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永旭拉起葉昭寧的手就往外去,葉昭寧還沒來得及跟太後行禮,就已經被拉著出了殿外。
福寧宮門外,禦輦和鳳輦都等著,魏永旭直接拉著她徑直上了禦輦,就聽皇帝道,“回紫宸殿。”
紀昀連忙讓起駕,禦輦上葉昭寧看著一臉不高興的皇帝,試圖和他搭話,輕聲呼喚道,“陛下。”
皇帝不出聲,又連著喊了幾聲,魏永旭還是不答應她,眼珠子轉了轉,一口親了上去,這時旁邊的那位才終於給了點兒反應。
魏永旭一把捏住她的臉,眯著眼睛道,“看笑話看的開心嗎?你個沒良心的,看著我被母後數落你很高興是吧。”
葉昭寧這會兒開始後悔了,早知道剛才就不看笑話了,隻是現在悔之晚矣啊,悔之晚矣。
她心中暗自懊惱,卻隻能乖乖求饒,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對他撒嬌“陛下,我錯了。”
魏永旭是最受不了她這個樣子,鬆開了捏臉的手,將她拽過去在她的紅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一會兒再教訓你。”
葉昭寧沒搞懂他說的教訓是什麼,直到到了紫宸殿才知道,許久後葉昭寧臉色潮紅,軟軟的趴在一個寬闊的懷抱中,扶著酸痛的腰,心裡暗暗流淚,下次再也不看他的笑話了。
是的,兩個人在紫宸殿的龍塌上醬醬釀釀了一個多時辰,魏永旭將近一年沒有碰到心愛的妻子,便有些一發不可收拾,當夜,葉昭寧也沒有回去直接就在紫宸殿睡了。
後宮眾人聽聞此事議論紛紛,不少人手裡的帕子都絞爛了。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紫宸殿的窗欞,灑在床榻上一個時辰後,葉昭寧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發現枕邊空蕩蕩的,便知道魏永旭已經去上朝了,她輕輕出聲喚道,“來人。”
蘭月聽到主子的聲音,連忙挑開簾子,輕聲細語地說道,“娘娘,您醒了。”
葉昭寧睜開惺忪的睡眼,問道,“什麼時辰了?”
蘭月恭敬地回道,“已經巳時一刻了,娘娘可要起身,奴婢服侍您更衣吧。”
葉昭寧點了點頭,紫宸殿自然也是有她的東西的,隻是她不怎麼在這裡睡,所以蘭月特意派人回了鳳儀宮取了一趟。
蘭月正為葉昭寧梳著頭發,隻聽葉昭寧問道,“今日的請安耽擱了,你可有派人去傳話免了。”
蘭月笑著道,“娘娘放心,陛下清晨起身的時候就交代了,說您昨日累了讓您好生休息,叫我們傳話給各宮免了今日的請安。”
葉昭寧臉上染上紅暈,有些不好意思,昨日從福寧宮回來以後,魏永旭拉著她胡鬨了許久,誰知他晚上的興致還如此高,又折騰了她兩回,要不然她怎麼會起得這麼晚。
蘭月見葉昭寧的臉紅紅的,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話,就知道了她這是不好意思。
連忙急急的解釋道,“娘娘,奴婢隻是轉述陛下的話。”
葉昭寧輕咳一聲,心中暗自道,死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十分生硬的繞開了這個話題,“可有膳食,有些餓了。”
蘭月忙道,“有,奴婢這就去傳膳。”
說著讓旁邊的宮女過來幫她接著梳妝,自己則腳步飛快的跑出去了。
紫宸殿的禦廚動作很快,知道皇後昨夜在這裡歇著,所以早早就預備下了東西,因此待葉昭寧梳妝完畢以後,膳食也端上了桌子。
今日是白蘇進來侍膳,“下官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安。”
葉昭寧聞聲轉過頭去,看見是她露出笑容來,“是白蘇啊,起來吧,不必多禮。”
白蘇恭謹的謝恩道,“謝娘娘。”
自從白蘇回了紫宸殿以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之前來侍膳的都是藍溪,這次卻不知為何成了白蘇。
葉昭寧並未在說話,白蘇上前為她布菜,她問道,“在紫宸殿過得如何?”
白蘇微微垂首,手上的動作不停,“謝娘娘關心,過得很好。”
葉昭寧點點頭,不再說話,剛吃完皇帝就回來了,他先是去換了身衣服,才過來找她。
葉昭寧拿著一本書在看,見他過來並不說話,魏永旭坐到她身邊,笑著道,“昭昭”
葉昭寧偏了偏頭,還是不說話。
魏永旭知道她生氣了,連忙抱住她,輕聲賠罪,“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昨日是我太過孟浪了,莫要生氣了。”
葉昭寧聞言,臉又不可控製的紅了起來,轉過頭瞪了他一眼。
魏永旭又賠了半天的罪,最後答應她讓她去私庫裡挑選東西,才算是將她哄好。
最後,葉昭寧去了私庫掃蕩了一番,心滿意足的回了鳳儀宮。
紀昀進來稟報的時候,殿內還有幾個朝臣,其中還有定國公,他壓低了聲音道,“陛下,皇後娘娘回去了。”
魏永旭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他聽到紀昀繼續說道,“娘娘將今年各地進貢的珍珠寶石,還有綢緞玉石都拿走了,還有洛州刺史前不久進貢給您的那套瓷器也被娘娘拿走了”
紀昀的聲音越說越小,方才他跟著皇後去私庫的時候,本以為她隻是挑一些,誰知她直接要了私庫的冊子,指著今年各地進貢的那些名錄說道,將這些全部裝起來。
紀昀的腿都軟了,心裡雖然萬分不情願,但皇帝囑咐的是無論皇後挑多少都可以,還是硬著頭皮讓人都裝上了。
魏永旭手裡的茶杯頓了一下,頗為肉疼,那套瓷器他很是喜歡,但誰讓他惹惱了自家皇後呢,無奈的笑了笑,並未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示意紀昀退下。
紀昀本以為皇帝會有些不高興,畢竟那些珍寶的價值不菲,但皇帝卻沒有任何反應,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紀昀心中默默將葉昭寧的地位又提高了一些,他意識到這位皇後娘娘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高。
紀昀走後,皇帝盯著定國公看了一會兒,定國公隻感覺頭頂傳來一道目光,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但皇帝並未說什麼,隻是接著同眾人討論起朝政大事。
這日事情商量完以後,魏永旭還特意將他留了下來,嚇唬了他幾句,然後看著嶽父被慌張的樣子,心情頗為不錯。
又安撫了幾句就放他回去了,誰能想到這兩口子鬨矛盾,最後倒黴的居然是定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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