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嗬嗬完之後,沒有接著府尹大人的話說,而是調侃般問道:“不知道李白、杜甫、王維、韓愈、柳宗元、李商隱、蘇軾、辛棄疾、李清照等人大家覺得如何?”
愕然,全體愕然,雖然吳浩從藍夏口中得知了這個世界的一些信息,可是藍夏畢竟接觸的層麵和區域都有限,此刻見數臉愕然,他心裡突然沉重了些,這不會剛裝的13立馬要被拆穿了吧。
王府尹陷入了沉思,本來讀書人就有汗牛充棟的能力,隻要見過、聽過、學過都能記住一二,修為越高記憶越深,但除了王維,其他這些人名自己竟然一個都沒有聽說過。
眾人見眼光都投向王大人,吳浩眉頭微靠,也將視線投到王大人身上。
府尹大人尷尬道:“老夫就是王維,其他的這些人,嗯……呃……,沒有聽聞過。”
吳浩驚了,這老頭是王維,是寫《九月九日億山東兄弟》、《相思》的那個王維?
下意識對老王拱了拱手,王維笑著回禮。
不對啊,李白、王維不是同一個年代的人嗎,怎麼就隻有一個王維?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吳浩一邊念一邊看著王維的臉色,果然,王維的臉色從平靜到驚訝再到敬佩的全轉換。
星光從高空落下,將念詩的吳浩籠罩在光柱之中,處於高光中的他如同仙人,院子中的異象方圓百裡可視。
王維已經坐不住了,起身對吳浩躬身一拜,口稱:“先生大才!”
人群中多了一些淚人,被短短兩句詩戳中淚點,特彆是王維,已然是淚流滿麵。
留下在高光中呆若木雞的吳浩,這不就是王維的詩嗎,怎麼變成了先生大才了?
他的心湖多了一層星光,而且非常活躍,吳浩感受了下,這星光能讓自己保持清明和思維敏捷,讀個詩就增加修為,那自己要是把唐詩三百首都朗誦個遍那自己不得天下無敵啊。
知縣府衙有一人對著那張黃花梨太師椅不停念叨著:“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好詩啊好詩,還好手快,不然被那王維老兒看到,此物不保啊!”
賭場閣樓上,他好奇地誦讀了兩句,心湖竟然直接晃動起來,一層星光疊加在其上,修為竟然有了突破,這詩句竟然是首本現世,而且從來未被誦讀過,他得了個大便宜,所以才一時腦子發熱,扛著這椅子回來了。
突然他身後一麵分布著各鄉鎮的區域的地圖上有光點閃動,位置就在吳家村附近,亮度依然在黃綠之間,知縣大人困惑了,今個難道是文曲星開放日嗎,剛剛來了兩句就鳴縣的詩,這麼快又來一首,看這位置也不像是那位新任狀元郎的祖地啊。
雖然疑惑不止,但是動作不慢,點起人手,飛奔吳家村。
吳浩和王維四目相對,一個尷尬驚訝,一個眼含敬佩,吳家村的夜亮了一些,但是吳浩的頭大了一圈。
“先生兩句鳴縣,若此詩補全,定能達府之上,不知此詩是否已經寫完?”
吳浩擺了擺手,準備掉個書包,卻發現說不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言,隻是說道:“沒有沒有,暫時就這兩句,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看著這兩句詩聽哭了一群人,吳浩隻能轉移話題了,不然再聊下去不知道要聊什麼了,難道要聊上對下,左對右,鳥語對花香,山青對水秀嗎?
“各位遠來是客,吃了沒?”
藍夏不知道詩詞好壞,隻知道相公這兩句詩寫得很好上口,此刻聽到吳浩問吃飯的事,精神緊張,這麼多人,家裡沒有餘糧,如何是好。
她看到了那些食物、布匹和小玩意,但怎麼敢想到會是自己家這位連自己都敢抵押賭錢的相公所有。
偷偷拉了一下吳浩袖袍,低聲問道:“跟族長說一聲,都是大人物,讓族長安排吃食吧。”
在場讀書人都算是小鎮有為之人,知書達禮,耳清目明都會,藍夏沒有才氣,說話聲音雖小,在場眾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那一車吃食,藍夏卻說這些話,有些尷尬了,一時間眾人的心緒從悲傷中跳了出來,大悲大愕間切換,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藍夏臉上的紅暈更深,怯怯躲在吳浩背後,扯著吳浩的衣袖不敢放開。
吳浩聽了藍夏這話,覺得有些道理的,於是他走到屋外對吳錦程說了幾句話,然後回到院子裡招呼大貓幫忙處理東西。
王維等人看著熱鬨,吳浩他們竟然在院子裡打洞,還將食物用硬木穿了起來,不一會兒,在吳族長安排下的村民帶來了吳浩所需的大鍋、瓦罐和調味料,連碗筷都配齊了,隻是不知道找了幾戶人家借用,樣式不一。
一口大鍋,一個小瓦罐,兩個壘高的架子,吳浩操作個不停,嘴裡念念不休:“你們個個都是老爺,就我一個人乾活,虧了!虧了!”
那群讀書人,一直秉承著君子遠庖廚的理念,被吳浩這一說,臉色都有些不自然,王大人帶頭擼起袖子上手幫忙,其他人見到了,也連忙上前,卻沒想到越幫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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