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寧含笑讓她起來,隨即順妃和純敏夫人也表示她們無法兼顧兩者。
葉昭寧見狀,不再猶豫,直奔主題正色道:“既然如此,那這宮務還是由我自己來管吧,我的身子也休養得差不多了,讓你們替我分擔了這麼久,我也有些過意不去,今後宮務事宜,我會親自處理,你們隻需協助即可。回頭我定然重重有賞。”
淑妃和瑾妃聽到這裡,都愣住了。淑妃原本以為葉昭寧會找個借口,將宮權名正言順地收回去。
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直接,而且用的理由還如此簡單。
瑾妃原本以為自己還有機會重新掌握權力,甚至她以為皇後會找惠昭媛來牽製她。
可是皇後竟然如此果斷地收回了宮權,讓她措手不及。
兩人心中各有想法,但都忘了一件事情,葉昭寧是皇後,她從未失去過權力。
相反,她一直將權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無論麵對何種情況,她都是能生殺予奪。
即使在她身體有恙,需要休息調養的時候,她依然能夠憑借一句話就輕易剝奪了瑾妃的協理宮務之權,並讓她禁足。
這種果斷和威嚴,使得後宮中的眾人無不敬畏。
在除歲宴會上,是她皇帝一同接受百官朝拜,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護佑皇嗣,前不久,婉小儀剛剛生產,一來她心生憐憫,同時也想借此機會向眾人表明,討好皇帝並非唯一的出路。
隻要她高興,她也可以給妃嬪晉位,讓她們平安產下子嗣,這無疑也是在提醒後宮的妃嬪們,她才是這後宮的真正主人。
然而,她這段時間沒有親自管理後宮事務,便如魏永旭所說,有些人開始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淑妃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顯然是葉昭寧打的措手不及。
葉昭寧看著她,微笑著說道:“若是淑妃能忙得過來,那便繼續管著手裡的事情,我也能輕快一些。”
淑妃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平日裡雖然管著尚儀局,但其他的決策權卻已被葉昭寧收回。
如今隻剩下一個尚儀局,而且尚儀局的兩個尚儀都是葉昭寧一手提拔的,她的權勢已經被削弱到了極點,隻留著一個空名有什麼用。
隻得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推辭道:“妾身哪裡有那般大的本事,方才不過是怕宜妃妹妹辜負了娘娘的信任這才口不擇言,妾身一人要籌備宴會,才更是忙不過呢。”
葉昭寧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此事倒是我疏忽了,那給你也派個幫手吧。至於宮務你既然忙不過來,那我便也不勉強了。”
說著,她在下麵掃視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安妃身上,和聲喚道:“安妃。”
安妃突然一愣,沒想到這件事情會和自己扯上關係。
她對著葉昭寧微微一笑,恭敬地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葉昭寧表情依舊和善,問道:“你可願意相助淑妃,籌備宴會?”
安妃有些猶豫,她並不想參與後宮中的鬥爭,所以平日裡都是儘量保持低調。
但看眼下這形勢,她知道自己恐怕無法置身事外了。
她吞吞吐吐地說道:“可是妾身對這種事情並沒有經驗,恐怕做不來啊,若是沒有幫到淑妃姐姐,反而添了亂子就不美了。”
葉昭寧卻是笑得溫柔,還有些不容拒絕的意味:“無妨無妨,沒有誰是天生就會這些的,你慢慢學著就是了,再者你如今也已經是妃位,你看其他人都有事情做,你也該學著分擔一些了。”
安妃見沒有拒絕的餘地,便不再掙紮,順從地說道:“是,妾身謹遵皇後娘娘旨意。”
葉昭寧滿意地點了點頭,笑容和煦地說道:“好了,今日也沒有彆的事情了。還有就是日後請安不必日日來,兩日一次即可。”
眾人都恭敬地應下,葉昭寧便讓眾人都散了,隨後便離開了。
瑾妃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皇後說的那句妃位的人都要事情做,可是卻對她隻字不提,就好像沒有她這個人似的。
回到內殿後,蘭月好奇地問道:“娘娘怎麼今日忽然讓安妃給淑妃幫忙?這她們兩人都不是我大周的人,若是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可就不妙了。”
葉昭寧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安妃不是蠢貨,她知道自己來大周是做什麼的,再者回鶻和大周素來交好,安妃也不想參與後宮的爭鬥,隻是身在這樣的地方,哪裡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呢?如此安排,也是希望她們能夠互相牽製、安妃雖說位分比不上淑妃,也沒有子嗣,可是隻憑借著身後的回鶻,便無需忌憚淑妃。”
蘭月雖然聽了她的話,但心中仍舊有些擔憂,“可是,娘娘,奴婢總覺得此事有些微妙,安妃那邊我們是否需要再謹慎一些?”
葉昭寧聽後,輕輕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蘭月會有此一問。
她柔聲安撫道:“蘭月,你無需多慮,我自有分寸。你去太醫院讓鄭太醫給安妃診脈,調養她的身子,在告訴她,鄭太醫是宮中女科聖手,傳承自鄭氏一族,醫術高超,定能讓她所求如願。”
蘭月聽到這裡,心中的疑慮逐漸消散,她恭敬地應下:“娘娘思慮周全,奴婢這就去辦。”
隨後,葉昭寧又補充道:“另外,你再從庫中挑選一些回鶻進貢的珍品,我記得其中有一些上好的布匹和寶石珠串,你挑些精致的給安妃送去,她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蘭月領命後,先派人去請了鄭太醫,然後又親自去庫中挑選了眾多珍品,這才帶著一行人前往睦安殿。
此時,安妃正獨自靠在床邊,眉頭緊鎖,唉聲歎氣。
她心中焦慮不安,想著如何才能躲過即將到來的風波。
她甚至想過裝病,但轉念一想,這裡不是回鶻,宮中太醫醫術高超,此法定會被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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