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翻了一個阮言不在意的白眼,手中的十方俱滅陡然變大,雙腳用力一踏大地帶著十方俱滅高高躍起,從下往上撩去,一道彎刃般的金光直接劈向阮言腰腹。
阮言觸手凝出巨盾護於腰前,雙手及觸手依然出手不停,將吳浩法相砸得金光四濺。
“噗”巨盾在十方俱滅的攻擊下爆裂,但這一擊的攻勢餘力不多,雖然劈中了阮言,感覺卻沒有讓他收到傷害。
阮言小山般的身軀不動如山,居高臨下望著吳浩,突然狂笑起來。
“哈哈哈……”
隨手又賞了數計力大勢沉的攻擊給法相,將煩人的法相砸開一段距離,低頭對著劈中自己的吳浩獰笑道:“神工殿數千年的積攢才打造出這副堪比渡劫後期的鋼鐵之軀,又以上天界大能遺蛻融入其中,你不會以為就你這大乘初期的修為能給我造成傷害吧。”
吳浩表情凝重的望著被十方俱滅劈中的位置,一片巨大的甲盾閃著嘲笑他的光芒,慢慢在阮言身軀上其他部位遊走著,機械之軀組件能隨阮言心意隨意移動,之前自己發現了,卻沒想到竟然達到了意動的境界,遊走得如此靈活。
法相略有殘缺,吳浩凝神望著阮言,十方俱滅恢複原狀在吳浩左手,有龍型金光在杖上遊走,持續不停,天魄在右手閃動著銳光和戰意,躍躍欲試。
對於阮言這個陌生人,吳浩本不想打生打死,一頓突突分個生死對他的目標沒有任何幫助,五魄歸一,格局大了,眼光也高了,渡劫後期軀體,哼!渡劫初期修為,哼!四係同修的混合體,哼!
五虎和大佬龍與其他妖魔混戰,能量波動讓此間天地出現了大片真空坍塌,輸贏?他就沒擔心過,調整了這麼久的心態,在投入戰鬥時依然有眼高手低的嫌疑,吐了一口濁氣,吳浩看向肆虐暴打法相的阮言,表情凝重。
渡劫期,修為不低了,在中天已經算頂尖戰力,隻是靠四係同修堆積的渡劫期確實沒被他放在眼裡,吳浩擔心的是警報發出之後會引來老阮,到時候要再做什麼動作難度就增加了。
“嘿,那個不人不鬼不妖不魔的雜種,你爹來嗎?”
一直關注兩人戰況的大佬龍驟然下跌數丈,露出難以言語的表情望了一眼吳浩,心想現在都這麼直接,不玩謀略啦,懶的連費腦子計算下阮擎天的行程這麼簡單的事都不做啦,而且這話一說,不是容易讓著鋼鐵架子發瘋,增加戰力嗎。
果然,阮言聽到吳浩這被自己視為禁忌的言論,他的身軀再暴漲數分,兩拳將吳浩法相砸飛出百丈,拉開距離後對著吳浩真身衝殺而來,龐大身軀與空氣急速摩擦發出的爆鳴聲很刺耳。
“老子要你的命!”
吳浩隨意挽了一個劍花,嫌棄說道:“老子的老子看到你都覺得要洗眼睛,你說你能不能帶個麵具跟我說話,就這麼看著你我都想吐了,視覺汙染太嚴重,就這不平等的戰鬥就算你勝了,有滿足感嗎?
要不,你把頭扭到屁股那麵,我們正大光明打一場。”
那表情加上喋喋不休,讓阮言這一擊衝殺加大了幾分力道。
天魄豎起,“流光”如星河,帶著無儘的劍光衝刷阮言,但這劍河並沒能將他擊退,僅僅起了個緩衝的作用,隱藏在劍河之中的“不摧”越眾而出,如同炮彈般撞向阮言胸口。
“呲”
阮言身上的機甲快速堆疊,一層層將劍光泄去後撤下,吳浩這一式連擊連阮言皮毛都沒傷到。
“金虎,你來,這貨皮太厚了,打得沒意思。”吳浩對著金虎大吼一聲。
阮言豈會輕易放過吳浩,水缸大小的拳頭連金身法相都難避其重,對準吳浩真身重重刺出兩拳,一拳破劍河,一拳臨真身,星輪豎起,再次化為盾甲,被這一拳砸得連盾帶人一並遠飛。
金虎架著劍架轉瞬而至,立於高空站定,劍架自動負於身後,它傲視阮言道:“鋼鐵架子,打死不少。”
阮言沒有過多贅言,拳頭收回身側,準備一舉打爆身前這尊吳浩樣子的金屬性化身。
“嘰、叮叮叮叮……”
一聲急促的尖銳與盾甲相交聲,而後就是密不透風的刀劍與甲胄撞擊聲,阮言的拳頭從遠及近竟然被消磨到沒有殺傷力。
金虎驟然降落,失去吳浩真身蹤影的阮言追逐著落地,“轟隆”地麵因他的降下出現了一個方位十餘丈的大坑。眼神不善的阮老二死死盯著金虎,心中疑惑滿滿:化身修為不會超過真身,這是下、中、上天界的規律,怎麼金虎施展出來的修為會比吳浩還強,吳浩保存實力了?
大乘境打渡劫期還能隱藏實力,阮言眼中的怒火一壓再壓。
劍架的純粹魔氣讓他心生忌憚,他修四係功法,對魔氣的感應敏感,對麵這位是純粹五行之金,用的武器卻是魔器,難道對麵這人是借了吳浩的樣子,其實是魔界之人?
阮言收手試探問了一句:“大水衝了龍王廟,彆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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