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葉昭寧頗為不耐煩地說道:“行了,既然如此就罰你禁足王府半月,另抄寫吉祥經五十遍,好好靜靜心神,還有,那侍妾的家人你也要好生補償,若是日後在犯錯,吾絕不輕饒。”
淑妃聽後大驚失色,禁足?
高妙已經被申王軟禁在府中,若是高善再被禁足,那豈不是整個京城都知道,高句而來的兩個和親王妃都跟夫君生了嫌隙?那高句的臉麵豈不是都要丟完了。
她剛要開口求情,就聽高善說道:“是,妾身謹遵皇後娘娘旨意。”
說罷,高善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然後起身轉身就要離開。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快得淑妃都沒反應過來。她下意識地阻止高善:“善兒站住,不許走。”
葉昭寧和高善都轉頭看她,淑妃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訕笑兩聲道:“娘娘,這不至於禁足吧,妾身願意多給那家人一些銀錢補償,不如這禁足就免了吧。”
葉昭寧的態度卻很堅決:“銀錢補償隻在其次,若是不罰她,她又如何知道自己錯了。”
高善冷哼一聲,固執地堅持自己的立場,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給她們補償已是看在不錯了,為何還要多給,姑母覺得我是缺銀子嗎?”
淑妃看著高善那副固執的樣子,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她咬著牙恨恨道道,“閉嘴。”
說著,淑妃再次向葉昭寧求情,然而,葉昭寧的態度依舊堅決,數次無果之後,淑妃也隻得無奈地放棄。
高善被葉昭寧打發走了,淑妃站在那裡,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救出一個。
她想著,拒絕她一次總不好在拒絕她第二次,於是她眼睛轉了轉,心下有了主意。
便再次開口道,“娘娘,妾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這次淑妃語氣多了些小心。
果然,葉昭寧的聲音溫和了一些,“說吧,何事?”
淑妃的臉上露出一副擔憂的樣子來,“妾身許久沒有見到妙兒了,但派了人去申王府的人說她病了,這都許久了還未痊愈,妾身想帶著太醫去看一看她。”
她的言語之間滿是對高妙的關心和擔憂,仿佛真的是一位慈愛的姑母擔憂自己的侄女。
葉昭寧的神色有些糾結,片刻後還是答應了,“也罷,你這個做姑母的也是一片慈愛之心,既如此你就去吧。”
淑妃鬆了一口氣,“謝娘娘恩典,那妾身明日就去。”
葉昭寧點了點頭,“好,若是時間充裕你在去一趟平王府吧,勸一勸平王妃,莫要太過執拗。”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讓她跟平王好生相處,我不是老媽子,沒那麼多耐心管他們的事情。”
淑妃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恭順的答應了下來,“是,妾身知曉了。”
說完了這事兒,兩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葉昭寧又敷衍了幾句將她也打發走了。
淑妃離開後,葉昭寧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晚膳時,葉昭寧興致頗高的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魏永旭喝到那道雞湯時就嘗了出來。
他驚訝道,“嗯,這湯是你做的?今日怎麼突然下廚了,看來是心情不錯。”
葉昭寧笑的一臉神秘,“陛下不妨猜一猜,我為何高興啊。”她故意賣了個關子,想要看看魏永旭能不能猜到。
魏永旭慢慢地喝著湯,一臉平靜的說道,“是因為高善那邊有消息了,而且想必進展不錯。”
葉昭寧臉上的笑一下子淡了下去,“真沒意思,什麼都瞞不住陛下。”
魏永旭輕笑一聲,“你這宮裡今日動靜這般大,我想不知道都難呀,你不是禁了她的足嗎?還順便遷怒了淑妃幾句。”他的聲音中還帶了一絲調侃和戲謔。
說著,頓了頓後又問道,“對了,你為何突然要禁高善的足?”
葉昭寧笑了笑,說道,“自然是為了讓這件事情增加一些可信度啊,陛下還記不記得那個我同你說過,那個侍妾是大婚前高乙支特意安插進平王府的細作。”
魏永旭點了點頭,“記得,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葉昭寧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來,“我打算把這個鍋扣在高妙的頭上,坐實她為了陷害高善早有預謀,不僅傳假消息,還要讓平王與高善徹底決裂,讓她成為高句在京城唯一可用之人,並掌握整個京城的暗網。”
魏永旭忍不住笑了起來,讚賞道,“你這鬼點子怎麼這麼多啊,不過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法子,高善再如何也是高牟藍的女兒,高妙如此算計他的女兒,隻怕是要倒大黴了。”
葉昭寧接著補充,“這不是正好嗎,想來高乙支也會受到他那好女兒的牽連,反正都是要讓這顆棋子徹底廢掉,再廢掉之前當然要物儘其用,讓她的價值發揮的更徹底一些。”
葉昭寧的聲音中滿是冷酷和無情,仿佛隻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說完,葉昭寧還在心裡給自己默默的點了讚,覺得自己越來越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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