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太過驚險,黎堇和母親哄完小孩子,都早早去睡覺。
黎母很自責,沒怎麼睡好,一晚上要起來好幾次,看到小孩才又躺下。
黎堇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白天裡精神過於緊繃,鬆懈下來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照常去醫院報到,冷言川還沒通知她出院,這是最近一個星期她的上班路線。
昨天一心都在孩子身上,在乘上醫院電梯的那一刻,她腦子裡閃現冷言川托著孩子的手,似乎是受傷了。
她不確定,想著等一下進門還是要和她說聲謝謝的。
冷言川真的不像彆人外表看的那樣冷酷無情,他隻是在工作上比較苛求完美。
她不能把工作的狀態帶入進去,那樣對他不公平。
他內心應該還是溫和的,不然不會不顧一切,隻為求一個特助的孩子。
黎堇內心一片柔軟,隻要一想到他托舉孩子的畫麵,就覺得他真的像來拯救她們母女的英雄。
能為女兒找來這麼好的基因,她真的半夜做夢都要笑醒。
可轉念一想,她又有些擔憂。
如果冷言川關心下屬,問起年年的父親,她要怎麼回答呢?
說他死了?
他才救了自己女兒,這樣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跟詛咒他似的,不吉利。
如果說離婚了呢?
好像這個靠譜一點,男人不用出現,又很好圓謊。
這麼決定著,就已經走到病房門前。
她擠一個商務笑臉,打開門,笑容僵住。
冷言川受了傷的那隻手正被文秋晚那雙做了一百顆鑽石的芊芊五爪牢牢握著。
那表情,不要太享受女人愛慕的眼光。
嗬嗬~好一個妹妹!
黎堇收拾好麵部表情,提著文件袋走進來。
冷言川趕緊把自己再一次包成粽子的手抽回來。
打黎堇進門開始,他的眼睛就跟著她了,看著她正眼都沒瞧過自己,就流程一般走到辦公桌前開電腦工作,心裡發堵。
這女人怎麼回事?
昨天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今天上班這麼冷漠?
好歹救了閨女,不應該說聲”謝謝“嗎?
算了算了,自己救自己閨女,也當不上這兩個字。
可是至少可以討論一下,回去孩子的情況吧?
“黎特助,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
文秋晚自從見黎堇進門,全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
不是她杞人憂天,而是黎堇實在漂亮,氣質好,又在工作上能幫助冷言川,不安感覺蹭蹭來。
每天打電話給冷言川,卻不知道他是受傷在醫院,好像自己是外人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
黎堇正在整理文件,聽到文秋晚的質問,迷惑的抬頭看向她。
“文小姐要聽什麼解釋?”
“言川哥住院這麼久,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文秋晚理所當然的發出質問。
“文小姐,我是冷總的特助。冷總不想告訴你,我聽他的吩咐辦事而已。”你有什麼異議找你哥哥,彆沒事就往我頭上扣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