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廢物？會診都診不出來，要你們有什麼用？和你們說過她先天肺氣不足，我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你們告訴我看不出來？”
果然是文老太太，年紀雖大卻不失威嚴，一出口其他人便都鴉雀無聲，低頭乖乖認錯。
老人家誰都罵呢，還挺一視同仁的，熟人也不給一點麵子。
黎堇發現冷言川的另一個熟人裴醫生也在其中，身後還站著錢管家。
冷言川隻在門口頓了一下，便走了進去，先叫了一聲：“文奶奶。”
文老太太見到冷言川後，表情才稍微好了些許，又和他們說道：“去找你們中醫部最好的醫生過來看看，西醫除了外科手術，全早搗鼓機器了，真是沒一點用。”罵完，轉而對冷言川發牢騷，“秋晚都暈倒了，他們查半天非說她沒事，真是想氣死我這個老太婆！”
“奶奶，您可注意著點自己身體，話可不能亂說。”
文濤調侃自己奶奶，這年歲平常最忌諱彆人亂說話的人，今天氣得都把“死”字掛在嘴上了。
見到冷言川過來，他挑挑眉，心道：果然找黎堇有用，可見他是真的把人放心上的。
文老太太也看到黎堇，招手讓她到身邊去，一雙褶皺卻不失保養的手，抓住黎堇的手，仿佛這樣心疼孫女的心才能轉移走幾分，也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黎堇安慰道：“奶奶彆擔心，第一醫院的醫療條件是很好的，文小姐肯定會沒事。”
“好孩子！”
文老太太真的很喜歡黎堇，擠出了幾分笑容。
今天說來也巧，柯旭巍被孫老叫到病房中和他的孫女孫姎相親，所以遲遲沒有離開醫院。
上次兩個人已經一起出去吃過一頓飯，不是很熟，氣氛處在食不言上，至今都毫無進展。
孫老著急得很，終於是把頑皮的孫女叫了過來，當場監督他們交流。
他們現在麵對麵坐著，尬聊到孫姎被大學邀請畢業典禮發言，結果她舉著愛國抗日的牌子大鬨畢業典禮，學校還拿她沒辦法，誰叫是他們邀請的呢？
孫姎肆無忌憚對自己大膽的行為笑得前仰後合，另外兩個人都覺得在國外大學做這種事不僅危險，還不成體統，丟人現眼，一時氣氛十分尷尬，陷入她一個人的獨角戲中。
那三聲敲門聲，簡直是他們的救星。
柯旭巍立刻起身開門，兩位不是很熟的內科醫生站在門前。
“打擾孫老！”
他們先是和病房的主人道歉，然後對柯旭巍說道，“文家老太太的孫女突然昏倒，我們所有的檢查都做了，沒查出來什麼問題，想讓柯大夫過去把把脈。”
對方壓低了聲音，大概是覺得丟人，不過孫姎還是耳力很好的聽到了。
“哪個文家？”
柯旭巍一回頭，她居然站在自己身後，一雙俏皮的桃花眼掃視他們三個人。
“京城來的那個文老太太，住在魔都許多年了，聽說文小姐是文家的寶，深受寵愛。”
既然已經被聽到，兩位醫生乾脆放開了說，養病的孫老也聽明白了始末。
“既然這樣，讓小柯過去看看吧。”
恩師發話，他不敢不去，如果是平常，他才不想趟這趟渾水。
病人又不住在中醫部病房，看好了功勞也不會記在他頭上，看不好還得一起挨罵，名聲儘毀，俗稱吃力不討好。
“我也去看看！”
孫姎好似興致還不錯，屁顛屁顛地跟在三位醫生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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