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旁的魏永旭看著她語重心長且充滿期許的說道,“昭昭,你要早些成長起來,待你能獨當一麵之時我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京城,再無後顧之憂,到時由你來攝政,我也不必有如此多的顧慮。”
葉昭寧難得結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攝攝政。”
魏永旭倒是十分的淡然,笑著道,“不必驚訝,這也是有先例在的,母後也曾在父皇出征時攝政,雖然隻是擔了個名頭。”
葉昭寧倒是從來不知這些事情,感慨道,“怪不得母後總能為陛下解惑,原來是這樣啊。”
魏永旭笑著捏捏她的鼻子,“那你以為母後為何會默許我允你插手朝政,為你鋪路,父皇也時常在政事上征詢母後的建議,我登基之初朝局不穩,母後幫了我很多。”
葉昭寧沒想到看起來不理世事,隻安心在福寧宮頤養天年的太後竟有如此能力。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紀昀進來恭敬道,“陛下,臨王,睿王來了。”
葉昭寧聞言就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今日我下廚陛下記得來用晚膳。”
魏永旭微笑著點頭,這才讓紀昀去傳臨王與睿王進來。
葉昭寧出去時剛好碰到兩人,臨王與睿王微微拱手道,“參見皇後娘娘,皇嫂。”
葉昭寧也對著臨王微微頷首,又上前兩步虛虛扶了他一下,客氣道,“王叔不必多禮。”
又轉頭對著一旁的睿王含笑道,“睿王弟也不必多禮。”
隨後便離開了,兩人對視一眼,這才抬步往殿內去,紀昀奉完茶以後將退了出去,同時將政務堂外的人都退開十步。
殿內,兩人已經坐了下來,臨王道,“陛下,之前派去汴州的人已經有了消息,吳王私下大興土木,大肆建造彆院,犯僭越之罪,生活更是極度奢靡。”
魏永旭眉頭輕皺,若有所思問道,“大興土木,生活奢靡,這些都需要錢,他哪裡來的錢?可查清楚了?”
臨王拱手道,“這吳王十分謹慎,尚且還未查探出什麼。”
魏永旭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擊著桌麵,發出輕微的聲響,臉上看不出表情,“還真是謹慎啊,讓那邊的人隻盯著就是,不要打草驚蛇。”
臨王淡淡的應了一聲是,魏永旭的目光投向睿王,問道,“江南那邊呢?可有眉目?”
睿王微微低垂著頭,麵帶愧色,“臣弟無能,隻查到吳王,淮王,彭城王,宜都王似有勾連,且所謀不小,但其餘的就不清楚了。”
魏永旭聲音平淡中又帶著冷意,“看來他們做的事情比朕想的還要可惡,謹慎程度也遠超朕的想象。”
臨王試探著他的想法,“臣鬥膽,敢問陛下可是想要利用此次南巡徹底肅清這些人。”
魏永旭的聲音沒有波瀾,“不錯,朕就是如此打算,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朕也需要王叔與皇弟傾力相助。”
臨王心中似是猜到了些什麼,與睿王對視一眼,見他似乎也是那個想法,大致確定了皇帝的意思。
隻是陛下沒有明說,那麼應當是不打算宣揚此事,似乎是有彆的打算。
於是,睿王便輕聲問道,“皇兄,可是與皇嫂有關?”
魏永旭沒有猶豫的輕輕頷首,“不錯,但此事朕自有打算,你們心中明白就好,到時候隻需配合朕就好。”
兩人神色嚴肅了一些,拱手道,“臣,臣弟遵旨。”
幾人又商議了些彆的事情,不久後就離開了,此時距南巡隻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從這日起,晉王便被日日召來紫宸殿,在他親愛的皇兄的逼迫下,批閱奏折。
魏永旭倒是難得的落了清閒,晉王批閱完後他隻需看一遍即可。
幾日下來,晉王發覺了一些不對,這奏折似乎少了些,但他也多嘴隻是依舊專心的乾著自己的事情。
很快,離南巡隻剩不到十日時,皇帝總算是宣布了由晉王監國,禮部許尚書及戶部李尚書輔政,三省六部各司其職,賜禦史大夫定國公監管百官之權。
南巡的防衛事宜被交給了睿王,又從青羽衛,左右千牛衛及左右金吾衛各抽調一千人,共五千人隨行護駕。
青雲司也幾乎是精銳儘出,兩月前南巡事宜正式確定下來以後蔣虎就從各地緊急抽調了一千人。
京城可用的人手不多,也隻抽出來五百人,看起來是不少,但除了皇帝,還有太後,皇後,諸皇子公主身邊都是要安排暗衛保護的。
以及睿王還有臨王身邊也要安排一些人手,所以算起來並不寬裕。
前朝的事情定好了,後宮的事情也該定下來了。
德妃的身子調養了數月,已經好了不少,雖然還是不能太過勞累,但葉昭寧隻說讓她看著即可。
具體的事宜就交給靜妃,慶昭儀和蔣昭容來辦,常嬤嬤和劉嬤嬤也都會留在宮內,幫襯德妃。
此次南巡葉昭寧隻帶了素月若月,還有蒲月和蘭月,其餘人都被留了下來,守著鳳儀宮。
太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鬆兒,但這孩子的身體實在太弱,經不住路途勞累的辛苦,所以隻能將他留在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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