之情破例允許東陽郡王爵位承襲三代,如此厚待,你們竟然還不知足,竟然膽敢生出謀反之心,真是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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