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容華在剛才葉昭寧向皇帝提出遷宮建議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預感,因此提前調整好了表情。
很快,她臉上掛上了一貫溫婉的笑容,步伐輕盈地走到葉昭寧跟前,屈膝行禮恭敬地說道,“妾身在此,請皇後娘娘吩咐。”
葉昭寧對著她笑眯眯的說道,“倒是要辛苦你了,我記得攬月殿的西側殿還空著,你就搬過去吧,讓淑妃為你安排。”
兩人齊聲道,“是,謹遵皇後娘娘旨意。”
葉昭寧點點頭,然後讓人用軟轎將顧貴嬪送回了漪瀾殿,又讓眾人散了便回了鳳儀宮。
太後得知靜妃生了一個皇子,而顧貴嬪又被診出了身孕,欣喜不已,派人賞賜了二人,順便還給葉昭寧也送了賞賜過來。
太後回想起當初端懿皇後去世以後,許氏和淑妃兩人爭鬥不休,整整兩年後宮裡麵再沒有一個孩子出生,而皇帝忙於政事,對於後宮之事絲毫不在意。
但太後眼看一個個有孕的妃嬪接連小產,後宮被兩人弄得烏煙瘴氣,一團亂麻,她也是坐不住了,因此才有了提議立繼後一事。
而事實上,自從葉昭寧成為皇後以來,後宮的孩子也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降生,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就已經生下四個皇子,一個公主。
自己也是即將臨盆,而今顧貴嬪又懷了身孕,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的傳來,而後宮也是被管理的井然有序,再無之前的亂象,總得來說太後對這個兒媳很滿意。
鳳儀宮內,蘭月對剛才葉昭寧專門提醒皇帝給二人晉位的行為有些不理解,便問道,“娘娘,您為何要替她們說好話,靜妃倒也罷了,她如今也算是您門下的人了,可是顧貴嬪又是為何啊。”
葉昭寧笑而不語,常嬤嬤在一旁解釋道,“這顧貴嬪既然有了身孕,晉位也是遲早的事情,娘娘若是不開口,被淑妃占去了先機,那難免她不會因此倒向淑妃那邊,不過一句話的事情,賣她一個人情又何妨。”
蘭月聽完恍然大悟,舉一反三,“這靜妃想必也是同樣的道理,既然已經入了咱們這邊的門,那娘娘給她謀些好處也能夠讓她更加的死心塌地。”
葉昭寧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孺子可教也。”
蘭月的嘴跟開了閘門似的,隨後開始滔滔不絕的分析道“不過這靜妃的的確很值得拉攏,奴婢記得娘娘剛入宮的時候她才隻是一個婕妤罷了,這才不到三年的時間就已經爬到了妃位,可見手段不俗。”
葉昭寧笑道,“說的不錯,那你覺得還有誰值得拉攏啊。”
蘭月低垂著腦袋,做沉思狀,快速將主位娘娘的名字過了一遍,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蔣貴嬪。”
葉昭寧挑眉,問道,“何故?”
蘭月開始分析,“這蔣貴嬪也是近三年來升遷最快的人之一,從一個五品嬪位升遷至正三品貴嬪,想必也是很有手腕。”
葉昭寧更加滿意了,笑著問常嬤嬤,“嬤嬤覺得,過幾年嬤嬤榮老蘭月能否擔宮令之職。”
常嬤嬤的眼神也很是讚許,“自是可以,不過還是需要磨煉一兩年,方才勝任。”
蘭月聽到這些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知道這是葉昭寧對她的信任和期待。她決心要更加努力,不辜負娘娘的期望。蘭月知道,在這後宮之中,隻有不斷努力,才能獲得一席之地。
葉昭寧輕輕點頭,心中盤算著是不是可以先給身邊的幾個月一個女官的位置。
畢竟就連曾經的紫芙如今也已經身居高位,成了統領六局的尚宮。
而她們幾個從小一直陪著她,她卻疏忽了此事,如今也該補償一二。
她轉身看向常嬤嬤問道:“嬤嬤,您認為給她們幾個安排什麼品階的女官職位比較合適呢?現在正好有許多職位還空缺著,選擇一些不太重要的職位,讓她們擔個名分即可,也不必去六局內任職。”
常嬤嬤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後,她緩緩開口道:“娘娘,或許可以考慮先給她們正七品的職位,待到娘娘您生產之後可以以服侍有功為由,再將她們晉升為六品,這樣既合情又合理。”
葉昭寧聽後,雖然覺得這個提議並非完全滿意,但她也明白,六局的五品女官名額有限,隻有十二位,再加上宮正司的兩位五品宮正,以及太後那邊占去的兩個名額,她也不宜一次性占據太多職位。
經過一番思索,葉昭寧終於點頭同意:“好吧,就按照你的法子來辦吧,你去跟紫芙說一聲,讓她挑選幾個合適的職位,擬定好名單後交給我,另外彆忘了還有曲蓮。”
常嬤嬤恭敬地應允了,蘭月聽到這個消息,有些興奮地說道:“娘娘,我去尚宮局和紫芙說吧,哦不,應該是劉尚宮。”
葉昭寧微微一笑,叮囑道:“如今紫芙是尚宮,你去傳達消息時,切記要遵守禮數。”
蘭月是個聰明伶俐的姑娘,她笑著應承:“是,娘娘放心,我都知道的。”
說完,蘭月便輕快地走出殿門,朝著尚宮局的方向走去。
紫芙辦事效率極高,蘭月回來時已經將擬定好的職位名單帶了回來,葉昭寧仔細審閱後,覺得一切妥當,便正式下達了旨意。
如今,蘭月和其他幾人終於有了官身,不再是普通的奴婢。蘭月被任命為典供,蒲月為典言,西月為典樂,荷月為典苑,曲蓮也得到了典製的位置。
這日陽光明媚,微風和煦,晉王大婚的日子終於到來。
作為太後的親子,皇帝唯一的胞弟,晉王的婚禮自然是盛大無比。
王府的正門敞開著,門樓上掛滿了喜慶的紅綢,整個王府內外都煥然一新,處處都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
晉王的婚禮規模遠遠超出了親王的規定,晉王的老丈人,禮部尚書許沐川,多次上書皇帝,諫言此舉不合規製。
但每次皇帝都駁回了他的上書,許沐川這個強種,皇帝駁斥一次,他就再次上書一次,如此反複。
終於皇帝陛下忍無可忍,在紫宸殿召見了許沐川,罵了他了一個時辰,總算是出了口氣,並嚴令他不得再因晉王大婚的事情上奏,這才讓許沐川停止了上書。
與此同時,定國公也沒有閒著,作為禦史台之首,他自然不能對這種逾製的事情視而不見,然而,他的言辭相對溫和,規勸數次無果後,他選擇了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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