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堇聽說可以見到老中醫了,心情也總算好了一些,放下和冷言川置氣的念頭。
母親的病情之前是好了許多,但因為那次冷言川用梅瓶騙自己,導致自己回去和她激烈爭吵,前段時間程大北還來鬨事,不知道會不會導致舊病複發。
黎堇心中總是記掛,既使冷言川找的人無疑是非常好的。
先給老人家看看,如果可以不用吃藥,或者吃一些簡單的藥是最好,不然可能要再換個地方生活,繼續靜養。
這麼想著,手上的工作就要更加賣力,她已經打算好了,處理好工作上的交接就遞交辭職信,再去選一個小一些的城市,以後還是一家三個人過。
第二天,被林成綁架來魔都的鐘老不妥協,很固執得不肯離開酒店。
冷言川還想故技重施,讓林成把人五花大綁送過來,被黎堇給阻止了。
黎母表示這麼德高望重的人,當然是病人去見他,哪裡有總老人家奔波周折的道理,來魔都已經是給了很大的麵子了。
於是冷言川帶著黎母和黎堇來到酒店拜訪。
一進門,室內站著林成正在勸告坐在一張溫莎椅上看書的老人,不遠處還站著兩位穿西裝的彪形大漢,明顯就是想打算硬來準備的。
老人家穿得很是考究,一身藍色棉麻的大褂,年紀雖大,頭發卻沒有銀絲的,麵色紅潤,唇紅齒白,整個人非常持重,手中拿著一本黃皮的《道德經》在細細研讀。
見到有人進來,耳朵動了動,卻是沒有抬頭看一眼,仿佛被書中什麼精妙的語句所吸引去。
黎堇瞟一眼冷言川,也是相當無奈,恐怕這位老中醫是個隱世高人,或者真的很忙,不然不會這麼不願意來吧。
見到自己老板,林成和其他兩個人都點頭,退後。
冷言川這一早上也被搞得有點尷尬,實在沒想到老人家脾氣這麼倔,隻以為到了地方就自然而然會看診了。
都已經是答應下來的事,卻一拖再拖,到了地方,又因為是綁來,拒絕出行,導致他說出去的話,還是頭一次沒能兌現,在黎堇和未來丈母娘麵前難免有點難堪。
鐘老也是和冷老爺爺、裴家老爺子一起上戰場的交情,隻是為人低調,身上有一種絕塵的仙風道骨的氣質。
“鐘老,抱歉了!是晚輩的錯。”
冷言川走上前,先和老人家道歉,深深鞠了一躬,很真誠的。
他是很尊重老人家的,那主意隻是一時情急,這會兒見到人,心虛得不行,內心崇敬和愧疚之情交雜著。
老人家這才微微抬起頭,那雙看破蒼穹,看透人心的眼睛一掃,就能把冷言川看得透透的。
然後他看向站得稍微遠一些的黎堇和黎母,沒多會兒,說道
“病人是你們中的誰?”
黎堇上前一步,拉住身後的母親。
“鐘大夫您好,是想請您給我媽媽看看。”
她也沒敢直接上前,停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說話。
老人家這時反而看了冷言川一眼,另有深意似的,隨後,他朝黎堇和黎母招手道
“過來吧。”
不明白老人家的意思,黎堇又上前兩步。
“你們是什麼關係?”
鐘老實在不喜歡拐彎抹角,這是他今天最想知道的問題。