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吳二百四十三年六月七日。
吳家豪華車隊一早開出吳柳城北門,密集的馬蹄聲敲擊在青石板路上的“的的”聲和車轍撞擊青石板與鵝卵石間隔的“哐哐”聲,把拂曉的寧靜打破。一行人許是有重大急事,出了城門口後馬不停蹄的向遠方飛馳。人群中露出幾張熟悉的麵孔,但很快又都縮回了人群。
出城的時間不固定,有時候連續兩日出城,有時候又隻是間隔一日,持續了有兩三次。回城必經的主路上有好事者對車轍入土的深度進行了對比,感覺回城的車裡裝載的重量比出城前要重上很多。有人說在出城的車裡看到過吳浩,掀起車簾的吳二少爺滿臉凝重的問著話,車隊統領小心翼翼地回複著。
生肖密探將這幾日在吳浩車隊出城後有所動作的個人和門派進行的監視和排查,越查心中越沉重。一些隻是好奇的門派勢力和散人在經過幾輪的查訪已經解除威脅,但是不懷好意的還是有不少,截取了通過各種渠道傳遞信息的內容,都是各國探子和附庸勢力的書信,且人數眾多。
府裡的幾位已接過示意的對外管事,這段時間都按照府裡的要求,將吳浩編出來的隱秘藏寶位置和最後的出行時間告知各位有心人,該吃吃、該喝喝、該拿到手裡的不用客氣。
“肖兄,什麼情況?”化身為吳府外事采辦且化名為楊度的肖傲和其他幾位有一致目標的同黨,集合到一處偏遠靜謐的破落宅子。一個塌鼻子老人先發問道,語速很快,“玄兵教是不是有好處不想跟大家夥分享,想吃獨食嗎?也是,你們玄兵教背後可是大慶皇朝,這天底下怕過誰,那需要我們這些邊疆小國的支持啊!”一件象征富家老翁身份的白色繡紋的藍色長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腰纏一條金鑲玉帶勾,將腰間勒出一道深深的腰線。老人人雖瘦小,卻有個大氣的名字——李南天。
“李法王言重了,我也是剛接到消息沒多久,這不是還沒來得及驗證真偽就被各位的密信給叫出來了麼。”肖傲沒有換偽裝,還是以楊度的角色對外,隻是手上的一隻筆狀兵器快速的轉動著,精光四溢,懾人眼目。
現場除了肖傲,李南天之後,還有一個老農打扮的精壯漢子,挑著一根七、八尺長的木杆;還有兩位不細看之下一模一樣的道人。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麵罩黑銅色惡鬼麵具的男人,如果不是每個人說話前都會瞟一眼麵具男人的位置,不仔細觀察的話,很難發現這個男人的存在。
人數不少,現場卻沒有熱鬨起來,基本上都是肖傲和李南天在交流。
麵具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將身子暴露在陽光下,感覺沒有什麼高手的氣質、氣場,原本在黑暗陰影裡看起來有些恐怖的麵具,在陽光下感覺也沒那麼瘮人了。
麵具男人開始說話了,聲音嗡嗡的,讓人感覺不舒服,應該是用了什麼方式改變了自己原來的音調。“冷麵判官——肖傲、萬山老妖——李南天、裂地槍——錢達、正氣道人——周成儒、周成將。好大的名聲啊!”
幾個名聲響亮的高手,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下意識了都端直了自己的腰板。“幾位都是來自各自皇朝鼎鼎有名的江湖前輩,閱曆豐富,經驗老道。但是,謀劃了這麼些年,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損耗了多少高手,連吳家一個小孩子都沒能拿下,我是不是應該說在座各位都是廢物呢!”
幾位最少都是武師中階的高手,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顱。他們可是看到過這神秘麵具男人在解決武師高階的高手時,隻用了一隻手,連動作都沒看清,高階武師就身首異處了。未知是最可怕的,因為會有無限的想象。
“這次任務,你們暫時不用出手,我有安排,我要的不單單是吳浩的命,我還要大吳皇朝用百年供奉換來的靈丹。”
“吳家這次這麼大張旗鼓的高調行事,難保不是釣魚,不過。”麵具男敲了敲麵具,“就是隻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把它扼殺在搖籃裡。”
逝者如斯夫,轉眼就到了有心人該知道都知道的取寶日,茂盛的叢林深處,靠近山巒的地方有一處被圍起來的軍事重地,役夫正用擔挑,用車載,把山土往指定區域倒。看倒土的規模,此處山地已開工一段時間了,有一排臨時搭建的木頭房屋,其中一間與其他略有差異,結構和選材都一致,就是比其他房屋大得多,門口還安排了巡邏和站崗的將士。
兩側的樹木快速的往後方移動,李材沒有停留的意思,一聲不吭的往前飛掠而去,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本次的任務非常重要,上頭說了,隻要這次任務完成,今日參與圍剿任務的所有人職升一級,賞銀一百,帶頭的負責人,職升三級,賞金一千。出行前已將任務的重要程度和收益詳細說明,並做了動員,現今人人如同打了雞血,恨不得立馬就到藏寶地,殺光藏寶地上所有人,並搶走寶藏。說不定除了賞銀還能獲得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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