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又崇拜了黎堇幾分，都在盤算，要不要退而求其次，讓這個張老的得意萌生來教孩子。
畢竟張老對學生要求高，不一定會收自己那不學無術的崽子。
而，黎堇也是今天才明白，這個獎這麼厲害。
她小時候什麼也不懂，母親讓她學她就去學了，對什麼比賽、獎項、學術交流一概不論。
以前，她看見自己的同學經常獲得一等獎，羨慕不已，而老師總是把他們和自己隔開教。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基礎太差，不配和其他同學一起。
真正的原因卻是自己比他們都好。
不由也為自己的天賦和放棄學習感到些許可惜。
“我不管這個獎那個獎的。我也聽明白了，你隻是字寫得好看點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你不也不懂作畫。“
傅瑩瑩見說人人都對這個助理刮目相看，她一直被黎堇壓製著，一口氣過不去。
“剛才還被你唬住了。說得頭頭是道的，也沒辦法證明我們的畫就是假的。石老為什麼就不能用好的紙畫？有好的非要用差的？哪個畫家的印章隻有一個，就不能多幾個印章，你又不是鑒定專家拚什麼你說不是就不是？”
這話也沒錯。
黎堇的判斷大多是規律上的，也保不準老人家，一時興起就想用好紙，好章呢？
“既然如此，那就由張老來看看吧。”
文老太太發說道，
“張老和石老先生是老友，一眼便能看出來。”
張老聽說有石川景的畫，衝畫的方向看過去，所有人都為他讓出道來。
他走過去，隻是略看了一下，笑了，那笑容滿是諷刺。
在前麵的人見他表情就明白，黎堇的話恐怕是對的。
隻聽老人家，說道：“這畫是機器畫的，構圖雖好，卻浮於表麵，毫無風骨。哪個不長眼的，還敢拿出來獻寶？”
張老一身文人意氣，說話一向不留情麵，把傅瑩瑩說得啞口無言，那些剛開始也認為畫還不錯的人都低下頭顱，無地自容。
“咦~淑英，石老的千裡山水不是在你書房掛著，怎麼還收？”
要不是張老直呼文老太太的名字，真沒幾個人知道，但更驚訝的卻是真正的千裡山水，竟然就在老太太手中，還沒人知道。
這不是戲弄人嗎？
既然有為什麼不說，還特地給人難看呢？
這老太婆也太不地道了吧？
文老太太被張老的實話戳穿，表情依然淡淡笑著，似也並沒有把眾人的猜測放在眼中。
也是，她的地位對他們這些人是碾壓，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不過，還是為了表示尊重他們讓管家去書房把畫取過來。
“畫是兩年前石老讓人送過來的，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麵散播謠言，說有人要賣。”
趁著畫還沒拿過來，文老太太說道，
“原是想給你們傅家一個麵子。不曾想，黎堇懂得這麼多，也算是我看到一個有前途的後生。”
她今天真的對冷言川這位靚麗的秘書感覺非常好，大氣、直率，都是她喜歡品質，
“傅家的商業模式我是很看好前景的，卻不想你為了一副假畫不依不饒，實在沒什麼風度。”
言外之意，就是當時老人家默默收下，或是大方承認畫作有疑問，事情接過去，也就算了。
她老人家可以念在你們不懂的份上不計較，可你傅瑩瑩非要彆人下跪，不依不饒，事情被鬨得這麼大，她不高興了，不想幫你們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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