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早早的到了清暉殿,她不斷的往外殿門處張望著,隻過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卻覺得似乎已經等了好幾個時辰。
便忍不住催促柔桑道,“柔桑,你快去看看王兄到哪裡了,怎麼還沒來。”
柔桑輕輕的握住安妃的手臂,柔聲道,“娘娘,這還沒到時間呢,咱們才來了不到一刻鐘,且還要等一會兒呢。”
安妃強壓住內心的激動,“對對,我太高興了。”
終於,等了近小半個時辰後,沈易總算是領著洪格爾來了,但安妃在看到另外一個人影時,笑容僵在了臉上。
除了他們兩人,阿爾斯蘭也跟來了,雖然明知道他傷害不到自己但安妃還是下意識往後退了退,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腹部,眼中也透露出幾分警惕來。
幾人走到跟前,沈易的微微彎曲行禮道,“奴婢給安妃娘娘請安。”
阿爾斯蘭與洪格爾也是微微頷首,“見過安妃娘娘。”
雖然安妃是他們的妹妹,但她如今已是皇帝的妃嬪,又身懷子嗣身份自然貴重,所以還是要行禮以示尊敬。
安妃急忙道,“快快免禮。”
沈易恭敬的說道,“安妃娘娘,陛下允了您一個時辰,待時辰到了奴婢再來。”
安妃點點頭,沈易便告退了,柔桑並未出去,依舊守在安妃身邊。
阿爾斯蘭眼神銳利盯著安妃的肚子,目光中滿是審視,除此之外還帶著陰鷙仿佛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危險至極。
安妃捂著肚子的雙手更緊了些,身體再次往後退了一些。
洪格爾察覺到了不對,轉身看到他陰狠的目光,當即擋到了安妃的身前,“你想要做什麼?”
阿爾斯蘭帶著虛偽至極的笑容道,“我不過是多年未見塔娜,甚是想念所以看看她而已。”
安妃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哥哥,又想起自己如今是身處大周的皇宮,心裡多了些底氣。
站起身朝著他一步步逼近,眼神不屑,“大王兄怕是忘了一件事情,你如今該畢恭畢敬的尊稱我一聲安妃娘娘。”
阿爾斯蘭仿佛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對你畢恭畢敬,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也配?”
安妃的眼神淩厲了幾分,語氣強硬,“我是安妃,照規矩你就是要向我行禮,現在我說我要你對我行禮問安。”
阿爾斯蘭頓時怒不可遏,指著她怒道,“你”
安妃緊緊的盯著他,沒有絲毫懼怕,洪格爾很上道,“給安妃娘娘請安。”
安妃伸手將他扶了起來,但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阿爾斯蘭,仿佛今日就是要他低下頭顱,向她行禮。
阿爾斯蘭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極其敷衍的行禮道,“給安妃娘娘請安。”
安妃沒有立即讓他起身,緩步走回了座位,跟耍猴似的說了句,“退下吧。”
阿爾斯蘭猛的抬起了頭,安妃卻道,“柔桑請大王子到彆處休息。”
柔桑的腰杆子也挺了起來,微微欠身態度十足的恭敬,“請大王子隨奴婢到彆處休息吧。”
阿爾斯蘭冷哼一聲而後拂袖憤然離去,柔桑也一起退了出去。
殿內隻剩下了兄妹兩人,洪格爾知道妹妹剛才是為他出氣,麵帶感激的說道,“妹妹,多謝你。”
安妃隻是柔和的笑笑,接下來兩人很默契的誰都沒有提起阿爾斯蘭,安妃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眼淚,哽咽道,“王兄,我好想你。”
她很想像從前一樣,撲到王兄的懷裡撒嬌,但如今身份懸殊,雖然近在咫尺,但她依舊不能越過一步。
洪格爾看見妹妹憔悴的臉色,不禁也紅了眼眶,“娘娘,臣也是一樣的思念您,母妃也很思念您。”
安妃聽見如此疏離的稱呼,委屈道,“王兄,現在沒有外人,你就不要叫我娘娘了。”
洪格爾無奈的輕歎一聲,緩聲道,“塔娜,都是要當母親的人了,怎麼還是跟個孩童似的愛撒嬌。”
安妃聽見熟悉的語氣,破涕為笑,“王兄,我就是老的牙都掉完了也是你妹妹啊。”
洪格爾搖頭失笑,但還是跟哄孩子一樣順著妹妹的話說了下去,“是,是,你就是再老也是我的妹妹,你想撒嬌就撒吧。”
安妃聞言這才露出了一抹清澈的笑容,“王兄,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要當舅舅了,母妃也要做外祖母了,你說母妃會不會很高興啊。”
洪格爾笑著點頭,“當然,母妃一定會很高興,父汗也是一樣的。”
安妃的神色黯然了一瞬,“父汗不是因為我懷孕而高興,隻是因為我懷了陛下的孩子才高興的。”
洪格爾暗自懊惱,急忙扯開了話題,兄妹兩人聊了許久,期間他一直叮囑安妃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心養好身子,把孩子生下來,如此才能有個依靠。
安妃的嘴角始終都揚起,看的出來她很高興。
因著她有孕的緣故,所以洪格爾並未告訴安妃阿爾木去世的消息,也沒有說側妃臥病在床的事情。
很快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安妃依依不舍的看著他,但最終終究還是要離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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