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寧雷厲風行回去後立即著手安排起了將高善與高妙兩人接進宮中的事宜,並且第二日就將人接進宮中了。
佟尚儀去四方館接人的時候,高乙支還想阻攔,但佟尚儀並不買他的賬,隻是平淡的說道,“這是皇後娘娘的旨意,且也是太後娘娘準了的。”
高乙支聞言,麵色一僵便沒有在阻攔,隻是叮囑兩人要好生學規矩禮儀,不要給高句丟人。
於是,高善與高妙就這樣被毫無準備的接進了宮中。
拾翠殿內,淑妃聽完銀朱的稟報後,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之色,她輕聲呢喃道:“竟然這麼快,而且事先竟無絲毫風聲透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與驚訝。
銀朱亦對這一突如其來的消息感到意外,所以她一知道就趕緊回來稟報了,“確是如此,公主與高小姐已經於今晨入宮,並被安置於凝香閣內,更為關鍵的是,尚儀局已經把教養女官派過去了。”
淑妃聞言,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她緩緩開口問道:“你可曾打聽到,是哪兩位女官被派去負責此事?”
銀朱輕輕點頭,回答道:“奴婢已仔細探聽清楚,是尚儀局中素以嚴厲著稱的嚴司讚與吳司賓,此二人不僅要求嚴苛,且行事作風頗為古板,恐怕公主與高小姐需得費上一番功夫方能適應。”
淑妃聞言,輕歎一聲,似是無奈又似是釋然,“罷了,終究她們二人還需喚我一聲姑母,銀朱,你且去安排一番,務必讓那兩位女官知曉我的意思,不必過於為難她們,但也要確保她們在大婚之日不失禮數,免得日後成為他人笑柄。”
銀朱領命而去,經過一番交涉,那兩位女官倒是頗為爽快地應承下來,表示會儘心儘力地完成任務。銀朱見狀,便也未再多加乾涉。
而另一邊,瑾妃在得知此事後,心中卻暗自盤算起來。
她轉頭問向身邊的連翹道:“你可曾留意過,負責教導高句麗女子的女官中,是否有我們的人?”
連翹仔細回想了一番後回答道:“確有一個,隻是品階不高,僅為七品而已。”
瑾妃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足夠了,雖說名義上是司級女官在教導,但實則多半都是下麵的人在教,你便讓那人給那兩個女官多塞些銀子,讓她們不必太過仔細,過得去便好。”
連翹聞言,心中似有所悟,她試探性地問道:“娘娘的意思是,想讓她們在大婚之日時出些差錯?”
瑾妃聞言,臉色一沉,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連翹的臉上,“愚蠢!你以為太後與皇後都是瞎子嗎?大婚之日的禮儀若是出了差錯,一查便知,我說的是平日裡的禮節,以及一些宴席上的規矩禮節,不必教得太過詳細,讓她們鬨些不該出錯的笑話,豈不更為有趣?”
連翹被這一巴掌打得臉頰紅腫,卻連捂都不敢捂一下,連忙應聲道:“是,奴婢明白了。”
正要退下,瑾妃又嗬斥道,“讓冬葵去,你頂著這副樣子是想讓人看笑話不成,還不滾下去。”
連翹翁聲應了,她便捂著紅腫的臉頰匆匆退了出去。
此時,冬葵剛把大皇子從弘文館接回來,見連翹這副模樣,有些急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連翹連忙握住冬葵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聲張。
大皇子見狀,心中也大概猜到了幾分緣由,隻是微微歎了口氣,低聲道:“我那裡有消腫的藥膏,你一會兒給她拿一些吧,我先進去了。”
說著,大皇子便掀簾而入,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向瑾妃行禮道:“兒臣給母妃請安。”
瑾妃見大皇子進來,臉上的陰霾瞬間消散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柔的笑容,“翌兒回來了?母妃特地為你準備了最愛吃的花生酥,快過來嘗嘗。”
大皇子聽到這個名字時,心底不由自主地湧起一抹難以言喻的厭煩。
這個名字,是瑾妃親自為他挑選的,她跟父皇說,自己雖無親生骨肉,但如今撫養了他也算是有了依靠,承接了她的希望,這個隻算作一個小名。
而“翌”字,寓意著傳承與繼承,父皇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凝視了瑾妃許久,最終並未多言,還是同意了她的請求。
魏永旭自然是知道瑾妃的心思,大皇子雖然還小,但他偷偷的問了先生,先生沉默許久,最後還是將這個字的意思解釋給他聽了。
說的好聽是什麼承接她的希望,不過是她不敢光明正大的給他取名承,亦或者繼一類的字眼,找了一個說辭罷了。
大皇子並未讓這份情緒影響到自己的舉止,他依舊保持著那抹得體的笑容,順從地走向桌邊,拿起花生酥,津津有味的吃著。
這花生酥確實不錯,色澤金黃,口感酥脆,但是他從來都不喜歡吃花生,阿娘在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吃過,但來了章德殿以後瑾妃經常讓他吃,久而久之瑾妃就覺得他最喜歡吃的就是花生酥。
大皇子終於把一塊兒花生酥咽了下去,麵帶笑容的說道:“真好吃!母妃,這花生酥兒臣可以帶回去嗎?溫書的時候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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