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份的隱藏沒有效果,但是哪位大能會出手呢,自己在中天界可沒認識幾個人?更彆說是仇人。
吳浩沉吟片刻,突然電光一閃,從高空直接往那築基修士處落下,伸手欲將之擒拿,一隻覆滿明黃色靈盾的手臂突然伸出,將他的手臂隔開。
黃衣男子像是做了一件毫不相乾的事一般,蕩開吳浩手臂後就後撤開了。
人群中又有一些人擠出人群,詢問起來:“吳長老啊!你行行好,三師弟是我宗最有天賦的弟子,肯定不會折損在那方秘境的,求吳長老發發慈悲將出入的方法和避禍的法門告訴我們吧。”
……
許多的言語驟然多了起來,矛頭都指向吳浩能從秘境關閉後還能出來這一幕。
慢慢的不單單是失去了弟子的宗門覺得不對勁了,連其他正常走出秘境的幸運兒都覺得吳浩有可能藏著秘密,不然一個元嬰修士怎麼能進一次秘境之後,修為就變得高深莫測了。
“吳長老,我宗願意用一半的宗門寶物換一次救回門內弟子的機會,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吧。”
……
吳浩眉頭緊鎖,昊天宗門的弟子變了臉色。
秘境通道對於三百歲以下是一道坎,不是誰都能進去的,這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訊息。
秘境開啟地方非固定,每次的開啟需要多境修士共同勘察後定位明確,這也是誰都知道的訊息。
進了秘境看命,誰都不敢斷言能安全回來,這也是誰都知道的訊息。
那這些人到底意欲何為?
吳浩將視線從賓客中一一掃過,沒有發現異樣,但心裡有種感覺,此事不可能沒有人組織,不然沒有人會在彆人大喜之日上給新郎新娘送一個這麼難堪的禮物吧?
起碼也有人挑頭,孫念書從天而降後,靠近吳浩身側,輕聲說道:“看樣子,這些人是真心想尋回弟子的,我看不到惡意,那邊幾位就不同了,一肚子壞心腸。”
吳浩順著念書的視線看向那第一個挑頭出來的人紮堆的小團體,眉頭皺得更緊,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吧,紮堆?
人群中還有多少心懷不軌之士,能這麼明顯嗎,當自己一行人是傻子。
吳浩偷偷將“思念”功法散出,沒有對人,而是覆蓋空間。
幾位上座的老人和異人紛紛露出驚訝的眼神,神識外放,在座所有人都能做到,無非就是覆蓋麵積大小和神識的錘煉堅固程度了,看這昊天宗新晉太上長老的神識功法,除了覆蓋麵積如此之大,竟然還能控製隻對物而不對人,看來,這位新晉的昊天宗太上長老可不單單隻是好運這麼簡單。
一道道透明光線從擋住吳浩攻擊的那名男子身上流出到四麵八方的人群裡,見吳浩視線有似乎有感應,男子不動聲色的往後縮了幾步,將身影埋入人群中,如不仔細觀察,完全不會覺得怪異,因為此人氣息極其普通平凡,沒有一絲奇異之感。
越來越多的修士站出來了,一聲聲的訴求如泣如訴,還有一些或許是被控製的,直接掀起了現場賓客的桌椅。
吳浩暫時沒有動作,反而是津津有味的看著這些人的行為,心裡想到:鬨事的應該不止一家的。
他正麵對著眾人,臉上突然帶上笑意,雙眼半閉後睜開,表情上用力一凝,百十道透明光線同時中斷,隱入人群中的那個黑衣男子發出一聲悶哼,身子急忙在人群中來回晃動幾下,竟然又失去了他的蹤跡。
被激發心底欲念的修士,不停地發泄著不滿,即使已經沒有透明絲線的連接,但依然沉浸在傷心和痛苦的狀態中,似乎被調動了心底掩飾得極好的真實想法。
佛子、劍子走下座位,往吳浩處行來,被吳浩用手止住前進的動作,隻見他此刻眉頭反而舒展開了,背著雙手的他右手食指輕輕敲打著空中,表情鎮靜淡然。
到自己的婚禮上搗亂,無論是什麼人,後果肯定是要承擔的,隻是今日大喜,不宜見血,衝冠一怒不說好壞,但是損壞了殿內的家具終歸是不大好的,而且要是不小心濺自己一身血,那寓意那不佳吧。
吳浩欺身而上,準備先拿最早出聲之人出氣。
誰知那築基男子高聲喊道:“吳長老,我隻是築基期,你堂堂昊天宗太上長老,對小的出手,以大欺小,這是以大欺小!求各位前輩做主,我隻是說實話,難道說實話也有錯。”
好像也有些道理,電光在男子身前一閃而逝,再出現時已經回到原位。
這麼多年來自己兩個徒弟修為如何,自己了解甚少,不知道現在的修為能上去扇彆人兩記耳光嗎?
他將視線在孫念書和張族身上來回跳轉,張族滿臉憤怒,小臉鼓得像隻青蛙,但是完全沒有領會吳浩的眼神提醒,而孫念書見吳浩的眼神飄來,瞬間明白吳浩的意思。
在築基男子剛剛鬆口氣的時候,孫念書已經躍眾而出,擺出討教的姿勢,那男子感應了一番,似乎還聽到了傳音,對孫念書做了個江湖手勢,大聲念道:“拳腳無眼,生死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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