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堇緩了一下,拉住李姐的手,示意她們不要激動。
對方始終是男人,她們實力懸殊,不一定能爭得上風,她要緩一下。
兩個人扶著她坐到椅子上,她喘了兩息,支撐著黎母和李姐站起身來。
眼睛睜開後,耳鳴也沒有了,隻是站起來還有點吃力。
沒辦法,她又坐回椅子上,換了另一種策略。
“可以!”黎堇說話軟綿無力,又停頓片刻,才繼續:“去京城可以,分我三百萬。”
黎堇現在哪裡看得上這幾百萬,無論是五百萬還是三百萬,都隻是自己欠的一個億中的零頭罷了。
這樣說,隻是想降下他的防備,先把人勸走。
程大北不能在這裡杵,誰知道他一時發瘋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現在隻是自己受傷,萬一傷了母親或是孩子
“不行!”
五百萬本來也不多,程大北能答應下來已經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再給黎堇五分之三,就剩兩百萬能乾嘛?
他體麵的富人生活怎麼維持?這不可能答應。
原本黎堇說可以的時候,他是極其歡喜的,想說不聽話的女兒還是欠打,你看,這不就聽話了嗎?都怪以前他總是想做個慈父,對她不夠嚴厲,才讓她有了這種性子。
可聽到她說要三百萬,麵色立刻又猙獰起來。
他環顧四周,她們母女能在魔都買房,還請了保姆,當初黎曼肯定是藏了錢的,現在還想再啃他一筆,想得美。
“程堇,你們當初卷了家裡的錢跑來魔都,我都沒和你們計較,現在隻不過讓你回去嫁個人,日子過得還更好,你有什麼不願意的?”
“我什麼時候卷家裡錢了?是你卷了我的錢。”
黎母聽不下去了,這種男人,她當初眼睛是得多瞎才能看上?
哭也忘了,憤怒地瞪著他。
明明是父親,就算兩個人離婚,合該平分家產,可他早有預謀,在自己養病期間,假借自己的名義將財產和公司都挪到小三孩子名下。
明明是他卷走了所有的財產,她和小堇來到魔都靠的全是黎堇的積蓄,卻被他顛倒黑白。
萬幸小堇從小到大都有一個小金庫,黎母一直給她攢著錢,在她讀大學的時候交到她手中,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你當初和你爸斷絕關係是怎麼說的?你賺錢不是為了讓我被你父親看得起嗎?既然是為我賺的錢,當然是屬於我的,你們有什麼資格拿走?”
程大北非常理直氣壯,他為這個事情沒少在老家炫耀。
有個北京姑娘為自己和親生父親斷絕關係,還承諾要賺錢給他花,這多揚眉吐氣。
黎母的心揪著疼,這是她最後悔,最痛苦的回憶。
她居然為了這樣一個人和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斷絕關係,可能這就是報應不爽吧。
是對自己不聽父親勸告的報應,沒有好好孝順父親的報應。
“媽~!媽~!……媽~!媽~!……媽~!媽~!”
一個稚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就在她們對程大北強大利己主義言論無語沉默的時候。
所有人循著聲音看過去,年年小家夥,扶著牆壁正在蹣跚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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