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自私?你躲什麼?給我出來?把我女兒交出來!”
“好端端的女兒,被你養成什麼樣子了?我是她親爹,哪有女兒不認親爹的?你自己不認親爹就教女兒和你一樣是不是?她這叫不孝子孫!”
“出去拋頭露麵好看嗎?我給她找了多好的人家,都是因為你自私自利,拉著女兒跑到這麼大老遠。你看看你們現在住的什麼破地方,是沒臉回去了是吧?”
程大北在門口“砰砰砰”不停砸門,嘴裡念念有詞那些責怪黎母的話。
把她說得一文不值,一無是處,那黎母最後悔最深沉的痛,詆毀她。
仿佛毀滅這個家庭的人,不是他而是黎母。
原本黎母是生氣的,真的很想衝出去和他理論一番,說說看,這到底是誰的錯。
是誰在外麵找了小三,還生了孩子?是誰把她兢兢業業積攢下來的資產奪走?
她真的沒有想到,有人會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把責任全部往她的身上推。
時隔兩年之久,他還要從京城跑到魔都來罵她。
不知道他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黎母回想起,前段時間黎堇特交代她最好最近不要出小區。
想來可能那個時候她就知道程大北來了魔都,提醒自己要提防。
可她現在還怕什麼呢?
什麼都不怕了?她早就一無所有了,隻剩下女兒和孫女,隻想護住她們。
現在他要來攪擾她們好不容易維係下來的安穩生活,她為什麼不能出去和她對峙、理論?
但她被李姐攔住了。
外麵是男人,她們兩個都是女人,還有一個孩子,老弱婦孺,怎麼說情況對自己這邊都是不利的。
黎母冷靜下來,激憤的情緒轉化成無儘的傷懷和悲淒。
她二十幾年的錯付,如今這個下場,也可能是活該。
顧不上門口的叫嚷,她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眼淚便落了下來。
之前的一年,她都在為這個不值得的男人黯然神傷,甚至不幸住了院。
好在女兒帶她離開了傷心地,一天一天一點一點的修養,總算恢複了許多神采。
可今天他這麼一刺激,她突然開始劇烈咳嗽,心臟處又出現了隱隱作痛的感覺。
立刻去服了藥,生理上的反應算是抑製住了,可外麵的聲響不斷,她這心裡麵還很是煩亂。
李姐打電話問黎堇,年年又哭了起來,程大北知道裡麵有人,隻是在躲他,發出的聲響更大,唯恐彆人不知道他來鬨事似的。
為了哄年年,李姐和她們都躲到黎堇的房間離去,果然聲音小了很多,隻是隱約能聽見。
年年的哭聲也逐漸聽不見,孩子哭累了似的,在媽媽的大床上聞著媽媽的香味,睡著。
“黎阿姨,您也去休息一下吧。黎堇說她在回來的路上,她會處理好的。”
黎母的確感覺不太好,沒有拒絕李姐的提議。
她也知道,這時候出去恐怕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因為自己身體不好給黎堇帶來更多麻煩。
李姐倒是不怕,安撫了兩個人,打了一通電話給冷言川,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