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晉王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大殿中央突然跪下說道:“陛下臣弟有罪。”
魏永旭奇怪地看著他問道:“哲弟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何罪之有啊。”
晉王深深叩首隨即從袖子裡拿出一份奏折說道:“其實博州的案子臣弟早已經查清,隻是這背後牽扯太大臣弟不敢上報,便一直隱而不發。”
魏永旭聽後臉上露出了怒意直呼晉王的名字道:“魏永哲,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朕讓你主理此案便是希望你能儘快查清還百姓一個公道,你竟然哎!”
說著他又是幾聲重重的歎息隨後吩咐紀昀將奏折拿過來。
當魏永旭看到奏折上的內容時原本隻有兩分的怒意,頓時變成了八分他怒喝道:“放肆!這些人都該千刀萬剮!”
眾人見狀連忙跪下說道:“陛下息怒。”
葉昭寧見狀連忙起身端著茶水走到魏永旭身邊柔聲勸道:“陛下息怒當心氣壞了身子喝口茶吧。”
然而魏永旭卻看了她一眼眼睛裡多了兩分歉意,隨即將她手中的茶水打翻在地厲聲道:“朕不喝!”
葉昭寧因為受到皇帝的怒意影響,她步伐踉蹌,幾欲摔倒。
站在她身旁的蒲月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扶住了她。
葉昭寧沒有片刻的猶豫,她立即也跪倒在地,麵對著皇帝,恭敬而謙卑地請罪道:“妾知錯,懇請陛下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
大殿內的氣氛異常凝重,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眾人屏息凝神,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響。
皇帝往日的溫和與禮遇此刻已蕩然無存,他憤怒的情緒讓整個大殿的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有幾個膽小的人已經開始冷汗岑岑,緊張地捏緊了拳頭。
眾人都感到顫栗不已,他們深知皇帝對皇後的態度一向溫和,但今日卻如此大發雷霆,這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不安。
他們心中都明白,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皇帝是真的生氣了。
過了許久,魏永旭才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冷淡而威嚴:“怪不得晉王不敢上奏此事,朕真的沒想到,在這大殿之上竟然就有這名冊裡的人,你們這些人,真是讓朕寒心。”
殿上的人,心知肚明自己的底細並不乾淨。
他們不知道皇帝究竟在指誰,但心中的恐慌卻越來越重,他們害怕皇帝會突然點名道姓,將他們的罪行公之於眾。
魏永旭指著下方跪著的戶部侍郎於邦,厲聲質問道:“於邦,你自己說說看,你都做了哪些好事?”
戶部侍郎於邦被皇帝點名,心中驚恐萬分。
他趕緊跪著往前膝行幾步,高聲辯解道:“陛下明鑒啊!臣實在不知陛下所說何事,還請陛下明示。”
魏永旭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你不知道?你想讓朕說什麼?將你做的那些醜事一件一件地公之於眾嗎?”
於邦雖然心知肚明自己的罪行,但他仍然不肯承認,他大聲高呼冤枉,試圖為自己辯解。
魏永旭自然知道於邦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罪行。
他隨即點名戶部尚書李尚書,將手中的奏折遞給了他,吩咐道:“李卿,你來念一念這上麵的內容。”
李尚書接過奏折,大致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
雖然他對於邦的為人早已心知肚明,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罪行累累。
他深吸一口氣,高聲念道:“永延十五年,泗州大旱之際,於邦夥同當時泗州長史謊報救災銀兩五萬兩;永延十八年,克扣邊疆將士軍餉十萬兩;景和四年征討突厥之際,貪汙軍餉八萬兩、糧食五萬石;今年博州受災之際本隻需三十萬兩賑災銀兩,然他卻謊稱五十萬兩,意圖貪汙”
隨著李尚書的念誦聲落下,於邦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他跪在地上身體戰戰兢兢地顫抖著,直到李尚書念完所有的罪行他仍然不肯承認自己的過錯嘴裡不斷地喃喃著:“陛下這是汙蔑啊!這是汙蔑啊!臣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啊!臣沒有”
晉王見狀,厲聲道:“於邦!你的意思是孤為了功勞而構陷於你嗎?這上麵的事情難道都不是你做的?都是孤編造出來汙蔑你的不成?”
於邦當然不敢說晉王誣陷他,晉王的地位尊貴無比他是大周的親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他哪裡需要汙蔑他啊!
此時此刻的於邦已經徹底癱軟在了地上他開始不斷地磕頭求饒:“陛下饒命啊!臣是被人迷惑了一時鬼迷心竅才犯下如此大錯啊!求陛下饒了臣這一次吧”
魏永旭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的雙眼仿佛有利刃一般直刺於邦的內心深處他的聲音冷冽而威嚴:“到了現在你還在狡辯!先帝與朕如此重用你就是為了讓你這樣報答我們的嗎?”
晉王走上前來補充道:“皇兄這上麵寫的隻是幾件比較大的事情,還有一些臣弟沒有寫上去的事情。經查這些年於邦零零總總貪汙的銀兩足足有六十萬兩之多!一個戶部侍郎守著朝廷的錢袋子可是貪汙數目居然如此之重,他何配為臣子,甚至不配為人!”
魏永旭的聲音依舊冷冽每一個字都咬得極重:“你說的沒錯,這樣的人確實不配為人!虧了你父親給你取得名字啊,於邦於邦,安邦定國!於太師一輩子為官清正為國為民,怎麼就教出來你這樣的兒子真是丟儘了他的臉麵!”
魏永旭麵色冷峻,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緩緩道:“來人,將他拖出去,先杖責五十,等朕與其他人算完賬後再一並處置。”
殿外的侍衛們聞言,立刻動作麻利地將於邦拖了出去。
片刻之間,慘叫聲便從殿外傳來,回蕩在空曠的宮殿之中,令人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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