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裡有事的時候,再餓也感覺不到了。
黎堇臉色不好看,她心裡有所猜測,怎麼能有胃口?
冷言川這樣的人,隻適合零緋聞,禁欲高冷,不近女色,這樣的標簽貼身。
不僅是形象如此,作為他的特助,也是親眼看到,他本性如此。
對待青梅竹馬的文秋晚都沒有手下留情。
這樣的人,偏偏對自己有了感情?
想都不用想,黎堇肯定是不信的。
隻是今天的行為太過反常,她不得不多想。
莫非他真的看上了自己的外貌,或者說自己剛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才讓他有了包養的心思?
如果說冷言川想讓她當正式女朋友她也不大相信。
他的家世背景就是挑女伴都很難輪到自己,何況還是正式女朋友?
一旦傳出去,就是豪門圈子茶餘飯後的笑柄。
冷言川是不會做彆人笑柄的!
之前那些謠言已經很被人看不起了,有些聲音暗地恥笑堂堂京城冷氏看上一個助理,有失身份。
還好隻是個謠言,這些聲音不多,更多是謾罵黎堇的不知廉恥。
但這也足夠說明,兩個人的懸殊,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便隻有一個可能,他看上了自己,礙於外界的顏麵,隻能是母親認為的那樣被他包養。
黎堇越想越離譜,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變成一隻籠子裡麵的金絲雀,甚至連自己死在鳥籠裡的畫麵都想象出來了。
碩大的金子做在鳥籠,門半開著,她是一隻雪白的小鳥,半耷拉著殘破的身軀,一隻手努力得去夠門,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卻始終碰不到。
胸口的血像深色的玫瑰花瓣,一點點沁開,沾染了聖潔的雪白羽毛
冷言川已經將麵吃了大半,見黎堇還是沒動分毫,癟了癟嘴,放下筷子,猛敲兩下桌麵。
扣~扣~
“你傻了?”
黎堇回過神,對上那利到刀刻斧鑿一般的眉眼,似有一隻劍正中心臟。
她從不是男人的玩物,她不能成為一隻金絲雀,她還有孩子,還有母親,還有她一直扞衛的尊嚴。
“冷總剛才門口”
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就是想問個清楚,糾結來糾結去,後麵又不知道怎麼說,磕磕巴巴的。
冷言川吃飽了,一聽就知道她要問什麼。
這個助理請的也的確直白,有什麼顧慮她是真說啊。
可冷言川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籌辦了一個失敗的燭光晚餐?
還嫉妒她在病房裡和兩個男人眉來眼去?
巴巴等著她來哄不高興的自己,沒等到,一時生氣就衝動了?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太有失他矜貴的身份。
“都是成年人,你這麼在意?”
黎堇:“”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